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司誠見他沒有反駁,更震驚了,將手中的拉花咖啡擱到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
幾滴褐色液體落在桌麵上。
晏尋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桌子很貴。”
“小氣,壞了我賠你。”
晏尋滿意了,低下頭繼續處理文件。
司誠一瞬間不知道是該感慨他心大,還是該說他定力太強。
“不是,這種事你也信?”
晏尋抬眸,目光涼涼,司誠被他那眼神逼視,頓時噤聲。
空調溫度似乎開的有點高,晏尋修長的兩指輕輕扯了扯領帶,嘴角微抿,神色略帶嘲諷。
信?
他一個字都不信!
昨晚看到那些消息後,他幾乎整夜沒睡著。今天去了公司也時時刻刻盯著這邊的情況,他承認自己對這個女人有些關心過頭,但也從心底裡認為這隻是看在她的晏昭的媽媽,晏家的兒媳婦的份上。
不讓她跟彆人走,是因為晏家丟不起這個人。
本該是這樣的。
可剛剛在咖啡館,看到那個男人抓著她的手義無反顧的離開時,他又從心底感受到一絲怒火,那是來自自身的直觀情感,並非出於其他方麵的考慮。
因此,站出來的那一瞬間,他沉默片刻。
隨後,便看到這女人張嘴就來了一套瞎編亂造的謊言,但說是瞎編,讓下屬仔細探查之後,倒確實有其真實性。
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想出這麼一套虛中有實,實中大部分都是虛的說辭來忽悠他,並且演技沒有明顯問題,倒還真是讓他刮目相待。
比起有心機的人,晏尋更討厭無用之人。
既然晏昭總是需要人來照顧的,而這個女人他還有點興趣,繼續把她留在身邊,肯定比重新找一個不知深淺的女人要劃算。
晏尋給自己找到了原諒的理由。
再者,晏氏有門
禁,沈玥雖然偶爾出門見那個男人,但在遠走高飛之前,這兩人並沒有做出太過分的舉動,這也是晏尋沒當場弄死兩人的重要一點。
若是沈玥知道,估計還得感謝原主沒讓她一來就感受地獄級,直接往死裡坑。
她隻是忽然覺得,裡原主和初戀男友逃跑的時候被撞死,也許並不是一件簡單的車禍而已。
這一天直到晚飯的時候,晏尋也沒有回來。
沈玥和晏昭兩個人吃了張嫂做的美味豐富的晚餐,之後便回房間各自休息去了。
直到晚上十點,晏尋才從玄關進來,張嫂開門看到人,喊了聲“晏先生”。
晏尋點點頭,一邊換鞋一邊問了句:“夫人和少爺今天怎麼樣?”
張嫂對答如流:“少爺今天在學校挺乖的,沒有什麼其他情況。夫人下午回來之後吃了點東西和甜品,晚上和小少爺一起用完餐看了會兒電視就上去睡了。”
晏尋:……
他從今天這事兒就看出她膽子挺大的,但也沒想到大到這個地步。
還吃甜品,看電視?
不是,她還真以為自己被她唬住了是吧?
本想當麵去告訴這人她的謊言有多不堪一擊,可上樓後,扭開房間門,看到穿著潔白棉布睡裙的女子靜靜側躺著的睡顏時,到底還是忍住了。
回到自己房間,和平常一樣先去洗了澡,換了睡衣,隨後略有些煩躁的開了瓶紅酒,不知不覺喝掉了兩杯。
對晏尋這樣的人來說,兩倍紅酒的量,本來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可今天,他坐在陽台前吹著微風,腦子裡忽然全是那女人的身影。
她抱著自己,說話時溫熱的呼吸噴吐在心口的感覺,帶來一陣酥麻。
她的手是軟的,細膩的。
她的肩膀也是纖細的。
柔弱,是他平時最不欣賞的一種特質,可體現在這個女人身上,卻有種獨特的美。
晏尋忽然深深吐了一口氣,麵色陰鬱,有些尷尬的微彎著腰站起身來,轉身又進了洗手間。
一邊洗冷水澡,一邊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
他一定是平日裡忙於公務,太久沒解決了,所以才會喝了兩杯紅酒,就對一個想從自己身邊逃跑的女人想入非非。
良久之後,浴室裡終於一片寂靜。
晏總裹著酒紅色的騷氣睡衣,站在了另一個房間裡,盯著女子恬靜的睡顏。
半晌,才挑了她沒睡的另外一半床,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