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遊:“百姓的接受能力,其實比你們想象的要高。你去吧,告訴他們,五雲寺要重新選主持,既然他們如此關切,想來常去五雲寺燒香,這個決定權就交給他們,務必為京城選出德高望重的新主持。此事你安排好。”
親衛思索了一番,鄭重其事道:“屬下立刻去辦。”
此事起因是五雲寺的五位僧人想要權勢,最終選擇通敵。先帝昏聵,做過的壞事又豈止這一件,百姓早有耳聞,見怪不怪。
惡人自有惡人磨。
先帝地宮被炸,算是報應,百姓心裡不忿,也該消減大半,另外一半在選新的主持時也忘光了。
親衛暗歎,果然,攝政王把政事交給陛下,哪輪得到他們懷疑陛下的能力,陛下就是很聰明。
楚昭遊挑了挑眉繼續看奏折。
他可沒必要替先帝遮掩壞事,先帝昏聵,不正好顯得攝政王英明神武?
一刻鐘後,綠裴招供,章回吉上次來京時,太後派人和他在月滿樓談事。
月滿樓,是京城一座不起眼的青樓,表麵做酒水生意,實際是什麼,老百姓心知肚明。
青樓倒也符合章回吉的作風,太後投其所好,買下了這座青樓,許諾章回吉隻要願意出兵助她,事成之後,以月滿樓為中心周圍兩條街都是他的,用途不言而喻。
後來章回吉廢了,這裡臨時買下的資產也就擱置。
楚昭遊:“魏越常年在幽州,具體長相無從得知,你們喬裝打扮,不要穿官服,把青樓圍起來,穩妥了就動手。動作快一點,派幾個人進去,不經意透露朕遇刺危在旦夕的消息,表情不對的都抓起來。”
……
蕭蘅強忍著要起床的念想,躺了兩個時辰,中間還真讓他睡了一會兒。
臨近午時,蕭蘅起床,不由分說把楚昭遊抱到床上,“你昨晚也隻睡了兩個時辰。”
楚昭遊一趟下去,腦袋枕著攝政王的大腿,就有點不想下床,“不如我們把午膳拿到這裡吃?”
皇帝飲食起居都有固定的禮儀,活得挺累,據說有些古代皇帝連吃個雞蛋都不自由。
楚昭遊蹭了蹭攝政王,他才不管這些。
蕭蘅命人搬了一張長條桌子,放在床邊,隨楚昭遊高興。
楚昭遊飛快地用碗裝滿了米飯魚肉青菜,向起居舍人招了招手。
崔庚不明所以地靠近,手裡馬上被塞了一碗飯。
“崔大人也吃,飯點就彆記了。”楚昭遊指了指桌子另一頭,“你坐那兒吃。”
朕在床上吃飯這種有損英明的小事就彆記了。
禦賜的米飯,崔庚不敢不接,但和攝政王同桌用膳,是萬萬不敢的。
“朕讓你坐,你就坐,崔大人不覺得人多吃飯熱鬨嗎?”
崔庚現在也摸清了楚昭遊的脾性,隻好激動而惶恐地坐下。
楚昭遊笑眯眯摟過攝政王親了一口。
崔庚目不斜視,從磕糖大手,變成了一個瞎子。
楚昭遊邊吃邊拿崔庚的起居注翻看,這人真是有意思的很,他和攝政王沒什麼關係時,天天在話本裡編排他。
和攝政王吃個飯,都能被他解讀出一百八十種意思,雖然後來證明,攝政王可能真的有那個意思。
等楚昭遊和攝政王真的在一起了,起居注一下子就正常了。
楚昭遊懷疑崔庚葉公好龍。
朕和攝政王同榻而眠,是君臣徹夜談論國事。
朕牽攝政王的手,是和朝臣打好關係。
朕懷了攝政王的崽,乾脆沒寫。
朕親了一口攝政王……楚昭遊看著崔庚:“崔大人,這個要怎麼寫?”
崔庚麵如死灰。
作為一個史官,自然是要替陛下遮掩一二,免得後世把目光放在陛下和攝政王的情愛,而不是功勳偉績上。
假的再怎麼編排都成不了真,是真的反而有些棘手,雖然他寫的成真了喜聞樂見,但目前陛下和攝政王還不打算公開,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公開,起居注自然不能太過火。
崔庚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使命感,他得提這二位瞞著!
遂在如實記錄和弄虛作假間反複煎熬。
攝政王拍了拍楚昭遊的後背:“彆笑了,當心噎著。”
楚昭遊停住:“崔大人,這句話幫忙記下,天道好輪回。”
攝政王旁若無人地照顧楚昭遊,給他剔魚刺剔骨頭,打飯盛湯擦嘴。
崔庚麻木地握著筆,“攝政王和陛下一起用膳,期間親吻三次,摸肚子兩次,拍肩膀一次,擦嘴摸頭若乾……”
劃掉,重新寫。
“攝政王和陛下用膳,商討反賊魏越之事,以及談論陛下子嗣,明君賢臣,風虎雲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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