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帶自己逛街,雖然表情不厭其煩,卻從不曾把她隨便丟在半路,他在知道外麵的流言時會特意讓自己不要看話本,他府裡廚子做的菜永遠都那麼合自己的口味,他在床塌之上也會因為自己的一點不情願而選擇自己忍受……
一樁樁一件件無不在告訴著徽媛眼前這個人對她那些不為人知的體貼,即便這隻是出於一種男人對女人的照顧,或者表哥對表妹的照顧,徽媛也覺得這人絕不像他表麵上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冷心冷情。
想到剛離去的六皇子,又想到到現在為止竟然隻有六皇子過來過,徽媛這次主動握住了原祚的手,表情認真道,“我會陪著表哥的。”
她不知道原祚晚上的病是什麼造成的,但白天的他一定是孤獨的,父母兄長都對他那麼冷漠,又讓他能如何對待彆人呢。
既然自己已經嫁給了她,或許也可以試著成為他最親近的人。
徽媛內心想了許多,原祚卻被他這突然起來的動作弄得愣了一下,還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手道,“這是做什麼?”
徽媛搖了搖頭不說話。
原祚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最後自己低聲道,“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粘人了?”
徽媛沒聽清,問了一句,“什麼?”
原祚收回落在兩人手上的視線,語氣正經道,“沒什麼,你想握就握吧。”
徽媛狐疑的看了看原祚,隻是也看不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隻能收回了視線。
她感受著掌心的溫度,第一次有了一種已經嫁人的真實感。
她千裡迢迢從西北來到京城待嫁,即使心裡再怎麼告訴自己要看淡,但心裡的忐忑仍是避免不了的,而又因為自己這樁婚事是聖旨賜婚,所以她心裡就算有再多念頭也不敢跟親人說,就算新婚丈夫性情冷淡,對她冷漠,她也隻能獨自承受。
可是此刻她卻終於明白或許在這樁婚事裡她才是被遷就更多的那個,而不是她遷就彆人更多。
他手握著的這個人即使被至親之人冷漠對待,以至於他對任何人都維持著冷淡的態度,可他的溫柔卻是藏在心裡的,而現在這份溫柔被自己感受到了。
自己的夫君原來也是一個會對妻子溫柔的人啊。
徽媛帶著笑意,抬頭看著原祚。
原祚隻覺得被徽媛看得頭皮發麻,一張臉頓時崩的更緊了,還伸出另一隻空著的手摸了下自己的臉問道,“可是我臉上有什麼?”
徽媛笑著點點頭,在他臉上摸了一下,“好了,沒有了。”
原祚感受到手指溫溫涼涼的觸感,耳朵不自覺的動了動,隻是語氣還是故作嚴肅的問道,“是什麼?”
徽媛注意到了這個細節,頓時就更相信自己的判斷了,她笑著道,“表哥覺得會有什麼呢?”
原祚當真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便聽到了徽媛的笑聲,他立即就反應過來這是被戲弄了,有些惱怒的盯著徽媛,“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徽媛並不害怕這樣色厲內荏的原祚,她笑著道,“表哥生氣了嗎?我給表哥賠罪好不好?”
說完他就在原祚臉上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口。
原祚看著徽媛笑意盈盈的臉,眸光越來越深,最後一低頭對著她的嘴就吻了下去。
不能說自己完全沒有料到這個後果,畢竟入宮之前,以及這幾天晚上原祚都已經表現出了一種迫切的感覺,所以此刻徽媛並沒有掙紮,隻是順從的任他動作,甚至在被吻到腦子有點發蒙的時候還回應了他一下。
原祚一驚,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鬆開了嘴,抬起頭來語氣鄭重的問道,“可以嗎?”
徽媛閉著眼,滿麵羞紅,輕輕的點了點頭。
原祚一下子激動起來,也不顧此刻還是白天,直接把人打橫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徽媛在衣服被一件件解開最後隻剩中衣時還是下意識的擋了一下,隻是在意識到原祚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後,她又放開了手,儘量放鬆自己。
原祚一點一點的吻著徽媛,動作十分溫柔,甚至在最後關頭還忍著先對徽媛說道,“要是疼就跟我說。”
徽媛此刻整個人已經宛如一隻熟透的蝦子,全身都是紅的,她倉促又無助的點了點頭。
這副樣子……
原祚頓時再也忍不下去了。
疼痛是有的,但並不如想象中那麼綿長,甚至最後剩下的都是一種酥麻的感覺。
徽媛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中最終力竭睡去,原祚卻伸出手攬住了身邊的人,一隻手輕輕拂過她的眉眼,拂去了她眼角還未儘的淚水。
那種彼此交融的滿足和快感是如此讓人沉溺,自己以前究竟為什麼會覺得可以做完這種事之後仍舊保持本心,彼此不動情呢。
就算表妹可以不動情,但是他呢?
原祚回憶著剛才那種幾乎從未有過的快樂,若真的有一天,自己真的能放手嗎?
他此刻內心更想就算不擇手段,就算日後殉葬,也要讓她隻屬於自己。
不,他可以給她優渥的生活,可以讓他活在自在的環境裡,隻要自己……隻要自己……
原祚閉了閉眼,隻要自己不要再顧慮那麼多,不要再渾渾噩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