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看著季大牛如熊虎般的背影,一時之間倒有點想笑,這慫貨雖然沒什麼用吧,但是關鍵時刻還是能指得上的。
“大哥,你要打就打我好了,跟二舅兄沒關係!”季大牛急的鼻子上全是汗,緊張的看著季大哥。
張恒笑了笑,道:“這季家人雖然不知數,好歹妹夫還算是個明白人,若不然,這婚怕是也毀了。”
他拍了拍季大牛,笑道:“沒事,妹夫且讓開,我又沒說什麼,隻是向著季大哥提個醒,反倒是把季大哥說的惱羞成怒了。一窩裡想必也出不了不一樣的人來。”
季大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捏著拳頭離開。
季大嫂在廚房瞧見,冷眼看著,跟與她不相乾的事一樣。
張恒心道這夫妻倆倒有點意思。
張恒走到張強跟前道:“我提醒過了,還是不放心,我去村裡族裡打聲招呼。幫他們季家揚揚名,也叫人留點對他們家的心眼!”
張強道:“可是有什麼不妥?!”
“能有什麼不妥,隻是以防萬一罷了。”張恒施施然的就去村裡溜達了。
季家的氣氛果然與彆人家吵架不太一樣,若是尋常村裡哪家哪戶打架吵架,包管看熱鬨的人都能排到門口去,當然這其中少不了勸架的。
但是季家明顯氣氛不大一樣,他們吵架絆嘴是尋常事,村裡人也習慣了,也不愛去跟前湊熱鬨,蓋因家裡女的都嘴毒,你去勸,人家還把你罵一頓,你去看熱鬨,那能被罵死,久而久之的,讓村裡對季家的事也不愛關心了。況且季老娘是個厲害的,一向又勤勞,但是嘴實在刻薄,勤勞所帶來的財富,讓她頻頻總是要高人一等,頣使氣指的,要麼就說他家米油不缺,要麼就說四個兒子四個助力,四個兒媳婦都娶回了家,哪家能如她一般等等。
弄的村人好像家裡缺米油吃不起飯要飯似的,久而久之的,村裡人雖然在他家油坊打油,但卻很少在彆的事上與他家打交道。
張恒一看就知道這情況了,更應該提醒一下村裡族裡,不然季家出了事,村裡也不太在意。
他溜達著就到了村口去了,那裡果然有一堆老婦人小婦人在那納鞋底,還有遠遠的老者在編籮筐,或是在捆柴的,張恒就跑過去了,說他是誰誰誰,他妹妹大妮在季家怎麼怎麼,然後他們也是親,結果上了門沒茶水沒飯食,妹子接回家去了,結果來拉嫁妝了,季家鬨開了,不說待客不說,還要吵架打架,沒個開交……
村裡族裡一聽都驚了,道:“季家要分家?!”
張恒道:“不是我們說要分家,是親家母非說要分家,先把給老四的給了,怕他以後住城裡,村裡的就沒了,要擱我說,這事鬨的不像樣,倒像是我張家挑唆了一般。這不出事還好,要是真出了事,我們張家便是有十八張嘴也解釋不明白啊,這不是冤嗎?!親家母親家公年紀也不小了,萬一與三個兒子吵吵的時候,真有個什麼,那可咋整,我張家不說,隻說季老四,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這不是成了害爹娘的兒子了嗎?!我張家是真不在意那份家業,大牛住我家,我們張家自也有好處與他,隻是擱不住親家母一份偏疼之心……”
這鍋反正是甩的乾乾淨淨,要分家是季家的事,可關他張家沒什麼事。
族裡村裡很多老人一聽,就知道要出事,有很多人回家叫人商量去了。
也不怪乎村族裡對於各家各戶的分家要管,而是不管不行啊。這個時代,不完全依賴法製,大多數人一輩子的糾紛都沒上過衙門,多數都是村裡族裡解決了。
哪一次哪家要分家不是要打死人鬨死人的?!所以沒有一家懈怠,為的就是防止這種萬一出了人命,他們再來收拾爛癱子,所以,能管的時候趕緊的管。
不然真的人腦袋打成狗腦袋就不好了。
張恒一看這慎重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上心了,這才溜達著回了來。
等村族裡人上門的時候,聽見的就是季二嫂在那罵呢,“在城裡慫的跟瓜子一樣,來了家裡隻對著我們抖威風,難道人家是貴家夫人,咱就是鄉村野丫頭,該被人欺的?!她就在城裡享福,我們就是野丫頭該一輩子服侍老的小的伺候人的?!一輩子討不了好,得不著便宜便罷了,還要被人占便宜,這日子還怎麼過?!要分就全分,要不分,就全不分,憑啥,你季大牛能先分家?!責任是甩出去了,好處是儘得了,哪有這樣的好事?!來人呐,快來人評評理呢,欺人家裡沒娘家人還是怎的?!我娘家人雖不像是老四的親家一樣是城裡人,可也是知數的,憑啥分家這樣的事,他城裡能摻合,我娘家人是死了還是怎的?!叫來,都叫來,要是能分就分,不能分,便是拚了這條命,我也不活了,我拚了……”
這話聽著罵老四,其實是罵季老娘季老爹還有張強張恒狗拿耗子管親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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