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融融知道大牛不是一個能守得住嘴的性子, 所以頭油方子的事,是隻叫他接手其它一環,隻有提純的部分, 其它的都分開分與其它人,一人掌握一部分。這樣才好。
便是漏了啥也不妨礙什麼。這就行了!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張融融笑道:“誰敢掉鏈子, 我手裡有鞭子抽呢!”
張強張恒都樂了。
李氏陶氏笑道:“能被姑奶奶打幾鞭也值得。哎喲喲, 有這際遇, 疼又算得什麼?!咱家可是要花錢如流水一般了……”
可不是嘛, 這是要買買買的節奏啊!
張家以張融融為核心, 將高效的運轉起來。
人一忙碌,就不會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了。因此, 張興柱也沒推托,第二天就開始和張強張恒一起去看鋪麵什麼的,哪裡還有閒心去想小妮的事情?!人一忙到飛起, 便是腳都不沾地,水都來不及喝一口的程度, 可見運動對於人的消耗,專注力的消耗都是驚人的,至少現在的張興柱是沒有空,也沒有心情去想那麼多了, 更是沒有時間去想那麼多!
鄰居們見張家父子忙到飛起, 不禁詫異,拉住張興柱問道:“你們這是忙啥呢?!”
“說來話長, 家裡準備做點彆的生意,這才到處相看鋪麵和合適的宅子呢!”張興柱道。
鄰居們詫異道:“裁縫鋪麵真不開了?!之前你家兩個兒子收拾鋪麵,我們還不相信。”
一時都問他是要準備做什麼,張興柱道:“現在還沒個頭緒呢, 等有了點章程,再與大家說。”
“老張啊,你還是這般穩重,事情辦不成前,再不漏一個字的。”鄰居們都笑道:“也行,到時候可千萬叫我們去捧捧場。”
“一定,一定,”張興柱抱拳道:“家裡肯定要請大家夥兒吃個席的,不如到時候就幾件事弄到一起辦,也熱鬨些。”
鄰居們見他們父子風風火火的,不禁歎道:“看他們家是半點也不將小妮的事放在心上,衙門裡現在還鬨的慌呢。”
雖然重點已經不在於小妮的名聲上了,但是這種波及能消彌嗎?!對於一個小地方而言,一個閨女的名聲算是毀了。
“這小妮以後還怎麼嫁出去!?”眾人發愁。
隻有老馬心裡有點數,不過看他忙的飛起,也就沒來問張興柱,隻是時不時的透露點衙門那邊商議的進度給張家知道。
李氏和陶氏本就一直豎著耳朵打聽著,因此她們聽到了什麼,便回來告訴張融融,道:“衙門沒有開堂公審,隻是叫了三老去調解,現在的情況就是,因為死的是娘兒倆個,獲得了四十多兩銀錢,娘算一半,兒算一半,兒的一半,是夫家得的,外家是得不到這一半的,而死去的娘的一半,雖然律法沒有什麼規定,但是,縣太爺發了話,說,女兒家也是爹生父母養的,既然夫家急著娶親,也難怪人家娘家急了,因此,律法要涉及人情,這一半的一半,該分與娘家。那夫家不肯,說自古至今,哪有這個道理,女子出嫁從夫,因此,死活不肯,說是衙門偏向娘家,誰知道把縣太爺給惹急了,當下就叫押下獄了。說是不肯服,隻叫寫狀紙來,按律來辦!”
張融融道:“也就是娘家能得四分之一,十來兩左右?!”
“不止,還有她的嫁妝,也要回家,說是若有兒女,不要也罷了,索性叫縣太爺判給兒女也無妨。但既然人都沒有兒女,嫁妝也要歸家。娘家準備周全,把當年的嫁妝單子也給拿來了。當年賠嫁有八兩左右的嫁妝,所以一並要回去,得有二十兩邊上。”李氏道。
張融融道:“這個嫁妝不薄,可見是個疼女兒的人家!”
“可不是!”陶氏道:“估計也是惡了這戶人家,哪肯叫這錢叫他家另娶人的,隻怕是恨在心裡,知道是不能在這件事上糾纏講公道,乾脆就要賠償銀子的官司。這是死不鬆口,一定要縣太爺主辦的意思。都鬨成這樣了,那戶人家還不肯鬆嘴呢,之前鬨的縣城都沒日子過的時候,縣太爺心裡還有對他家的同情,如今一看這做事,現在想起舊事,隻覺得惡心的慌,哪裡還會有半絲的同情,直接就叫下獄了。若是真上公堂會審,隻怕就絕不是之前那麼好說話了。我瞅著若再看不清形勢,那家人得吃板子……上了公堂,嗬,先來上三棍再說話,看他們家還能不能硬氣。”
張融融心裡有數,這件事,快結束了。縣太爺這是立威啊,小民嘛,越是敬,他越不怕,越要鬨。這種本就理虧的事情,真給點顏色,也就慫了。
索性與他們家沒啥關係了,隻要知道後續與他們張家沒關,不敢再惹張家,也就算了。
張強和張恒跑的一身的汗,都熱瘦了好幾斤,終於把店鋪給關了。後續也都收拾好了。
帳本都整理清楚,人員都安置妥當,然後鑰匙也都拿了回來。
張融融道:“把這間鋪麵的帳本都整理妥當,把該分的紅都給分了,這店鋪麵就算了結了!”
張強點頭道:“處理鋪麵裡的存布得了些錢,都記在帳本裡了,安置人員給的銀錢也都支出過了,這是存根和全部的帳本,上麵這裡是今年的結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