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樂想到薄聞時剛才念著兩個字的聲音,覺得耳朵都要酥掉了。
他美滋滋的從辦公室出發,儘心儘力的去檢查公司。
剛才在路上的時候,時樂就打算來薄聞時公司,對這裡做一個詳細的檢查了。
薄聞時跟那個邪乎的舟先生對上。
有他在薄
聞時身邊,舟先生想動薄聞時本人,肯定是不得行。
可用著陰穢的東西,動薄聞時的公司,就很有可能了。
新任檢查員樂寶,儘職儘責的滿公司都開始晃悠。
公司很大。
樂寶很累。
晃悠到最後,時樂喘著氣,一屁股坐在辦公室的地上。
“薄聞時。”
辦公室裡沒有Annie,也沒有彆的秘書,時樂仰著小圓臉,跟薄聞時彙報:“你公司裡的黑氣,比上次還要重了。”
薄聞時“嗯”了聲。
他起身,把累壞了的小檢查員給抱起來:“黑氣都在哪兒?”
時樂任由他抱著,邀功道:“我都給弄乾淨了。”
薄聞時摸摸他的腦袋:“樂寶很厲害。”
時樂被誇的有點臉紅。
現在他不太厲害了。
薄聞時可以等他恢複厲害了再誇的。
那些出現過黑氣的地方,薄聞時全都去看了一遍。
公司裡的人,看著平日裡坐在辦公室裡,很少能見到的**oss突然出現,都還緊張了一番。
那些地方一一看過。
薄聞時看著時樂還把透明符貼了上去,不知怎的,他腦海裡忽地有根弦動了動。
“樂樂。”
他把時樂給抱回去,隨後問他道:“你平常畫符的紙還有麼?”
時樂想了下:“家裡還有很多。”
薄聞時不打算回家再取。
他把小團子放下來,隨手撕了張空白的草稿紙。
沒有詢問時樂怎麼回複。
薄聞時僅憑著腦海裡那莫名出現的記憶,在空白紙張上,用著再普通不過的筆,畫下了一張繁複到時樂都不認識的符紙。
畫完。
他刺破指腹,擠出一滴血,落在符紙正中央。
符成。
時樂懵逼看著這張符,還有薄聞時的手指。
他呆了幾秒,等回過神後,顧不上再管那張不認得的符紙,而是去給薄聞時急吼吼的找創可貼。
“你這是乾嘛啊!”
時樂把創可貼給找出來,扒拉到他麵前,讓他趕緊給貼上。
薄聞時對那點小傷口不怎麼在意,可架不住時樂的小眼神。
他隨手撕開創可貼給貼上。
緊接著。
他問時樂:“樂樂,你說,我這張符能貼到哪兒?”
時樂沒碰這張符。
他覺著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看著這張符,他怕怕的。
“貼在正中央吧。”
時樂小心翼翼的避著符紙,並且給薄聞時挑了個公司風水居中的位置。
片刻後。
薄聞時把符紙給貼好。
時樂回頭看了好幾眼,他趴在薄聞時的肩膀上,莫名心慌慌。
“薄聞時。”
時樂雖然認不出來這符,也不知道這符有沒有用。
可他還是有點納悶:“你什麼會畫符了啊?”
薄聞時皺眉:“我自己也還沒弄清楚。”
時樂見他說不出來,也沒再繼續問。
入夜。
時樂在白天辛苦祛除的黑氣,又一點點蔓延進來。
這些黑氣生生不息,宛若怎麼都驅不淨。
可是——
隻侵入了不到幾分鐘,原本囂張肆意的黑氣,忽地惶恐逃竄。
火。
無形的火焰,自符紙而出。
停在公司外頭不遠處的一輛車上,戴著半麵銀色麵具,看不清麵容的舟老板,眼底暗了暗。
他將黑氣收回。
儘管收回的管,可這些從他本體上衍生而出的黑氣,還是讓他的本體,都連帶著第二次有了不適。
第一次。
是昨天在學校裡的火。
舟老板把打開的車窗,緩緩關上。
他抬手,擦了擦唇角溢出來的血絲,明明身體在不舒服著,可他的心情卻很愉悅。
“太好了。”
他低笑道:“你終於,要出現了麼?”
這一次。
興許他還能再看一出有趣的自我犧牲。
畢竟,某些人,生來便是相生相克。
這是命,誰都改不了。
彆墅內。
時樂正坐在床上,跟爸爸視頻。
在他幾步遠的地方,薄聞時在給他疊衣服。
“爸爸,我最近沒有時間回去的。”
時樂把手機架在床頭,整個小身子都出現在了屏幕裡。
屏幕那頭,時賀正皺著眉頭:“地府還是很忙麼?”
時樂重重的點點頭,肯定道:“可忙了,每天都有好多事要做。”
破敗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地府,現如今才終於迎來了改革開放。
地府的留守鬼們都在很努力的奮鬥呢!
時樂身為地府老大,這種時候當然沒辦法聽爸爸的話,把地府給丟下,回山上住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