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是來鬨的,這是來算計的。估計來的路上就合計過了,不得了,這兩個老人精,不負他們為大牛說一城裡姑娘的算計。”李氏哼笑道:“不然怎麼對得起他們失去一個兒子的補償?!”
陶氏琢磨著道:“人精啊,精到這份上,嗬嗬。刻薄還人精,這成精了,要用到做生意上,其它家油坊還有什麼事兒?!全是季家發財了。”
李氏道:“不是低頭的人,突然低頭,自然是為了更長遠的利益唄。連這也看不清白,白聰明你了。”
“大嫂!”陶氏瞪她。
李氏暗笑,也不再說了,隻道:“現在是哄著公爹掏一點,他們先提的,公爹不掏像話嗎?!等買了宅院,他們在村裡呆上幾年,等老了,往大牛那一住,誰還能不孝順爹媽?!現在看,是他們家失了兒子,咱們家得了半兒子,是咱們家得了便宜,其實長遠來看,兒子還是他們的兒子,孫子是他們季家的孫子,兒媳婦還是他們季家的兒媳婦,宅院也是他們季家的宅院,好盤算呐。不愧是能把四個兒子養大成人還娶親,把生意做大的人,厲害極了!嘖嘖!”
“……”陶氏聽的在那砸嘴。
小妮卻唬的臉白白的,王安平垂著眼皮,心裡對人性更有一層領悟。這就是人性啊,大多數時候,要麼是為了一時的意氣之爭,要麼就是為了短期的利益不想被損害,而隱忍的人,則是為了更長遠的利益了。
季老娘這算計,也算是臥薪嘗膽了。
這點心思,張興柱能聽不出來?!便道:“大牛剛來縣城,還沒站穩腳跟,先在我們這住著也沒什麼,若說占了我張家的什麼,大可不必擔心,這院兒是賃的,大妮跟著姑住,也能儘儘孝心,這孩子我自小沒怎麼教好,她沒個娘疼,如今也叫老姑教上一教人情世故,養的也太膽小了些,有什麼事,得叫家裡知道才是,當初隻一個人忍著,有個什麼意趣,一家人還能說兩家話,儘管在這住,大牛也住這。老人家也寂寞,大妮懂事,也服侍幾年再說吧。也叫她嘗一嘗被長輩疼的滋味兒,這孩子,有時候,真不是我說她……”
“這院子不占著張家的什麼,就是我兩個兒子在這,也不敢說什麼,親家完全不用擔心。”張興柱道。
張強道:“自家妹子住在自家這有什麼,誰能說什麼?!便是外人說,我也打他們的嘴!”
張恒笑道:“可不是,若真是連親妹子也不能容,我和哥都不算人了。”
大妮眼淚熱滾滾的下來了。
這話把季老娘和季老爹的計劃全打亂了,話也堵儘了。一時竟乾笑的不知道說什麼,隻不斷的道:“……怎麼好叨擾親家,這,大牛這樣也太不像話了……他又吃的多,這住在嶽家這樣,便是張家不說啥,外人也說我們季家人不是人……”
張興柱聽了當沒聽見。嗬嗬冷笑。
對這兩老口的算盤,他心裡是門兒清。指望哄著什麼承諾給大妮?!
想什麼呢?!
張興柱要給,也不是非得擺在台麵上像談條件似的說,更何況也不可能現在就給。總得再看一看的。
現在給像什麼話!?弄的好像他張家出錢拐了人家季家兒子來似的。結果季家得了便宜,到最後還要被人說,是因為嶽家給的太多了,才把他季家兒子拐走了。
什麼都想要,什麼都想沾。
事情都鬨到這份上了,還這麼算計,張興柱心裡很是不屑。
若不是看在孩子麵上,張興柱都懶得與他們說什麼,直接破婚得了。
張強張恒哪不明白?!之前爹就說過給大妮再一份家業,兩人早就心裡有準備也有數了。萬沒有不給的道理。
隻是現在引著話頭要擺台麵上給承諾,他季家算個屁,憑啥要給你們季家承諾。
再說這是給大妮的,以後若真是跟大牛黃了,那也是給大妮立家的。關他季家有個屁事?!
真以為老爹為了女兒不破婚,討好他季家不成。
這季大牛是鑲金鑲銀貼玉的?!
父子三人都冷淡下來,也不說話,隻喝茶。
氣氛一時很是尷尬。
季老娘看向大妮,估計著是想要大妮再出來說話了。張融融一看她這樣就想皺眉。長輩議事就議事,老是扯小輩出來頂撞,擋刀是什麼路數。她便對大妮道:“去廚房幫你兩個嫂子做飯吧,今兒有客,怕是她們忙不過來呢。”
大妮應了一聲,匆匆的去廚房了。大牛的眼神一直在大妮身上,拔都拔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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