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1 / 2)

江懷荊熟門熟路地來到小徐老師辦公室,就見到對方家長氣勢洶洶地朝著江白澤發脾氣:“你就是江白澤對吧,你這小孩怎麼這樣啊,欺負我家純純,還染了個奶奶灰,幼兒園就不學好,以後踏入社會就是個二流子。”

江白澤應付彆人的家長也已經成了習慣。

本校學生都怵他,絕不會和澤爺打架,隻要他出現,哪怕正在打架也會停下來,給澤爺麵子。

外校的那些小學生則不然,看到幼兒園的,以為比較好欺負,絕對能打得過,就會動手,打不過大部分也就認了,欺負人幼兒園小朋友反被欺負,挺丟人的,對方不叫家長就三呼萬歲了;小部分的就是麵前這種情況,小孩子極品,小孩子家長也極品,不分青紅皂白,就跑來鬨。

澤爺根本不把這種人當回事,隻垂著眼簾默默聽著任由對方破口大罵。

江白澤這種態度,真的挺讓人窩火,那個純純又開始嚎啕大哭:“嗚嗚嗚,媽,媽,他打得我可痛了……”

純純媽看著寶貝兒子哭,心疼壞了,再去看一頭銀灰發色的江白澤,就像是在看一個社會小混混,自己兒子被混混欺負了,純純媽來了脾氣,她高聲嗬斥道:“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我今天就替你爸媽教訓你!”

與此同時,抬起手,就打算扇江白澤耳光。

江白澤反應飛快,洛小梔都打不到他,更何況這個看上去笨手笨腳的胖女人,他閃身躲開。

偏頭看了過來,就見到那手,直接被人架住了。

江懷荊就著抓著她手腕的手一推,胖女人踉蹌著往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站穩。

純純媽氣急敗壞:“臥槽,你怎麼打人啊!”

緊接著,認出了人,“江懷荊江導,天呐,這年頭的大導演架子大還沒素質,連女人都打。”

江懷荊本來覺得小孩子打打鬨鬨很正常,小事而已,但看到這女的朝著江白澤各種罵,用詞還相當難聽,甚至抬手扇孩子耳光,登時就來了脾氣,他自己都寶貝到舍不得多說一個重字的寶寶貝這麼欺負了,江懷荊滿肚子的火氣,他那眼神望著對方,像是在看死人,徹骨的寒冷:“我有沒有打你,辦公室兩個老師四個孩子在這裡,都是人證,不是你嗓門大就是我打了你的。”

緊接著,話鋒一轉,語調愈發淩厲,“但是,你抬手打算扇我兒子的耳光,所有人都看見了。我兒子不到五歲,被你這麼一打,出點什麼事你負責得起嗎?”

純純媽被江懷荊這麼一掃,腿都有點發軟,給嚇得不輕。

那邊,純純也各種哭。

純純媽看了一眼兒子,隻能硬著頭皮上了:“行吧,你沒有打我,但你兒子打我兒子,這賬怎麼算?”

“等一下!”

江懷荊道,然後蹲下身去問江白澤,語調溫柔極了,“寶寶,怎麼回事?”

江白澤見江懷荊擋在自己前麵,和那個凶巴巴的胖女人對峙,有那麼瞬間,被他煞到了一下。

他覺得他爹,或許笨笨的,但有些時候,還是挺仗義挺男人的。

他想到了洛小梔,洛小梔也是這樣的,雖然被叫家長叫得很煩,但每次來,也是會護著他的。

江白澤笑了一下,眼睛亮亮的,正打算開口說清楚事情經過,那邊,程沛已經簡單扼要地全說清楚了:“爺爺,這事兒,還真不是澤爺的錯。中午我們在外邊吃完飯回來,就見到那兩個人拉扯著我們學校的一個女孩子,然後還打起了了。我和澤爺看不過,上去勸架,他們二話不說,就朝澤爺動手了,澤爺被兩個大他這麼多的小學生打,那叫一個慘,差點沒給他倆打廢了。完了,他倆打完覺得痛,就開始賴地打滾各種哭,我們都嚇到了,打了聲招呼就回來了。接下來就到這裡,他們叫家長,說澤爺一個人打他們兩個。也不想想這怎麼可能,澤爺才幼兒園大班,他們都小學二年級了,澤爺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倆。”

這事兒,江白澤本就占理,他是見義勇為加正當防衛,不過程沛口條還是牛逼,事情經過給沛爺一描述,澤爺變成了最慘的那個,被兩個小學生虐待了對方還倒打一耙說澤爺欺負他倆,澤爺實慘。

江懷荊直覺裡其中有點貓膩,但是,他心底卻是大呼“沛爺,乾得好”,然後看向江白澤,“事情經過是這樣的嗎?”

江白澤表情有點微妙,但是事情經過:“差不多。”

差不多就夠了!

江懷荊站起身,和對方對峙道:“你們兩個小學生打我一個幼兒園的兒子,完了還要跑到學校罵我兒子,甚至身為家長不管教自己孩子就算了,還打算打我兒子,這賬怎麼算?”

純純媽懵了一下,隻能硬懟:“我家純純都哭了。”

江懷荊本不想和一個女人這麼爭執,不雅觀,但是對方一開始就咄咄逼人無理取鬨還打算打小孩,碰到這種事情,哪怕對方是個女人,他也必須站出來:“會哭的孩子有奶喝對吧!我家江白澤被打了沒有哭,就是錯的對吧!”

純純媽隻好去問自己孩子:“事情經過是這樣的嗎?”

純純光顧著去哭了。

瘦子想到了什麼:“他們還叫蘇光純,蠢哥。”

程沛理智應對:“你聽錯了吧,明明叫的是純哥,第二聲。”

瘦子好氣啊,隻能道:“是蠢哥。”

程沛冷笑:“明明是純哥。”

“明明是蠢哥。”

“是純哥。”

“是蠢哥。”

“純哥。”

“蠢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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