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個酒嗝,又伸出了一根手指:“一杯……”
宋餘杭失笑,把她的手指合攏:“得了,睡會吧。”
車裡地方小,她倆貼得近,車門還沒關,林厭一隻手勾著她脖子沒鬆,說話熱氣就直往她臉上鑽,攥著她的手指也滾燙滾燙的。
林厭拉著她的衣領,把人往下拽,摩挲著她的鼻尖:“我沒醉……”
宋餘杭心癢難耐,看看四周偶有車流經過,還是架不住她花式勾|引自己,低頭給了她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唔……”還是林厭把人推開的:“回家。”
宋餘杭舔舔唇角,看著她有些迷蒙的眼神,仰著頭,臉色嫣紅,有些按捺不住了,火急火燎替她關上了車門,回到了駕駛位,一腳踩下油門。
“回家。”
送彆林厭之後,林舸並未離去,而是站在原地意味深長看著車裡的那一幕。
有人低聲過來說:“少爺,他來了,在地下室等您。”
***
本來以為這人喝醉了,誰知道一回家宋餘杭打算來個將醉就醉的時候,林厭翻身把她壓在了沙發上。
宋餘杭吃驚:“你沒醉?!”
林厭解了圈發的皮繩,滿頭卷發散落了下來,在昏黃色的燈光下美得驚心動魄。
她彎起眉眼笑,風情萬種地解她的皮帶扣子。
“我不醉又怎麼能順利脫身……”指甲刮住了她的褲邊,慢慢往下挪。
“順便瓦解你的戒心呢。”
宋餘杭抽氣,被人按著動彈不得:“你指甲太長了,我覺得還是我來比較好。”
林厭伸出右手兩根指頭晃了晃:“喏,剪掉了,還磨得很平,不信你試試。”
不僅沒留指甲,連指甲油都去了,和旁觀花枝招展的手指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起來更那啥了。
宋餘杭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瘋狂咽著口水往後縮:“不不不,林厭,厭厭,你聽我說……”
林厭臉色一變,抽出她的皮帶就把人纏上了,語氣裡有那麼一絲咬牙切齒和不容置喙。
“你閉嘴,這是你欠我的。”
宋餘杭真的就閉了嘴,不過是被她堵上的。
窗外不知道何時下起了雪。
屋裡暖氣開的很足。
沙發旁邊散落著衣物。
熱意讓小麥色的肌膚泛起了紅暈。
宋餘杭仰頭,艱難地吐息:“林厭……能把燈關了嗎?”
沙發旁邊還開著一盞昏黃的落地燈。
林厭眸光過分炙熱了,幾乎能燒灼她,連同靈魂一起灰飛煙滅。
唇角還粘著一點透明的東西。
她吻給她:“不能……我想看清你……嘗嘗你的味……道。”
兩個人交頸,宋餘杭手腳發軟,話說的含混不清:“我更喜歡……你的。”
沙發嘎吱響著,夾雜著彼此沉重的呼吸聲。
宋餘杭手被綁著,不能動。
她屈起了腿,又被人放下來。
林厭:“放鬆,你太緊張了。”
“我……”宋餘杭臉上難得露出一點兒驚慌失措來。
林厭抱著她,一隻手和她十指相扣,壓進了沙發裡。
她耐心地像在對待一件藝術品,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放心,會有一點點不適,但是,後麵會舒服的。”
“配合我?”
她的長發落到了她的臉上,宋餘杭偏頭去吻她。
“嗯。”
那個夜很長很長,林厭說的沒錯,也不愧是精通人體構造的法醫,在初期的不適之後,很快就浮上了雲端。
她躺在綿軟的沙發裡,被愛人身上淺淡的香水味包圍著,兩個人一起陷進了洶湧的欲海浪潮裡。
就像林厭從不曾真正信任過誰一樣,宋餘杭也沒像這樣完完全全地把主導權交付給誰過一樣。
她們都成了彼此最大的例外。
林厭解了纏在她手腕上的皮帶,於是這場一個人的獨角戲,變成了兩個人的舞台。
比起上一次彼此都處於情緒失控狀態下的急躁,這一次則多了些溫柔的旖旎和耐人尋味在。
她們有的是時間來度過漫長的雪夜和餘生。
***
在宋餘杭和林厭陷入極致的快樂的時候,另一場交易也悄無聲息展開了。
“看來她已經察覺到你的不對勁了。”男人的嗓子有些啞,站在陰影裡說話。
另一個稍年輕一些的男人握緊了拳頭,喉頭上下翻滾著。
“你還不動手嗎?她必須死。”
“不。”他終於長舒了一口氣:“沒有拿到林又元的遺書前,她還是林氏的法定繼承人,還不能死。”
“但是——”他驀地抬起了頭,眼裡溢出狠絕來。
“另一個人必須死。”
“她啊……”男人笑了笑,眼裡似有些懷念:“那個人的孩子呢,都長這麼大了。”
男人說著,杵著拐杖走了回來坐下抽水煙:“你說的對,她現在活著已經成為了我們的阻礙,不僅拔除了李洋這個暗樁,還妄圖翻案……”
不過那水煙壺裡裝的煙料卻是……
一陣藍色的煙霧騰了起來。
男人吸了幾口,靠在了椅背上,臉上露出了些迷醉的神情。
“畢竟這事對你也有威脅,你怕她,甚至是想殺了她都是正常的。”
“想好怎麼動手了嗎?”男人又問了一句。
年輕人嗤笑了一聲:“還需要個誘餌。”
“哦?”男人輕輕笑了一聲,舉起香檳和他碰了個滿杯。
“提前祝你成功。”
***
數不清那個夜做了多少次,林厭最後的印象是在衣帽間裡,醒來卻是在床上。
宋餘杭睡得很沉,頭一次比她還晚醒,林厭小心翼翼把她的手從自己腰間挪了下去,躡手躡腳掀開被子下了床。
沾著地的時候雙膝一軟,她一把扶住了床,腰酸背痛的,打算先去浴室打理一下自己,便一步一挪出了臥室,輕輕闔上了門。
宋餘杭醒來的時候發現床上沒人,一個猛子就紮了起來,拖鞋也顧不上穿就往樓下跑。
“林厭?!”
