瘧疾傳播途徑是蚊蟲叮咬,切除傳播途徑就沒問題了。
她一溜煙跟著柴興跑了。
趙徵:“……”
……
趙徵頃刻晴轉多雲,待柴興高淮清理好宅子安排好防衛進來,便見主子臉色陰沉沉獨坐。
兩人對視一眼,沒敢說話,安靜侍立在一側。
“什麼事?”
趙徵淡淡問。
他無法抑製泛起不悅情緒。
紀棠是個很活潑熱情的人,她很容易就和身邊的人打成一片,她和柴興處得格外好,兩人經常談笑風聲哈哈大笑,還時常一起出去跑馬。
每當這個時候,趙徵心裡就不大舒服,他總會想法設法把紀棠喊回來。
當她身邊剩下自己,他情緒才會恢複過來。
這個孤獨又戒備心極強的少年,對他的阿唐產生獨占欲。
並極強烈。
紀棠自告奮勇和柴興勾肩搭背出去的時候,他就很礙眼的。
“稟殿下,州衙門戍衛完成,未見不妥。”
“池州暗部黃漢封平等人已到,殿下可要親自接見查問?”
“不見,你去查問。”
“是!”
勉強忍下,手裡翻著密州卷宗,注意力卻有一半放在門外,趙徵等啊等,好不容易終於等到紀棠回來了。
他卻差點破功。
……
紀棠和柴興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士良膽子居然這麼大。
太守虞盛居然不是被囚禁了,而是死了。
兩人準備一下,換了身衣服,從側門出了州衙門,不疾不徐,一路逛一路說笑,往太守虞盛休養的城西大宅。
紀棠柴興帶著兩個人,繞著這宅子走了一圈,一個身穿藍衣的小子竄了出來:“你們是找虞太守的吧?”
他身邊還有個老仆,老仆憔悴駝背又淒惶,眼底卻隱有帶幾分殷切看著他們。
紀棠眨眨眼睛,饒有興致看了這小子一眼,抱臂:“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他們並沒大咧咧繞著宅子的,這是防止驚動裡頭的人,這小子卻突然竄出來了。
不過那老仆狀態卻不大好,人好像在崩斷邊緣,紀棠一說話,他直接“噗通”跪下,崩潰哭道:“殿下,殿下,您要給郎主他做主啊!!”
“求您了!!”
砰砰砰拚命磕頭,下下見血那種,紀棠唬了一下,還是柴興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拽起來,老仆滿臉鮮血,手腳還激動地掙紮想繼續磕,幸好是柴興,不然這爆發勁估計一般人拽不住。
柴興聲音低了八個度,甕聲甕氣:“老人家,你放心,要是你家郎主遭了冤屈,殿下肯定給他做主的。”
這老仆明顯是虞盛的人了,至於這小子吧……柴興皺眉看了他一眼,“紀兄弟?”
“帶上吧。”
紀棠笑了笑,招手:“小子,你過來。”
反正就打探虞盛的現況。
這人肯定能給他們很大的幫助,好用為什麼不用?至於後麵的,後麵再說。
“興哥你有點不會拐彎啊!”
被紀棠拍了拍肩膀調侃的柴興皺了眉頭打量那小子一眼,直接像抓雞崽一樣把人拎起來,留一個人照料這老仆,三人翻.牆進了宅子。
果然,後麵的事情如絲般順滑。
士家固然是地頭蛇,但遇上如暗部和柴興這類頂階世家培養出來佼佼人才,還是差遠了。梁五逛了一圈,已經選定合適的進入點,三人輕鬆進去,繞了些路,很快按照老仆指點找到囚禁“虞盛”的房間。
趙徵的就藩真的太突然了,士良驟不及防,這臨時選出來的太守“虞盛”破綻百出,把守衛的人撂倒後,恫嚇幾句,這人就差點尿了,竹筒倒豆子都說完了。
紀棠戴著手套蒙著麵巾,這是預防真瘧疾的,沒這回事她把帽子和麵巾都扯下來,笑吟吟看著那個小子:“你還什麼要說的嗎?”
