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蠢哥,叫得蘇光純哭得更凶了。
程沛不說話了,老覺得自己是在欺負人小學生智商低,他再去看對方,莫名有種智商碾壓的優越感。
程沛也確確實實很聰明,才五歲,但口齒伶俐,表達清晰,邏輯嚴謹,還能適當進行情緒渲染,單這口條,可以出書了。
對比之下,對麵兩位,除了哭沒彆的本事。
小徐老師其實也是站在江白澤這邊的,自己學校的學生,多少會護著點,而且這事兒,對方的家長辦得太難看了,再加上她現在都琢磨明白江白澤的路子了,他打架從不先動手的,一概正當防衛,把理占全了。
小徐老師看向純純媽:“既然事情已經說清楚了,這位家長,以後請弄清楚事情經過再到我們學校來鬨,很多事情,不是你鬨就占理的,得看真相。”
純純媽瞪了程沛一眼,那小孩兒口齒伶俐會來事兒,黑的都給說成白的了,她道:“可是我家純純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是江白澤,他打了兩個人,老師你護著你學校的學生就算了,也不能這麼偏聽偏信的。”
瞬間,雙方各執一詞,僵持不下。
純純媽又道:“這事兒,我真鬨出去,彆說江懷荊江導了,你們學校的名聲都保不住,為了巴結個有錢人就顛倒黑白是非,你們要臉嗎?”
江懷荊三觀都給震碎了,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而且,他對小孩兒有一種奇特的信任感,江白澤是那種會細致體貼到去照顧他這個奔三老男人的男孩子。
小孩兒或許不乖,但絕不會學壞。
雖然他知道真相或許不是程沛說得那樣,但也差不離,他道:“不是有人證嗎?那個小女孩。”
略一頓,“而且還可以查監控。”
“請你搞清楚具體經過,再去鬨,不然反噬的是你自己。”
小徐老師聞言,問清楚了那個小女孩的名字,就去把南鳶叫來了,小徐老師拉著南鳶,柔聲問道:“南鳶,你說清楚之前發生的情況,彆怕,發生了什麼就說什麼,老師給你做主。”
南鳶脆生生地道:“那個胖子讓我當他女朋友,我不肯,然後我和他們倆打起來了,我打不過他們,被他們拖走了。然後他們倆路過,勸對方放開我,他們不放,還動手打人。”
小徐老師瞬間對對麵那兩個小孩兒一陣惡感,扯著人幼兒園小孩兒讓她當女朋友,不答應還動手,她看向對麵兩個小孩兒,眼神都冷了幾分:“是這樣的嗎?”
南鳶都出現了,瘦子都不敢吭聲了,彆過頭眼神有些閃躲。
這事兒,他們本來就不占理,這不是仗著可以叫家長嗎?
而且以前叫家長都能教訓對方,但這次碰到了硬茬子了。
至此,事情經過大致清楚了,純純媽又問了一遍蘇光純,蘇光純哽咽著顛三倒四地說得和對方差不多,純純媽也覺得不占理,便扯了孩子轉身離開。
“站住。”
江懷荊冷冰冰地命令道。
純純媽腳步頓住,回過頭怒視江懷荊。
江懷荊道,“給我家寶寶道歉。”
純純媽跑來找回場子反倒是被找了場子本就心情不好,她又是那種溺愛小孩的家長,當即來了脾氣,懟道:“江導,你彆欺人太甚,仗著你是明星你就這麼不要臉的嗎,你信不信我把這件事發到網上去弄得你身敗名裂!”
江懷荊活這麼久,第一次見這麼智障的女人。
這都0202了,還以為你隨隨便便發個微博就能把人搞得身敗名裂。
江懷荊摸出手機,放錄音:“你就是江白澤對吧,你這小孩怎麼這樣啊,欺負我家純純,還染了個奶奶灰,幼兒園就不學好,以後踏入社會就是個二流子。”
“嗚嗚嗚,媽,媽,他打得我可痛了……”
“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我今天就替你爸媽教訓你!”
江懷荊按下暫停,然後給對方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的場景:“你罵我家寶寶在先,還打算打人。”
他嗓音冰雪般冷寒:“道歉!”
“不道歉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欺人太甚。”
“發微博把我搞到身敗名裂,嗬嗬,真發微博,用不著我親自下場,你全家都身敗名裂。”
純純媽敢這麼無理取鬨就是仗著對方是明星為了形象不敢亂來所以各種撒潑,如今人錄音在手,她又確實罵人在先,想動手打人在前,純純媽壓根不占理,這事兒,不論擱哪兒都是她的錯。
而且,江懷荊這種身處上位的資本家,欺負起普通人來真不需要親自動手,一堆人為了討好他可以輕易讓她老公失業。
純純媽理清楚因果,想明白後果,心不甘情不願地說了句:“對不起。”
江懷荊並不滿意:“站過來,鞠躬,道歉,有誠意的那種。”
純純媽氣不過,卻隻能照做了,扯了蘇光純,一起給江白澤鞠躬道歉。
江懷荊這才把這事兒揭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