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白月光看上我了(十九)(2 / 2)

特彆是他背後的那對肩胛骨,隨著他的動作時隱時現,仿佛展翅欲飛的蝴蝶。

溫文導演為人含蓄,所拍攝的電影也跟他做人的風格有些類似。

因此他們這個戲份也會拍的很隱晦,鏡頭大概率會更多地停留在床下和兩位演員的麵部表情上。

但是這段戲份在整部電影中來說是十分關鍵的,也是最能升華兩人感情的一段。這場戲是把林海生推到夏天心尖上位置的關鍵一步,也是後麵促成夏天自殺的最重要因素。

戰爭奪走了一個人的一切,給他造成重創,也就使人生無可戀。

因此儘管這段鏡頭最終在電影裡可能隻有一分多鐘,溫文導演卻專門空出了一個下午來拍攝這一段。

席和光有些緊張。

他一緊張,就下意識地去看顧清寒的臉。

不管兩人現在的關係如何,在之前那麼長的時間裡,顧清寒一直在席和光麵前表現得很靠譜,幾乎什麼都能完美解決,還對他的表演給予過很多專業的指導。

因此每當席和光毫無頭緒和方向的時候,幾乎是不由自主地就去追尋顧清寒的位置。

顧清寒看到少年人望過來的眼睛,衝著對方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來。

他成功了。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急著去追求少年人,他知道席和光很遲鈍,便利用這一點慢慢滲入了對方的生活。不管是生活上的,還是事業上的,讓對方漸漸地依賴自己,這樣對方不管遇到什麼,第一時間都會想起自己。

顧清寒承認這樣的自己有點卑鄙,但是現在,很顯然他成功了。

席和光早就忘記了要和他保持距離,對方的一雙胳膊還按照導演的要求搭在自己的雙肩上,一雙黑亮的眼睛無措地看著自己。

顧清寒輕輕地安撫著對方:“彆怕,你跟著我的節奏來就好了。”

少年人緊張的麵色果然鬆弛了不少。

場記的打板一響,席和光開始扶著顧清寒的肩膀,慢慢地起伏上下。

他很害羞,幾乎連脊背都泛起了粉色,唇齒間泄露出小聲的,壓抑的呻....吟。

其實席和光是根本不會,也很青...澀。

但溫文偏偏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顧清寒配合地喘著粗氣。

好幾個機位都在開工,有兩個在拍攝底下刻意散亂鋪開的衣物,剩下的機位則圍繞著床上的兩個人轉。

兩個人配合了一會兒,直到最後顧清寒一把把席和光掀到了床...上,整個高大的身子籠罩下來,幾乎將鏡頭儘數擋完。隻能從鏡頭裡看到他背上漂亮的肌肉線條和深深的一條脊柱溝。

溫文導演喊了停。

席和光終於鬆了口氣。

這段對他真的可以算作是一個不小的折磨,尤其跟他對戲的還是顧清寒。

眼見顧清寒還趴在自己身上不動,席和光伸手輕輕推了推對方,示意對方起來。

顧清寒卻沒有動。

他的眼神亮的驚人,而且極其可怕,專注地望著身..下的人,像是要吃了席和光一樣。

席和光心頭一跳,但還是硬著頭皮又推了推顧清寒:“快起來啦。”

這聲音帶著點撒嬌的意味,推過來的手很細瘦,很柔軟,還帶著點溫熱。

顧清寒頓了一下,慢慢地爬了起來。

他的身體有一點點激動,起了點反應。

席和光沒敢看對方,倒是溫文導演挑了個眉頭:“自己去處理一下吧。”

等到顧清寒從衛生間再出來的時候,他的眼神已經沒有那麼嚇人了。

溫文導演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對場上的兩人滿意地點點頭:“今天收工吧,你們可以先回去了。”

此時顧清寒和席和光都已經穿好了衣服。他們沉默著並肩走出了房間,外麵光線暗淡,已是日暮黃昏。

其實現在是盛夏,按理說不該這麼早就暮色四合。但席和光估計是快要下雨了,因這天空照下來的光紅得不像樣子,怕是暴雨的前兆。

兩人一路無話,出了拍攝場地,又各自坐車回了酒店。

晚上席和光剛洗漱完,門上就被敲響了。

自從他跟顧清寒鬨彆扭之後,就基本上隻有陳柯寅會來敲他的門,來幫他收拾收拾東西什麼的。席和光以為又是陳柯寅來了,結果一打開門,門外站著的卻是顧清寒。

門外的人神色平靜,甚至對著他露出一個笑容來:“讓我進去坐坐?”

席和光也說不出“不”,隻能沉默地讓開了。

誰知顧清寒剛走進屋子,幫他把門關上,就直接把門反鎖了。

少年人睜大了眼睛望著他。

顧清寒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喜歡你。”

席和光沒想到對方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攤牌,一臉的愕然。

但話一出口,後麵的就輕鬆多了。

明明告白的是顧清寒,現在反倒他最輕鬆:“我喜歡你,想追求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

席和光正要張口,嘴上就被一隻手給捂住了。

這隻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還很大,一下就把他的嘴捂得嚴嚴實實。

席和光翻了個白眼。

顧清寒將那枚可愛的白眼收下,並且自動認為這是席和光拋給自己的媚眼:“彆急著拒絕,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點哀求,蘊藏了濃烈的情感,聽起來格外令人動容。

席和光拿下顧清寒的手,悶悶地說:“我不會答應的。”

顧清寒沒有放棄:“那我就等你。”

席和光生氣:“我一輩子都不會答應的!”

顧清寒卻不為所動:“那我就等你一輩子,就像夏天等林海生那樣……”

席和光打了他一巴掌,瞪了他一眼:“彆瞎說!”林海生可早就死了,夏天的結局也不好,顧清寒這麼說,可太不吉利了。

他說完,心裡猶不解氣,又忿忿道:“那你就等著吧!”整個人氣呼呼地躺到床上去了。

顧清寒卻笑起來。

少年人能這麼說,明明就是在乎自己的。

他也跟著過去,坐到了少年人的身邊,看著他閉上眼睛企圖裝睡。

顧清寒伸出手摸著少年人的頭發。

他修長有力的手指在發間穿梭,溫熱的指腹不輕不重地按壓著對方的腦袋。

席和光很久沒有享受過這項服務了,他今天拍戲費神費腦費力,這會兒被按摩得極其舒服,幾乎要睡著。

這樣身心放鬆,通體舒泰的感覺除了按摩頭部,就隻有在上個世界他和埃爾維德建立臨時精神結合的刹那了。

埃爾維德。

席和光已經昏昏欲睡,他的腦海中閃過這個名字,半睜半閉的眼睛望著顧清寒的麵容。

他們兩人的容貌很有些相似,都是高鼻深目,長眼薄唇。不過埃爾維德是金發,顧清寒是黑發。

兩個人的左眼角還都有一個黑色的小小的淚痣。

他的神思已經處在即將踏入夢境的邊緣,說出來的話也基本沒有過過腦子,隻是喃喃道:“埃爾維德……”

正滿心歡喜地撫摸著心上人頭發的顧清寒渾身一震。

埃爾維德。

這是陳藝彬的英文名。

作者有話要說:  席和光:……(這可真是個天大的誤會)

顧清寒自己動手給自己戴上了綠帽。

二更!虐完影帝了,你們滿意嗎[doge.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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