“……”
那小子被柴興鉗著,對上紀棠微笑彎彎的一雙晶亮眼眸,噎了一下,硬著頭皮說:“……呃,寥伯說,虞大人遇害前應留有遺書。”
有這個,就能直接把士良錘死了。
然後這小子就眼睜睜看著梁五繞著屋子走了一圈,這裡敲敲哪裡挑挑,很快從房梁和屋柱一處接口的縫隙停下來,這處緊窄的縫隙處有陳舊灰油,看著原裝得不能再原裝,但這人一撬,撬開灰泥,然後就把一封信撬了出來。
紀棠接過信,打開一看,衝小子露齒一笑:“謝謝你啦,你立了大功喔,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她湊過來瞅了他一眼,冷不丁:“你主子應該是士家右支的人吧?”
紀棠笑嘻嘻,也不用他回答,一跳跳下來:“二哥,走吧!”
柴興行二,渾厚聲音響亮應一聲:“好!”
……
兩人滿載而歸,回到州衙門時,趙徵正好在接見士良。
他垂目摩挲拇指上的扳指,慢慢一頁頁翻著卷宗,士良做賊心虛,回了兩句押了太守大印的州令,忍不住就開始辯解起來。
“……太守大人去年病情還沒這嚴重,尚能起身閱看重要公文,這州令是太守批閱後下發的,……”
紀棠前腳跨進來,聽到的就是這句,忍不住吐槽:“那大概是虞大人的魂魄在批閱吧。”
人都死了五年了,居然還能起身閱看公文,流弊啊。
紀棠招招手:“二哥!”
柴興在紀大佬身邊充當一個合格的打手,紀棠指哪他打哪,聞言冷哼一聲,將手裡提著的守衛俘虜一擲,直接扔在正廳地麵上。
他兩步走進來,一腳踩在被揍得臉紅鼻青還斷了一條肋骨的守衛胸口,後者殺豬一樣嚎叫起來了,把回頭一看的士良嚎得臉色鐵青一片。
柴興捏了捏拳頭,咯咯作響,紀棠挑眉瞄了這老家夥一眼:“怎麼了,士州丞,你臉色怎麼這樣難看呀?可是也病了?難道被傳染了瘧疾?”
柴興嗬一聲嘲笑。
這兩人一唱一和,默契非常,爽是爽得不行了,唯獨趙徵不爽。
趙徵見紀棠回來,本來是很高興的,他都站起來步下台階了,誰料紀棠喊了柴興一聲二哥。
他剛好行二,在他心裡,他才該是她口裡的二哥才對。
柴興紀棠配合默契得不行,他卻無端一股無名火直衝天靈蓋!
這段日子積攢的不舒服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一刹那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鬱懣,如鯁在喉,不痛快到了極點。
猶如一頭被侵犯了僅有領土的孤狼,瞬間就憤怒了起來!
他隻有阿唐。
危難至今一路,阿唐隻對他好,如今卻生生添上一個默契十分的彆人,他有些受不了。
趙徵臉色一下子就陰了下來。
那股無名怒火卻不知該從何泄起,正巧士良受驚,倒退幾步,一腳踩在他的靴麵上。
趙徵沒動。
士良慌忙回頭看來,大驚失色,隻不待此人說話,趙徵冷冷問:“你還有什麼話說?”
聲音陰沉,一雙琉璃褐色的冷冷利眸如同百丈寒冰。
【夾子原因,明天更新延遲至晚上10點哈~】
作者有話要說:環境變化,獨占欲冒頭哈哈,徵崽對他的阿唐有著非常非常強的占有欲。
夾子原因,寶寶們明天更新延遲至晚上10點哈~(*^▽^*)
那明晚見啦~麼啊~(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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