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一口應下了。
等了兩天,王安平和季大牛終於回來了,曬黑了不少,但是鄉下的糧都分頭去收和記啥的,基本上都已經弄完了,剩下的便隻是衙門裡盤帳再由縣太爺彙總上報上去。所以季大牛是沒啥大事了,但王安平還得盤盤帳,得由著各村裡保長裡正將各個村的糧給運來,然後盤好,送到府城去。這些都是事兒。
不過忙雖忙,卻也有時刻的,是能正常的上下班的。
王安平聽說王安和來過,還說了王安福的事情,也是半天都無言以對,對張融融道:“他早晚要自作自受。隻要不來牽扯娘,我是不管他。是死是活,都與咱不相乾。”
這話說著頗為冷酷。說罷還輕輕的笑了一聲。像極了大佬的笑。
就是這種無怨無恨,不咬牙切齒,反而淡定的析清的冷酷,才是真正的冷血與陌生。
張融融看了他一眼,笑道:“他能連累我什麼?!”
“就怕小錢氏拿娘作文章。”王安平道:“她與老錢氏一樣,是個狠的,隻不過,老錢氏能製住丈夫兒子,她卻沒能製住丈夫,才不能作威作福而已。這樣的人,吃了這種虧,她哪裡會收手?!肯定要借勢的。她不想彆的念頭還好,若是敢來借娘的勢。我是輕饒他們不得。”
張融融說不會的。她倒不會這麼想。小錢氏想見她連見都見不到,能借什麼勢!?
“王安和將你的糧送來了,你要留著還是賣掉?!”張融融道:“你表哥叫等你回來處理。”
“留著自家吃吧,”王安平的表情柔軟了些,笑道:“大牛且能吃著呢,一家人一點子糧分什麼彼此,都放一處吃便罷了。馬上家裡要開工,光吃飯這點糧都未必夠,還賣什麼?!”
“行,你的糧,加上大牛收上來的,還有你表哥村裡收的,堆了好幾個穀倉,估計是能吃一個冬了。馬上家裡又要來人,到了春裡,還得買些糧米,”張融融笑道:“人的口一多,米是經不過吃啊。”
王安平笑道:“娘怎麼把頭發剪了?!”
“嫌太長煩人,到了冬天特彆難乾,我出門戴帽子,沒人曉得的。”張融融道:“便是曉得,對我一個老太太又能說什麼?!”
王安平看著她黑白雜亂的頭發,又看了看發根,有些已經白轉黑了,才鬆了一口氣,笑道:“剪了也好,將白的剪去了,長出新的來,反而更健康些。”
“你也該置業了,”張融融道:“大牛,你表哥都置了不少業,你卻還沒有置業,等錢周轉過來,就給你買一間宅院。這樣賃屋也不是辦法。”
“不急的。”王安平道:“我聽娘的便是,真要買了,我和娘一道住。”
“行。肯定的。”張融融笑道:“得趁早買才好,我瞧著房子還得漲價呢。”
“是可能要漲,咱縣城雖然破小,可是也是運河岔道上的一支,朝廷開始大力發展運河,以後不管是經商的,還是讀書的,都走這條求學或是遊曆,人越多,商業越發達,自然房價也水漲船高,”王安平道:“縣太爺說,若是明年收到的商稅還過得去,就用來把城外的碼頭重新修整一下,破碼頭實在太寒磣了,很多商船都不願意來停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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