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來拯救你的國家,拯救你,還不是神鳳使者。
小娃娃一臉的誌得意滿。
商如誨忍不住樂。
他們踏進祭祀院的時候,祭祀院裡圍了不少人。
一些武將殺氣騰騰,愁容滿麵的肅立在院子裡。
整個院子裡都彌漫著沉重的哀痛。
“大祭司呢?”
“臣下在此,王上。”
殿中,行出一道紅衣的俊美身影。
紅衣熾烈,染的他眉目也如火般張揚。
大商信奉神鳥。
神鳥通體赤紅。
那是他們的信仰圖騰。
因此,祭祀官們大多身著紅衣。
但雲葒還是頭一回看到這般熾烈的紅色。
男子身著紅衣,眉目便仿佛染了烈火。
長長的祭祀官禮帶在他鬢發兩旁垂下,眉目凜冽。
極致之中,出塵得宛若天上明月。
雲葒窩在商如誨懷裡,一時間竟是看愣了。
她不是沒見過古代國師。
但這一款鮮亮的,還是頭一遭見。
大祭祀命直彎腰行禮。
同樣的禮節,這個男人做來,卻格外優雅好看。
“大將軍是怎麼回事?”
“傷勢怎麼會如此嚴重?”
林蘇躺在床上。
他衣衫染血,長褲幾乎全部被鮮血濕透。
一道長長的,深可見骨的傷痕從小腿一路蔓延到大腿根。
“回王上。”
“再過三月,便是公主殿下的祭祀封禮,我等原是隨大將軍進山尋找祭品的。”
商朝祭祀之風盛行,三月一小祭,五月一大祭。
大半兒的肉食全供在祭祀桌上了。
說話的副將眼圈紅通通的:“大將軍都是為了救我。”
“行程開始很順利,大將軍獵了頭虎獸。”
“沒成想,那虎獸竟然還有一隻,趁著我們離開時偷襲,大將軍是為了救我……”
“大祭祀,沒有法子了?”
商君盯著床榻上血流不止,神誌昏迷的林蘇,掩在袖袍裡的手掌緊攥起。
林蘇是他的老師,相當於他半個父親。
命直俊臉黯然,“能用的法子臣下都用過了……”
“如今,隻能求蒼天垂憐,希望神鳳大人庇佑將軍。”
雲葒忍不住咬牙:庇佑你個大頭鬼。
“我來。”
奶聲奶氣的清脆喊聲,打破室內哀痛和死寂。
所有人下意識的循聲看向窩在大王懷裡的粉衣女娃兒。
團子粉雕玉琢的,肉呼呼的小臉兒看著很是討喜可愛。
“公主殿下,您有法子救大將軍?”
副將陳忠見識過這位公主殿下的厲害。
耍嘴皮的功夫,連大司禁那老頑固都說不過。
連上了三日朝會,他多少也摸清了一些雲葒的性子。
這位公主殿下年紀雖小,卻從不無的放矢。
副將眼裡染上了熾烈的希望和星光。
砰地一聲,雙膝跪地,聲音哽咽:“公主殿下,大將軍不能出事啊!”
“小玩意兒,你當真有法子?”
商如誨黯淡的臉色也微微亮了起來。
“……我得先仔細瞧瞧他的傷勢如何。”
小娃娃順著男人的身體,像坐滑梯,出溜滑到地上。
她走到床邊,雙手撐住床榻邊緣,踮起腳尖,努力伸著脖子看。
奈何腿太短。
任小娃娃如何張望,愣是瞧不清楚。
明明是這種嚴肅的場合,但雲葒這般模樣,惹得許多人彎了唇。
“寡人抱著你。”
商如誨抱起雲葒,將她提在半空裡。
雲葒也顧不得血汙和臟,小手努力一扯,將林蘇腿上的破爛布條扯開,露出下邊駭人的傷口。
她皺了皺眉頭。
傷勢的確很重。
“公主殿下,你有法子嗎?”
副將看著雲葒皺起的眉頭,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去給我拿酒來,最烈的酒。”
“還有乾淨的棉布和清水。”
酒?
這時候要酒乾什麼?
大祭司也站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盯著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雲葒這會兒正板著臉,苦思冥想的模樣,可愛地讓人手癢癢,想去捏一捏那粉嫩嫩的臉蛋子。
“去拿。”
商如誨嗓音冷硬,旁邊侍從官出門,不多時,取回了雲葒要的東西。
雲葒原本想自己動手,但她看了看自己悲哀的小身板。
示意商如誨把她抱到一邊。
轉過眸子,掃了一圈眾人,最後定格到大祭祀身上。
胖胖的小手指點向命直:“你來,給他消毒。”
“公主殿下說我?”
命直挑了挑眉頭:“怎麼做?”
“先用清水擦乾淨傷口,然後把棉布蘸上烈酒,把他的傷口全部擦一遍。”
“動作小心些。”
命直倒也乾脆,擼起袖子,不一會做完了消毒的工作。
傷口擦乾淨後,顯露出原本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可能會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