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遇側著身子,艱難的摸出來手機,撥通了清歡的電話。
因為離得比較近,再加上周圍安靜的環境,陳少博清晰的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電話接通,傅遇就變的虛弱起來,說話都變的有氣無力的。
“歡歡,……我現在在醫務室,今天可能不能接你了。”
陳少博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你剛才可不是這樣的,這得是影帝級彆的演技吧。
“你怎麼了?你現在在哪呢?”電話裡傳來一道微弱的女聲。
傅遇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虛弱’的說:“我沒事的,就是小感冒而已,現在在打點滴。”
“這還叫沒事,是不是在校醫室?我現在就過去。”清歡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擔心,如果是小感冒的話,怎麼還用打點滴。
接下來兩人又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陳少博已經驚呆了,這是什麼操作??
神色複雜的看著傅遇,奧斯卡欠他一個小金人啊,如果他不是親耳聽見了醫生說這是一個簡單的感冒,吊瓶裡是葡萄糖,他還以為傅遇得了絕症。
電話掛斷以後,傅遇就把自己的頭發胡亂的擼了兩下,搓了一把自己的臉,爭取要多可憐就多可憐。
這樣清歡看在他這麼可憐的份上,說不定就不生氣了。
陳少博全程目瞪口呆。看著傅遇像一個病人一樣,臉色蒼白,頭發淩亂,可以說是很可憐了。
“這是什麼?苦肉計嗎?”傅遇什麼時候學的這些招數?
傅遇忙著把自己打造的虛弱一點,就沒理陳少博,整好以後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就等著清歡來了。過了一會兒,傅遇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說:“等會清歡來了,你彆說漏嘴。”
陳少博呆呆的點點頭。大佬,你說了算。
——
不一會兒,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傅遇立馬進入狀態,虛弱的躺在床上。陳少博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眼神,爭取看上去更悲傷一點。
剛調整好就看見清歡衝了進來。
清歡進來就看見傅遇虛弱的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嘴唇上邊一點血色都沒有。頓時什麼風箏,什麼放線都忘得一乾二淨,心裡滿是心疼。
他們認識了這麼長時間,她從來沒見過傅遇這麼虛弱的樣子。
站在傅遇床邊,一副想碰卻不敢碰的樣子,眼眶裡迅速的積滿了淚水,哽咽道:“你……你怎麼了?”
陳少博站在一旁已經淩亂了,難道他剛剛聽錯了,傅遇得的是絕症??
傅遇看見清歡的眼淚也開始慌了,忙從床上坐了起來解釋道:“我沒事,就是感冒而已,現在已經沒事了。”
聞言,清歡的眼淚落得更快了,“那你臉怎麼這麼白,嘴唇也這麼白,你是不是得什麼病了?”
陳少博在一旁給了傅遇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玩脫了吧。
傅遇理都不理陳少博,低聲的哄清歡,說了好一會兒,才讓清歡相信他隻是一個感冒,明天就好的那種。
清歡這才止住眼淚,緩過來以後,注意到陳少博還在旁邊,臉轟的一下紅了個徹底。
傅遇皺眉:“你怎麼還在?”
陳少博露出了一個無辜的表情說存在感這麼低怪他咯。打擾到你們二位濃情蜜意真是不好意思了呢。
傅遇:“你明白就好。”
陳少博:“……”真的特彆感謝呢。
清歡長達一天的生氣,在傅遇的苦肉計中,兩人終於和好如初。
——
周日早上九點,傅遇就提著自己的書包敲開了清歡家的門。
清歡還睡的正香,迷迷糊糊的給傅遇打開了門,接著又迷迷糊糊的爬回床上睡了個回籠覺。
這麼能睡也是沒誰了。
清歡補覺的時候,傅遇在廚房大致看了一眼,因為清歡時常在家做飯的緣故,家裡基本的調料什麼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