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自己看著辦!”
池烈拂袖而去。
池烈一走,整個後堂安靜了數息後,立刻響起了竊竊私語聲。
劉巡撫拽著袁漢卿出門。
“袁大人,你昨晚不是說,那閹人信不過我們,他會自己去查嗎?”
“怎麼又把這帽子全扣到我們頭上了?”
“真叫他一封奏折過去,我這烏紗帽可就保不住了!”
池烈有一句話說的對。
他是江南巡撫,總管一地治安。
六品官員滿門被滅,說到底,這是他的鍋。
“你急什麼?”
袁漢卿麵色冷凝:“他要查,那就給他查。”
“先拖上三天,拖不下去,你就隨便找點線索給他。”
“管他是真是假,反正,我們查出線索來了,就算告到皇帝那兒去。你也不過被申飭。”
“……可,可是……”
劉巡撫左右看了看,湊近過去,壓低了嗓音,在袁漢卿耳邊說了幾句話。
袁漢卿瞪大了眼:“你說什麼?!”
“大人,這也不能怪我。事先我都調查過了。那張府就128口人,誰能想到,還留了個小丫頭。”
“不過,幸好那小丫頭是個傻子,張府廚娘的侄女,就算沒死,也不知道什麼線索。”
“您大可放心。”
袁漢卿眯起眼睛:“你都查清楚了,這回要是再出岔子……”
“下官保證!那小丫頭就是因為腦袋不靈光,是個傻子,才被爹娘丟出家門口。”
“整條街的人都知道,她是個傻子。”
“那就好。”
“一個傻子,留下就留下了。”
池烈不可能從傻子嘴裡套線索,就算套出來了,傻子的話,誰能信?
池烈離開總督衙門,回到自己下榻的欽差府衙,剛踏進門。
門內,一道身影炮仗似的撞到他腳邊。
池烈皺了皺眉,抬腿踢了兩下,沒能把那玩意兒踢下去。
緊抱住他小腿的玩意兒肉嘟嘟的,渾身軟fufu,池烈已經猜出那是什麼了。
“撒手。”
池烈麵無表情低頭。
黑沉的俊臉妖異而駭人。
腿邊的小肥崽子好像沒發現,自己正處在極其危險的境地,努力抓住池烈的褲腿兒,哼哧哼哧往上爬。
一邊爬,還一邊小聲咕噥:“爹爹,雲雲,等你好久了呢。”
“雲雲,給你留了好吃的。”
“你快抱抱雲雲嘛,雲雲這麼乖。”
小崽子已經爬到了池烈的腰部位置。
她身上帶著一股小崽子才有的奶香味兒。
大眼睛咕嚕咕嚕轉著,拽著池烈腰帶,仰著脖看他。
“爹爹。”
小娃子喊的清脆又可愛。
大堂內的兩名東長番子身子抖了抖。
居然叫督公爹爹……
這不是往督公心窩子上戳嗎?
這小崽子,估計活不了多少天了。
雲葒肥爪子努力抓住池烈褲腰帶,但她手臂沒有力,加上體重有些超出了預計,身子還在不停往下墜。
雲葒咬著牙,死命攥住她爹褲腰帶,就是不撒手。
一張胖乎乎的蘋果臉,憋得通紅。
池烈垂眸,瞧著墜在身上的小孩兒。
唇邊,挑起了惡意的笑。
他伸手,直接把胖丫頭拎到自己麵前,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你知道,人要怎麼死才能最痛苦嗎?”
小丫頭似乎沒聽懂,懵懂地眨了眨眼。
提督大人超貼心的湊過去,壓低了嗓音,那雙略狹長的眸子妖魔又殘忍。
“這世間的死,各有各的痛苦。”
“我這兒有幾種法子都挺適合你的。”
“看,這柄匕首。”
池烈抬起右手,亮出一柄雪亮匕首,小巧又精致。
他捏著匕首,將刀刃緩緩逼近胖娃娃的眉心。
雲葒感覺到了,屬於刀刃和冰鐵的沁涼。
寒意絲絲縷縷傳遞過來。
池烈捏著匕首。
刀刃抵著小娃娃的皮膚。
池烈慢條斯理地在雲葒臉上比劃。
“就從這兒,開個小口子。”
“放心,一開始不會很痛,我隻會給你劃破一塊皮。”
“然後,慢慢把水銀灌進你的小傷口裡。”
“奧,你可能不知道水銀是什麼,就是一種跟水很像的液體。把水印灌進你的傷口後,水銀會從皮膚和肉之間的縫隙裡,慢慢往下墜。”
“一直往下墜,它會慢慢割裂你的皮膚和血肉。到時候,你這張漂亮的小臉蛋兒,就能給剝出一張完整的人皮了。”
“而你,沒有皮膚,隻有血肉,血肉直接暴露在外頭……”
“風一吹,刀割一樣的疼啊。”
他笑的風華無雙,妖異美麗,冰冷的手指慢慢劃過女孩兒胖嘟嘟的小下巴。
最後捏住。
覺得捏的手感不錯,軟乎乎的,又捏了兩下。
然後,好整以暇的,等著瞧小丫頭被嚇哭的醜模樣。
啊,那一定非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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