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發言十分冗長,還很激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講述霧隱宗的輝煌曆史,以及進入霧隱宗的弟子們需要牢記的斬妖除魔的使命。
席和光靜靜站在台下,一雙眼睛卻掃過了高台的上方。
高台的最中央正坐著一位麵無表情的男人。
男人看著很年輕,大概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但因為麵無表情,神情威嚴,給人一種年紀很大的錯覺。
這是霧隱宗的宗主鐘澤。
席和光的視線和對方有一瞬間的交彙。
是個熟人。
還是見過不少次席和光真容的那種熟悉。
對方察覺到了自己的目光,一雙銳利猶如鷹隼的眼睛掃過來,從他臉上掃過。
席和光也毫不猶豫地回望著鐘澤,就見對方目光在他的臉上一頓,隨即又若無其事地岔開了。
他倒也不在意。
畢竟席和光日後可能還是要在霧隱宗帶上一兩個月的。鐘澤實力強大,跟從前的自己不相上下,想要瞞住對方自己的身份不太可能,還不如就大大方方地讓對方知道。
他與鐘澤無冤無仇,甚至還有幾分交情,說不定還能為他展開行動提供一點便利。
在新入門的弟子聽完講話後,就又是熟悉的分配住宿的環節。
剛入門的弟子是要先集中起來學習一年的,更加深入地修習不同的課程,以此來查看自己究竟擅長哪一方麵。
這樣弟子們日後才能決定自己到底是準備主修體修,靈修,還是符籙之類的偏門。其中體修包括劍修,刀修,甚至赤手空拳的真正體修等等。
等到一年過後,眾人再進行比試考核,根據考核的成績分彆進入內外門,去往不同的主峰進行更細化的學習。
前麵領隊的師兄師姐這回帶著他們來到了半山腰的院落群。
已經入了霧隱宗的弟子,待遇比起之前在門外修行的日子要好得多。住宿是兩人一間,而且各種設備都很齊全,也要更乾淨整齊。
領隊的師兄拿著花名冊,事先讓他們自己挑選同寢之人,協商好了可以到他那裡登記。如果最後有出現分歧,或者出現沒有人組隊的情況,他再來進行協調。
席和光的身上頓時覆蓋上了無數熾熱的視線。
在場都是當初跟他一起在山外修習過的人,當時雖然人很多,課堂上人頭濟濟,但是相貌出色的人總是具有這樣的優點,就是令人過目不忘。
當時許多人被他的相貌所吸引,但是有一部分人實力不濟,不像觸席同塵的黴頭,隻能作罷。
而還有些人,他們實力不錯,卻自持清高。他們雖然被席和光的相貌所吸引,卻覺得對方空有相貌,一無是處,還沒有上進心,上課還睡覺,因而看不上。
然而昨日木樓前,這些早早察覺到動靜的人都已經從觀天鏡前看到席和光的表現。
狠辣的比起一無是處,隻會攀附的菟絲花當然更招人心癢。
北境鐘家的鐘雲揚就是當時轉變態度的人之一。
隻是有的人雖然轉變了態度,卻並沒有直接出手。畢竟席和光一直是和席同塵一起上課,組隊的。即便是蓬萊白家聞名的浪子回頭都沒有打動對方的心,很多人也就不會在這個時候自討沒趣。
但是鐘雲揚不一樣。
他出生鐘家,霧隱宗的宗主鐘澤是鐘家出來的,現在基本是鐘家老祖宗一樣的人物。
鐘澤也很照拂族內,因此鐘家弟子在霧隱宗內大多時候是暢通無阻,享有一種隱隱的不必言明的特權。
鐘雲揚作為鐘家這一代極有天賦的人,自然是心高氣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他原先看不上席和光處處需要人照顧,上課還要睡覺的嬌氣,但從昨天中午他在觀天鏡前站定後,這個想法就改變了。
對方哪裡是菟絲花,分明就是一朵帶刺的!
鐘雲揚有些興味盎然,當場看著席和光道:“銅雀,我想和你同住一屋,你看可以嗎?”
席同塵本來就為自己的主人受到了這麼多熱烈目光而感到不滿,現在一聽到這句話,當場一手扶上了腰間的長刀。
不過他正要出鞘之際,一手輕輕攔住了他。
他轉頭一看,就見席和光沒有看他,而是看向鐘雲揚,拒絕道:“不好意思,我已經找到同寢之人了。”
鐘雲揚卻並沒有因對方的拒絕而退卻,反而道:“是因為這位席道友嗎?雖然我覺得席道友身手不錯,但我覺得我也不錯,你可以再多考慮一下。”
席和光挑眉道:“不必了。”
鐘雲揚卻不依不饒:“那我就和席道友在比試台上見分曉,如果我贏了,席道友和我換房間。如果我輸了,我就不再提換房間這件事,如何?”
席同塵緊緊盯著席和光。
他的心裡有再多不甘,有再多想法,他都得先壓抑住。
席同塵要等席和光的說法。
少年人似乎思索了一番,最後笑了一下。
那笑容仿佛一道光芒,衝破了霧隱宗內常年環繞的淡淡的霧氣:“這就是你和席道友之間的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席同塵身為一個道係青年:閉嘴,滾蛋,mmp。
jj封閉評論一個月了_(:зゝ∠)_,但是小天使不要灰心鴨!你們的評論我都看得到,而且隻有我能看到!這樣就好像在看小天使們專門給我寫的美麗悄悄話,我會很開心地回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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