顧盼隻能硬著頭皮點頭,一方麵她又覺得不太甘心,好像主控權越來越偏到鐘硯的手裡,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成為了那個說一不二的男人。
“那我懷個寶寶怎麼還和蹲大牢一樣呢?這裡不能去那裡不能去。”顧盼有意試探他,說話的語氣也刻意囂張起來,“那我不管,就算是懷了孩子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彆想管我。”
鐘硯仿佛沒生氣,表情依然淡然,過了半晌,他揚了揚眉,輕聲吐字:“你試試看我能不能管住你。”
語氣輕柔,和平常說話沒什麼兩樣,聽不出半點威脅的意思。
可偏偏他所用字眼犀利刻薄,毫不留情。
顧盼掙紮著想從他身上爬下來,被掐住了腰沒法亂動,迫不得已趴在他懷中,呼吸纏綿,她仰著臉,被迫直視著他,不服氣道:“試試就試試。”
鐘硯嗤的一笑,手指順著背脊停留在她的蝴蝶骨處,“窈窈,你還真當自己是從前的顧六小姐嗎?”
當他是那個沒什麼存在感的侯府廢世子?
還以為自己能為所欲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顧盼愣了下,第一次從他口中聽見“顧六小姐”四個字,難免恍惚。
鐘硯望著她的眼睛,少女睫毛輕顫,瘦弱的肩膀也一抖一抖的,心裡害怕嘴巴倒是很硬,顫顫巍巍抬起眼皮,咬牙堅持說:“我又不是被嚇大的。”
鐘硯在她軟白的耳垂上親了一口,俯身低語,“今時不同往日。”
停頓半晌,他說:“好好養胎。”
*
顧盼花了三天的時間來接受這個孩子的到來,做足心裡準備後,她覺得懷孕這件事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偶爾午睡醒來,也會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自說自話,“寶寶,你要健康長大,不能長成個小變態。”
心性得正常,不能和鐘硯一樣,成了個心理不健康的病/嬌。
懷孕之後,顧盼的食欲得到了顯而易見的提升,每餐能多吃一碗飯,沒幾天之後,她的臉圓潤了一圈,氣色看起來也好多了。
白裡透紅,流光溢彩。
顧盼性子還挺作,懷孕後沒少折騰旁人,晚上動不動就掉眼淚,有時哭的莫名其妙,脆弱的像個一碰就碎的玻璃心,又嬌氣了很多。
從前如果說她是個大小姐脾氣,現在就正式榮升小祖宗人物。
作天作地,不是很聽話。
鐘硯要她做什麼,她就偏偏不做什麼,樂此不疲,將此當做一種樂趣。
她的感冒好的斷斷續續,隻有身體不太舒服的時候才能安生不發作,乖乖的站在屋簷底下欣賞院子裡的玉蘭花樹。
春天已經過了一半,院子裡的花早早開全,再晚一些便什麼都看不到了。
顧盼穿的單薄,趴在窗戶邊,看樹看花看月亮,有時候看著玉蘭花苞也能失神。
聽說這棵樹是鐘硯當年親手栽下,幾年來他自己都不舍得碰一下。
顧盼手癢,也不聽碧青的勸,折了一枝帶枝條的小花苞,插在花瓶中,擺在屋內還能聞到清香。
鐘硯晚間從朝廷回來時,顧盼連晚飯都沒吃,臉朝下把自己悶在被子裡,誰也不看誰也不理。
鐘硯已經習慣她發作了,小姑娘脾氣大,懷孕後脾氣更大,稍不合心意就使小性子。
他倒也沒覺得有什麼,望著顧盼的眼神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包容寵溺,從容大氣。
男人輕輕鬆鬆就能把她從被子裡提溜出來,耐心極好,“又怎麼了?”
垂喪著臉,也不知道她又是因為什麼事而不高興。
“我一個人在家太悶了。”
她想回顧家住,可是鐘硯是絕不可能同意的。
“嗯,那這樣吧,我明日就將你母親接過來,讓她陪著你。”
顧盼才不是這個意思,她彆開臉,有點生氣,“南安郡主請我去京郊寺廟拜拜,我自己想去為孩子祈福。”
鐘硯不太喜歡她和南安郡主走的太近,事實上,他可能不喜歡任何人和顧盼走的近。
“明日我親自帶你去山上求神拜佛,就不麻煩她了。”
“……”
“孩子還沒到三個月,你平日在府裡作一作,我由著你的性子來。”停頓半秒,鐘硯盯著她的眼睛,說:“但是,出了這道門的事,你最好都聽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卡卡卡卡死我了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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