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第120章舊地重遊(1 / 2)

楊眉也以為自己有很多想要說的,比如當年青衣尊者那給他盤古覺的識、法到底是怎麼回事,比如盤古的元為何會還活著,比如這麼多年背地裡,尊者為了盤古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但是當他看著眼前的青衣尊者的時候,卻又一句話都說出了。

如果說他在盤古複活之前發了尊者的秘密,那麼他一定會拚儘全阻止尊者,但是在盤古真的複活了。雖然楊眉並喜歡盤古,但總歸……對於尊者說,這個結果是好的。

盤古很強,尊者也很強,想他們兩人聯手,天道算在暗處虎視眈眈,也敢輕舉妄動的。他們終於可以如尊者一直暢想的那般一起遊遍洪荒,看遍世間美景,而是如當年那般,尊者在半空飛行、山中行走,走著走著雙眼放空,仿佛在回憶著什麼記掛著什麼。

楊眉總是跟在尊者身後的,對於尊者那時常望著某處出的模樣他很是清楚,同時他自認為對於尊者的想法,無非是念二字。

楊眉沒嘗過念的味道,他本會念,但他卻經在那青衣尊者的身上看見了也明白了何為相之苦。

可恨他一直跟在尊者身邊,但到了在才終於徹底看清了她往心中的苦楚,此刻他眼見尊者和盤古在一起越開心,越是覺這些年他實在是稱職。

一時間楊眉心中悔恨交加。這才老淚縱橫止也止住。簡直恨捶胸頓足,仰天長歎一番才好。

概是楊眉老淚縱橫看著希榕一直說話的場麵實在太染人了,狪狪都忍住跟著抽噎起。他哭花了一張臉,卻還在努著道。“尊者,你必說的,我們都懂的。今你終於能夠如願,實在是太好了!”

希榕默默的看著這群老懂王:……你們到底都懂了什麼?她怎麼一句話都聽懂呢?

孔宣在一邊沒說話,但眼角也悄悄紅了。

他跟著希榕尊者的時間最短,但他傻,哪怕看旁人的話語和態度,隻看之前周山巔,尊者那為了盤古複活,在天雷之下舍生忘的模樣,足以讓他明白很多事了。

所以他此刻半點沒有要問尊者為何之前要騙他下山的事情。隻是心中默默動。尊者是這樣一個溫柔的人,哪怕她之後要做的是那等一有慎是粉身碎骨的逆天之舉,但她在這之前,卻依然會記溫柔的把他支開。甚至還把芭蕉扇借給了他。

又或者……有沒有一絲可能,尊者雖然做好了萬全之策,卻依然知道這事稍有慎會失敗,所以她才會把芭蕉扇給他,如此……若是尊者最後沒有成功,那麼他有了這芭蕉扇護體,尊者也算是完成了對他母親元凰的承諾了。

孔宣想到這,頓時覺腰間的芭蕉扇實在燙手,他反應過後,趕緊把芭蕉扇拿出雙手奉還給那青衣尊者。

“對了,尊者,這芭蕉扇你還是拿回吧。”

希榕本被三人那哭唧唧的模樣搞一臉懵逼,聞言更是懵逼道。

“我把這芭蕉扇借你,是讓你下山遊曆的時候護身用的,怎麼在還給我?”

隨後她話音頓了頓,露出一絲淺道。

“孔宣,你經年紀了,難成還想要像是小孩子一樣膩在我身邊,敢出遊曆成?”

希榕當然是真覺孔宣是如此性格,她隻是因為覺場這哀傷的氣氛實在有夠詭異的,所以試圖說些俏皮話重單一下氣氛。然而這話的效果卻似乎格外的好。

“出門遊曆罷了,我有何敢的,隻是我忽然覺,我並需要這芭蕉扇護身而。”

孔宣眼眶更紅了。

“尊者的威何人知何人曉?隻要有尊者在,我出門遊曆必懼怕任何人,這便是最好的護身符了。”

他低垂著,聲音微微沙啞的開口,在‘有尊者在’這話中微微加了重音。

希榕本跟上孔宣的路,所以並未聽出這點玄妙的重音,但孔宣這話卻在楊眉和狪狪心中猛敲了一錘。立刻明白了孔宣意的兩人心中頓時一陣鈍痛。

他們由審視自身,一時間,當年他們下山之時,尊者對他們出遠門時看似尋常的叮囑似乎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尊者比誰都知道她要做的事情的凶險,所以她故意支開了他們三人,在楊眉等人回過想想,獨自守著秘密,心知接下九一生的尊者叮囑他們出門小心的時候,到底在想什麼呢?看著他們離的背影,又在想什麼呢?

楊眉老淚更加洶湧,一臉淚水沾濕了衣襟,而狪狪再也憋住了,哇的一聲痛哭出聲。孔宣眼角含淚,並沒有繼續說什麼,隻是執拗的雙手捧著那芭蕉扇朝向那青衣尊者,鐵了心要把和先天靈寶還給對方。

“你們這是……在乾嘛?”

在這時,盤古經從麒麟洞走了出,早在麒麟洞內,他因為鋪開的識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此刻他一臉懵逼的看了看哭各有特色的楊眉、狪狪和孔宣,然後默默的看向了一邊端坐在淨世白蓮之上的希榕。

他進麒麟洞都沒有一盞茶的功夫吧?你怎麼把人給弄哭了?

擁有著幾萬年默契的兩人光是一個眼能讀懂對方的意,希榕頓時魚眼:……我是,我沒有,我是無辜的!

