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條錦鯉(2 / 2)

葉初然蹙眉想想,“確實不應該,那我叫你什麼,安弟,還是臨弟,好像都怪怪的。”

謝臨安挑挑眉,“葉娘,如果沒記錯,我比你大三歲吧。”

葉初然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這古人就是講究,長幼有序,不能叫錯的,“對,不能亂了順序,我就叫你臨安哥哥,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就是我的親哥哥,可靠又安心。”

謝臨安臉都白了,心裡拔涼拔涼,雖然身份變了,然而是從小叔變成哥哥,他沉下臉,笑意也從眉梢眼角隱去,無精打采道,“回去吧,我餓了。”

葉娘十分敏感,瞬間發現自家小叔不高興,可是原因呢,她偷覷下謝臨安那張又美又冷的臉,她也不敢說,她也不敢問。

一路無言,兩人進了院內,葉初然忍不住想爆一句粗話,怎麼每次心情好的時候,總會遇到幾個礙眼,此時院裡八隻虎視眈眈的眼睛,可不就是謝家公婆還有謝多壽以及謝多福。

她壓根不想說話,自顧自推著輪椅往前走,全然不管謝多壽又妒又恨的目光落在輪椅上,謝老太第一個跳出來找茬。

“居然買了個輪椅,這個要許多銀子吧,從哪裡來的私房銀子?”謝老太聲嘶力竭的吼著,想到這個輪椅怕要幾十兩銀子,她就心口痛。

葉初然翻個白眼,“你也說了私房銀子,當然是我的嫁妝,怎麼,還不能用我的嫁妝?”

謝老太連蹦帶跳,“你窮的就差光著身子嫁到謝家,哪裡來的嫁妝?”

謝臨安惱了,冷冷的看著謝老太,“是我的主意,是我的銀子,怎麼,是不是要問我的銀子從哪裡來,又去了哪裡?”

謝老太對這個三兒子一向發怵,聽到這裡不敢再搭腔,嘴裡支支吾吾罵罵咧咧。

葉初然嗬嗬一笑,“不管是不是嫁妝,總之快要和離的兒媳,你也管不著。”

謝多壽秀目冰冷,很快恢複溫和,笑著說道,“葉娘說得對,娘你就不要計較了,我們很快就要和離,以後和離,凡是葉娘的嫁妝都給她便是。”

他說完,笑著看向葉初然,“這幾天我去族長處告知一聲,準備好之後,就會將和離書寫給你,你也收拾下自己的嫁妝吧。”

葉初然一愣,喜出望外,看來料想不錯,縣令和縣丞果真逼他和離,她望了一眼神情自若的謝多壽,突然有些疑惑,這貨也太鎮靜了吧。

他剛才說啥了,說讓自己收拾嫁妝,嫁妝?葉娘被賣進謝家做童養媳,哪裡來的嫁妝?

她暗暗琢磨,難道是穩住自己後再想壞主意害自己?哼,走一步看一步,她錦鯉屬性也不是吃素的,鹿死誰手鬼知道。

麵上卻是不響,低垂眸子,帶點哀傷,“一切全憑夫君做主。”

謝多壽笑著走上前,接過葉初然手裡的把手,“三弟,我送你去後院吧。”不待葉娘回答,推著輪椅走向後院。

進到屋裡,謝多壽將謝臨安抱到床上,望著謝臨安黑如點漆的深邃鳳目,譏笑道,“三弟不必這麼緊張,你我兄弟,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謝臨安滿臉淡然,“有話直說吧,你想做什麼?”

謝多壽哈哈大笑,“三弟,我要和葉娘和離了,你是不是很高興,我知道你是君子,不會在她和離前做些亂\\倫之事,可我也知道,你對她動了心,我說的對不對?”

謝臨安臉帶寒霜,“你究竟想說什麼?”

謝多壽驀然神情陰暗下來,“三弟,你以為我當真不知道,好一個以退為進瞞天過海,這計策怕是隻有三弟才想得出把,我還在奇怪,葉娘一個小女子,怎麼會突然聰慧起來,沒想到,她後麵有你這個軍師啊。”

謝臨安眸色沉沉的望著他,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謝多壽冷哼一聲,“你放心,我會和葉娘和離,不過,你以為和離又能如何,你不介意的話,我留一個殘花敗柳給你也無所謂,哈哈。”

啪的一聲,一記耳光重重抽在謝多壽的臉上,謝臨安鳳眸泛著殺意,“如若你敢,我謝臨安對天發誓,此生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謝多壽摸摸有些發燙的臉頰,想伸手打過去,看著謝臨安如利刃般的目光,慢慢放下手,“你神氣什麼,不過是仗著有任大人撐腰,那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的信函永遠送不到,牡丹已經把信燒掉了。”

謝臨安心口一窒,絞痛難忍,隻是他向來處變不驚,麵色鎮靜如常,挑眉一笑,“二哥,那你猜猜看,我有沒有再寫一封送出去,你這麼聰明,一定猜得到。”

謝多壽驚疑不定的走出後院,謝臨安向來聰明,他一直看不透他,看來,他的計劃必須要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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