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塬反應比他們想象中還快!
“逃了?”
“廖信胞弟?”
馮塬也一直高度關注著平陰山中的那場剿匪戰,趙徵的大獲全勝他還沒評上句:‘喲,靖王這小子打得倒還過得去’,注意力就被後麵一段吸引住了。
殘兵,潰逃,每逢戰役,這個都是非常正常的,但掃過這個廖勇的時候,他視線頓了頓。
馮塬立即吩咐盯緊這個廖勇去向!
於是,馮塬很快得到廖勇率二千殘兵投奔上雒太守盧非的消息,他眼珠微動了動,“給我盯緊上雒太守府!”
皇帝出京前許他便宜行事之權,馮塬毫不猶豫動用了,吩咐啟動放在上雒太守府及與盧非本人的一切暗線。
在他的密切關注之下,密州使者悄然翻過平陰山抵上雒太守府的次日,馮塬就得到了消息!
彼時,馮塬正與趙宸在宴飲。趙宸可不敢怠慢這位,馮塬也是個疏狂的,但凡寧王禮遇,他毫不客氣照單全收,此刻正倚在太師椅上,酒力發散空懷半敞,隔著紗簾看水台對麵的姬女翩翩起舞,便有急報入。
他一聽,登時麵色大變:“不好!”
馮塬霍站起身。
趙宸略想,心下一動:“難道……?”
馮塬已一掃狂放恣意之
34、第34章
態,肅容快速磨墨鋪紙,飛速寫了一封書信,命人立即飛鴿送往樂京。
馮塬皺眉,當初他就說了,不應該放靖王出京的!
好了,縱虎歸山,果然不妙!
“快,馬上發出去!多發幾封,務必儘快送抵樂京!!”
馮塬身邊守衛重重,近身之事難以探察,這一幕趙徵紀棠他們自是不知的,但暗線刻意留心之下,卻窺見了放飛鴿。
當天,一連七封飛鴿傳書發往樂京!
……
密州,城郊大營。
柴興眉心緊皺:“這個馮塬,隻怕是察覺了什麼了。”
這點幾乎可以肯定了。
趙徵當下毫不遲疑:“傳令,整軍!整備乾糧,夤夜而行,直奔平陰山,今夜即出發!”
那古徑已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待大軍抵達應該能通好,現在搶的就是時間!
趙徵連原計劃的前期糧草都放棄了,立即下令整備乾糧,連夜就直奔平陰山古徑。
“是!”
柴興侯忠嗣等將立即站起,快步掉頭出去。
趙徵也隨即起身了。
忙碌了半天時間,一切準備就緒,未免讓百姓過分驚異,熊熊的篝火移到一邊,陰暗的東門處前軍已集結到位。
紀棠也腳不沾地一下午,叫人回府幫她收拾幾件換洗衣物後,她忙著調整後備糧草和軍備的計劃,把從樂京帶出來的自己人蔣平和嚴仲華叫來叮囑了好幾次,確定沒漏下的,這才快步往後營方向去了。
趙徵已換上重甲,見了紀棠,他幾步迎了過來。
已快入夜,昏暗的暮色裡,他側臉微亮棱角分明,趙徵頓了頓,卻低聲道:“……阿唐,這次你先不去了好不好?”
“啊?”
紀棠才剛吩咐近衛把自己的小包袱一起打包裝箱,聞言回頭:“???”
不是說好這次她也一起去的嗎?
近來的備戰計劃,她也是這麼安排的。
昏暗的夜色裡,看不清趙徵的表情,他聲音隱隱有幾分發澀,深呼吸一口氣,道:“我想著,咱們來密州時間到底還短,這邊沒個主持大局的人,不大行。要不下次再……”
這樣啊?
紀棠想了想,其實也是,好吧,那就再下次吧!
有點遺憾,畢竟準備了這麼久,不過也不是非去不可的,既然這樣,那就算了。
“嗯,那行!”
紀棠聳聳肩,小包袱接回來拋了拋,交給身後自己的近衛。
“那我不去了。”
紀棠心情也沒受影響,轉眼就笑開了,她想了想,從荷包裡摸了個平安符出來,“你小心些。”
她舉起手,示意趙徵低頭,把平安符掛在他的脖子上。
這是前些日子和趙徵一起去寺裡時求的,柴太後信佛,趙徵出孝除服去的是本地的珈藍寺,紀棠也一起去了,紅豆去求平安符,她也順道求了一個。
她有點點信的,現在就把這平安符給趙徵了。
“一切順風,旗開得勝!”
她笑著說的。
趙徵低頭,撚了下平安符,喉嚨動了動,“好。”
他頓了半晌,就說了這麼一個字。
既然不去,那就不耽擱他們了,紀棠掛完平安符後,笑著揮兩下手,然後趕緊退回去了,以免阻了大軍出發。
一直到她身影消失了許久,趙徵僵硬的身體才動了動,勉強控製自己移開視線,轉身。
他閉了閉眼。
控製自己並不容易。
天知道他這嘗試又多麼艱難。
但他想,大約時間長了就會好的。就像受傷,不管多重的傷,隻要不死,終究會痊愈的。
趙徵變得克製又隱忍的,在紀棠麵前他極力維持正常,可能她發現不了,但柴義看得一清二楚。
他站在趙徵身後,趙徵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生動氣息,喜怒哀樂悉數不見,沉甸甸的仿佛一下子墜下深淵,整個人變得沉寂又壓抑。
這讓柴義感到有些不安。
他,是不是做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徵崽就決定嘗試克製、和阿唐拉開一點距離而已,這對他已經非常艱難了!你們還想他乾什麼哈哈哈,安排阿唐娶紅豆?這怎麼可能?!哈哈哈哈哈哈
明天見啦寶寶們~給你們一個超大的麼麼啾!(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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