希榕被三人的眼淚弄皮發麻,說盤古搞明白,她自己更是搞明白,她攏共說了兩句話。並且這兩句話怎麼聽也像是有什麼異常的樣子。誰知道楊眉他們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陪了希榕這麼多年的人,而且一個是老人模樣,兩個是少年模樣,希榕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們傷心流淚。

眼看著他們眼淚斷落下,希榕明知道自己什麼都沒做,都由多了一絲愧疚和心疼,她接過了孔宣手中的芭蕉扇,然後從淨世白蓮裡麵找出三條手帕,這三條手帕是之前元始送的法寶,雖然希榕在上次和西王母舉辦的宴會上分出了一些法寶,過她自己也留下了一些想著常用用。

而在這派上用場了?

“莫哭了。莫哭了。”

她拿著手帕,很有耐心的幫狪狪、孔宣兩個少年人擦乾淨眼淚,把沾濕的手帕塞進他們手裡後,又把剩下的乾淨手帕遞給楊眉。嘴裡疑惑又關切道。

“剛剛還好好的,這會兒怎麼還哭起了?”

然而她知道的是,此刻她越是溫柔,越是楊眉等人心中愧疚難受,以至於她話音落下,楊眉等人才擦乾淨的淚水又再次止住的流了出。

希榕動作一僵,默默的扭看向盤古。

你看,這關她的事!

盤古:所以這到底怎麼回事?

希榕:她哪裡知道?

盤古是個想說說的,於是當即看向楊眉三人疑惑道。

“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哭啼啼的?是遇到了什麼難事了?”

他在最的難事是想看見你!

楊眉動作一頓,趁著用手帕擦眼淚的空蕩偷摸瞪了盤古一眼,雪白的長眉都透著一絲冷光,頗有種橫眉冷對的味道。

對於楊眉說,尊者自然是沒錯的,她對盤古的那份遠超尋常朋友、親緣、道侶的情誼和執念沒錯,背地裡瞞著他們複活盤古沒錯,和天道對著乾沒錯。

當然,盤古本身也沒什麼錯,但楊眉哪怕知道這些,依然妨礙他看盤古順眼。

“讓尊者見了。”

楊眉擦乾老臉上的淚水,他到底是準聖,道心遠超常人,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恢複到了往的模樣。隻是他依然避而談自己剛剛為何忽然哭了。隻是道。

“昔麒麟族地有一處麒麟潭,其上瀑布若白練落下,潭水周圍有著無數奇花異草,最是漂亮,是昔

水麒麟長老的的住處,尊者可要前看看?”

希榕隱約察覺到楊眉並想多談他剛剛忽然哭出的原因,她沉默了一下,最終沒有再問。點了點同意了楊眉的提議。

希榕和盤古慢騰騰的往南邊邊飛邊逛,他們的身邊隻跟了一個楊眉,孔宣被希榕趕遊曆了,雖然希榕之前是想要支開他,但孔宣也確實到了該曆練的時候了。希榕可想把本能成為聖人以下第一人的孔宣給耽誤了。隻是知為何,孔宣活是要芭蕉扇護身。

剛好狪狪看出了希榕的煩惱,於是自告奮勇的表示他也算是經驗老到的洪荒修士了,可以陪著孔宣遊曆,所以兩人結伴離開了。

幾個月後,一處山穀之中正細雨綿綿,點點春雨落在地上,本靈氣充沛的山穀,經有無數新綠的嫩草開始冒,讓整個山穀的土地一片嫩綠,看上毛茸茸軟乎乎的。

其餘的灌木喬木也煥發了生機,開始冒出新芽,抽枝長葉,為後的開花結果做準備。當然,在這些還略微有些光禿禿的草木之間,還有一片的濃綠分外的顯眼。

那是幾乎占滿了半個山穀的榕樹林,仔細看會發,這榕樹林乃是由一顆巨的榕樹獨自形成的,那榕樹主乾極,極,乃是山穀中最的樹,幾乎要長出了山穀的範圍,其根深葉茂,從上往下看,這榕樹林仿佛一個綠色的傘蓋住了半個山穀。

而在山穀的一處瀑布水潭邊上,有著一個的石像,其麵容溫和,嘴角含,衣袂飄飄,仿佛隨時都會活過一般。在這石像的腳邊,還放著幾朵鮮花、幾顆靈果外加一些漂亮的石、葉片之類雜七雜八的東西。

當希榕飛到山穀的上方往下看的時候,正好看見一隻鬆鼠從鼓起的嘴巴裡吐出幾枚滿是靈氣的堅果和漂亮的玉石放到那石像的腳邊,然後似人一般對著那石像跪拜了幾下才跑開。

希榕一愣,邊上的盤古卻興致勃勃的看著。

“這是鬆鼠?似乎是金仙境的妖?她看起很喜歡你啊,還給你送禮物。”

楊眉心中冷哼一聲,然後在邊上對著希榕開口。

“尊者,這鬆鼠妖想是謝你當年的恩情的。”

希榕一愣。

“我?恩情”

她怎麼記她幫助過什麼小鬆鼠了?

楊眉表示,當年尊者在這處山穀曾經以妙曲引動千裡靈潮湧動,後又引了百鳥朝鳳。如此種種異象,讓當年在周圍的生靈都受到了尊者的恩惠,全都生了靈智,踏上了修行之路,並且之後這這一片地方的靈氣遠比尋常地方的濃鬱,千萬年間知讓多少生靈受了好處。所以說是那鬆鼠受過希榕的恩惠是完全說通的。

當然,這些事也沒沒有親身經曆過,知道這些還是之前聽九尾狐說起過的。而那座尊者的石像,也是九尾狐一族放在此處的。

說到這,楊眉很是滿意的捋了捋雪白的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