林厭踩著毛絨拖鞋,裹著睡袍,纖細白皙的手腕從袖子裡伸出去正在打灶台的火。
聽見她叫,轉過頭去,臉上還敷著麵膜:“咦,這火怎麼打不開。”
看見她不在床上的那一刻,宋餘杭三魂七魄都飛了,現在才終於塵埃落定,走過去揉了揉她的腦袋,把人擁進懷裡。
“大清早的,你想乾嘛,嗯?”
“喔,沒……沒什麼……醒了起來轉轉。”林厭抬眸看了她一眼,略有些不自在地想摸鼻子,摸到了一手麵膜水,再想到她剛剛抱自己的時候,衣服蹭到了她的麵膜,頓時咆哮。
“彆碰我的麵膜!!!”
看著料理台上琳琅滿目的食材以及翻開的食譜,宋餘杭失笑:“隨便轉轉,轉到了廚房,還從冰箱裡拿出了食材,還翻開了食譜,厲害喔。”
“你……”林厭氣悶,甩手不乾了。
宋餘杭忍俊不禁,又摟著她的腰把人帶回來,頭擱在她的肩膀上搖晃著。
“醒來看見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慌死了,你彆做這些,我來就好了。”
宋餘杭捏著她柔軟骨節分明的手把玩著,這應該是一雙藝術家的手而不是做粗活。
林厭垂眸看著兩個人指尖相扣在一起:“會很辛苦嗎?偶爾也是想要——”
為她做點什麼的。
宋餘杭把人轉過來,扶著她的肩膀,眼神堅定又明亮:“做你自己吧。”
她喜歡的不僅是那個在專業上出類拔萃的林厭,更是那個刁鑽刻薄的林厭,亦是那個偏執脆弱的林厭,最愛她為了愛人一點點收斂起渾身的刺的林厭。
她不在乎她的笨拙,無論是好與不好,全都照單全收。
林厭彎了一下唇,微微紅了眼眶,卻見對麵人臉上一僵。
宋餘杭怕被打,微微往後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指著她的臉:“你的麵膜……”
林厭摸了一把,半邊都掉了,頓時發出了一聲鬼叫,衝進了浴室裡重新敷。
“宋餘杭你個殺千刀的!勞資一千塊錢一張的麵膜啊啊啊啊!”
***
等兩個人磨磨蹭蹭收拾好吃完早飯出發,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
宋餘杭給媽媽打了一個電話,告知對方自己要出差的事。
那邊沉默了半晌:“和厭厭吧?”
宋餘杭偏頭看了一眼懨懨欲睡的林厭應了一聲:“嗯,我們一起呢。”
“餘杭,你……”那邊的聲音頓時有點恨鐵不成鋼起來。
“媽,你彆急,等我回去慢慢跟您說。”
宋媽媽緊接著就“啪”地一聲掛了電話。
林厭正看著她:“宋……”
宋餘杭一手握著方向盤,騰出手來捏了捏她的手:“沒事,相信我,你睡會兒吧。”
林厭還想說什麼,終是咽了回去,歪在了椅背上,闔上了眼睛。
“好,到了叫我。”
在她們的車剛過了服務區後不久,加油站裡的員工走到了空曠無人的一邊,拿起了對講機。
“喂,她們出發了。”
作者有話要說: 林攻大旗給我扛起來啊啊啊啊啊啊!
抱歉,今天更晚了,是因為和女朋友美容去了【狗頭】真的美容,彆想多【狗頭】
感謝觀閱,我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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