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盛危咬牙切齒,林鹿不愧是小狐狸真會裝模作樣。

但他現在對林鹿的憎恨雖沒有消減,目前對林鹿在盛宅彆有所圖的疑慮確實打消了不少。

“還有一件事想和盛哥商量。”

盛危擱下酒杯,抬眸道:“說。”

這小狐狸能有什麼事和他商量的?

“是許諾那孩子,”林鹿倦懶的撩起眼,語氣平靜:“他的理想學府是D國那所知名的建築大學,所以我想如果盛哥同意,我想出這筆錢讓他出國留學。”

盛危頓住,眸色晦暗不明。

他以為林鹿和許諾走的近,是為了拉攏他身邊的人。

但這個拉攏的前提是許諾在彆墅工作,一旦許諾出國留學,被拉攏的價值就沒有了。

可見林鹿真的不是彆有所圖。

盛危心底最後一絲疑慮徹底打消了。

“這事不用你操心,我會來辦。”

盛危和許諾見麵次數並不多,但怎麼說許諾也是盛宅的人,要林鹿出錢送許諾出去留學?他還不差那兩個子兒。

吃完了晚餐,林鹿剛剛上樓,盛危手機響了,他放下酒杯接起電話。

那頭是錢特助的聲音:“盛總,我剛剛打聽到一條消息。”

盛危放鬆了對林鹿的警惕,就像一直緊繃的弦略微鬆開,慵懶道:“有什麼消息?”

錢特助咳嗽一聲,說:“柏季言正在籌備競拍,好像是……籌到錢了。”

電話那頭半晌沒有聲音。

錢特助掏出手帕,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哈。”

盛危看著地麵碎了一地的酒杯碴子,錢特助隱約聽見盛總緊咬了下牙關。

柏季言這錢從哪來?

盛危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林鹿。

他前頭剛打消對林鹿的疑慮,後腳就發現他還是偷偷幫了柏季言。

可見之前那些事都是林鹿降低他警惕心故意做的,若不是他讓錢特助時刻盯著,也要被騙過去。

但想想這些天他一步步降低戒心,逐步打消警惕,頓覺被林鹿愚弄了。

當晚盛危冷著臉躺在床上。

一閉上眼,上一世的種種就像卡車一樣踩著油門朝他轟來,氣頭上的他怎麼都睡不著覺,乾脆起床到書房處理工作。

林鹿倒是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九點鐘。

在衛生間洗臉的時候,他特意照了一下鏡子,或許是最近沒有再被冗長的噩夢糾纏,鏡子裡的人氣色好了許多,雖然不明顯,嘴唇都多了一絲淺薄的血色。

洗漱過後,他摸了摸胸口,確認了一下心臟的平穩,換上一件羊絨套頭衫,他很喜歡這種摸起來柔軟的質地,穿起來特彆輕盈舒適。

剛打開房門,他迎麵碰到盛危。

盛危工作了一整個晚上,也看不出疲態,見林鹿神清氣爽的走過來,麵色極為不善:“睡的還不錯?”

林鹿懶洋洋伸了下手臂:“睡的很香。”

盛危肚子裡那股火就騰的燒的更旺了。

這小狐狸把他騙的團團轉,自己睡得很香,他卻在書房工作了整個晚上。

林鹿來到樓梯口,正要下樓。

盛危開口:“收拾幾件衣服,一會跟我出門。”

林鹿愣了下,回過頭。

收拾幾件衣服……難道是要去外地?

“去哪裡?”

盛危扯了扯唇,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就像是預見到什麼讓他心情愉悅的場景一樣:“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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