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有自己的辨彆方式。
“把手給我。”
薄聞時挑了挑眉,將右手遞到他麵前。
時樂握住他的手,沒忍住叭叭了句:“手還挺好看。”
一看就適合跟他手牽手。
後半句話,時樂沒說出來。
他用桌子上的紙巾給薄聞時擦了下手,隨後又在萬能小兜裡摸了摸。
沒多大會兒,他摸到個小刀片。
小刀片是他閒著無聊裁紙玩時置辦的,還挺鋒利。
用刀片在薄聞時食指上劃開一個口子,薄聞時以為他是要取血。
可沒成想,坐在椅子上自稱是閻王的小少年,竟然在割開他的手指後,直接把他的手指含到了嘴裡。
溫熱的,濕暖的觸感,讓向來都沒什麼表情的薄聞時,眼底劃過一抹異樣。
這不是在勾魂。
這是在勾/引他。
現在的小孩兒,怎麼都這麼直白又大膽。
薄聞時臉色沉沉,時樂卻把他指尖的血舔乾淨後,直接閉上了眼睛。
民間有個說法,十指連心。
指尖血,雖不及心頭血,但用處也頗多。
命數可以更改。
但這具身體是否有福澤長壽之相,他從血裡就可以窺出來。
估摸著有小半盞茶的功夫。
時樂再次睜開眼,眼裡已是一片清明。
“你不用死了。”
他說道:“我剛才看到了,你福澤深厚,能活好久好久的。”
這話按理說是好話,可薄聞時卻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來了滿滿的低落。
好像他活的久,這少年挺遺憾的。
不知道怎麼回,薄聞時索性隻“嗯”了聲。
時樂把他的手還給他,又給他包了個創可貼,還是hellokitty圖案的粉色創可貼。
“篡改命數……那人太壞了。”
時樂嘟囔道。
他看看被蒙蔽了的生死薄,覺得這個也有問題,有時間得改進改進。
將生死薄的虛影收起,時樂重新看向薄聞時:“哎,你被竄改的命數,我再幫你改回來吧。”
“你有辦法?”
時樂點點頭:“很簡單的啊。”
他在山上可不止看小黃漫的,他爸爸還給他布置了功課。
山上有個小閣樓,裡頭有好幾層的書。
時樂從會認字開始,就被時賀一本本書的教著看。
那些書很雜,什麼玩意兒都有。
教醫術的,教陣法的,教畫符的——
五花八門,當真是啥啥不缺。
最奇葩的是連母豬的產後護理都有,時賀每次教他都是抽一本書出來,抽到哪本學哪本。
當抽到母豬產後護理那本書時,他還以為時賀會重抽。
可時賀不走尋常路,隻掃了眼書名,就淡定的讓他在三天內看完。
三天後,他會檢查。
時樂沒辦法,最後還真把那本母豬產後護理給從頭背到了尾。
隔月山下村子裡,有個嬸子的母豬產後出了點狀況,還是時樂親自出馬解決的,事後嬸子還高興的送了他一大串臘肉。
“那有勞了。”
薄聞時淡聲接受他的主動幫助。
他請的人既然到這會還沒成功,那就索性再試試彆的路。
時樂見他同意,又給他記了一次賬。
兩回了!
算上這次,他都救薄聞時兩回了。
薄聞時要是不跟他處對象,那他可就太虧了。
“薄聞時。”
時樂一邊利落的畫了幾道符,一邊抽空跟他說話:“為什麼有人要害你啊?”
這種篡改命數的法子,就算是做了,對方將來也會有報應。
不怕報應,專心謀害人,這聽上去活像是跟薄聞時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薄聞時眸光微斂,淡漠道:“我不死,薄氏集團怎麼換掌權人?”
時樂茫然。
薄氏集團,他有點耳熟,好像是很厲害的樣子。
可跟地府比,地府應該能在占地麵積上取勝吧?
打定主意要把人給拐回去的時樂,決定待會就好好補補資料。
符畫好。
時樂又撕開了薄聞時手指上的hellokitty創可貼,擠出滴血來,直接滴在符紙上。
用完他的血,時樂咬咬牙,割開了自己的手指頭。
割完,同樣取出滴血,落在符紙。
符紙上融著他跟薄聞時的血,時樂麻利的將符燒掉。
“解決了,我做了傀儡符,又把我的血加上去,把我們的命數短暫連在了一起。對方想把改命完成,除非連我的命一塊兒改。”
不說他現在是閻王,改閻王的命數是多麼愚蠢作死的行為。
單說他原本大妖之子的身份,也不是一些廢物點心能想動就動的。
幾下搞定了對方的事,時樂吸了吸鼻子,把還在冒血珠的手指往薄聞時麵前一遞。
“疼,給我吹吹。”
時樂坐在小板凳上,微微仰著小臉,一雙濕漉漉的眼睛透著股可憐氣兒。
作者有話要說:直球樂樂,勇敢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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