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座石像隻是權做紀念尊者之用,在青丘狐族內部的尊者石像比這更加精致漂亮。這些年狐族夜香火斷,也算他們有心了。”
香火一道是最近這些年才興起的,雖然隻是小道,雖然尊者並需要這些香火,但知恩圖報這樣的品質總是讓人喜歡的,起碼楊眉對青丘狐族的觀很好。所以這些年才會願意時時下山照拂狐族一二。
“我覺這個經很好看了。原還有更漂亮的嗎?”
盤古早注意到了那石像,他第一個落了地,走到那的石像邊上,那石像足有米,概是體型的問題,其麵容溫和中透著一股威嚴端莊,而縮小成普通人體型的盤古和它一比倒是成了小矮子。
似乎是覺這樣好欣賞,他身形變到和那石像齊平,興致勃勃的摸了摸那石像的發,戳了戳石像的臉蛋,順便揪了揪石像飄起的腰帶,仿佛一個手欠的熊孩子。
最後盤古期待的看向希榕。
“希榕,你這石像真錯,我能拿走嗎?”
畢竟是一體雙魂相處了幾萬年的人,在盤古的潛意識裡,他和希榕早是一體的了,所以他的是希榕的,希榕的是他的。
但希榕可無法理解盤古對石像的喜歡,她隻知道,人家做個石像放著好好的,你若是喜歡,當著她這個正主的麵對石像‘鹹豬手’也算了,想著給人抗走算幾個意?
所以希榕對於盤古的請求,冷酷的表示了拒絕。
盤古理解。
“為什麼行?”
“這雖然是狐族做的我的石像,但還是屬於狐族的。你怎麼好隨便拿走?”
算過了這麼久,但希榕的維依然和洪荒原住民的維有些同,或許在洪荒修士們看,青丘狐族經是希榕的附庸了,那麼說是這一尊石像了,算是狐族本身希榕也是想要拿什麼拿什麼。
但在希榕看。她隻是恰好幫了青丘狐族一些忙,被狐族這般尊敬經受寵若驚了,但隨便拿人家的東西還是應當的。
結果盤古聞言索了一下,然後仿佛打通任督二脈一般,對著希榕福至心靈道。
“可是真要這麼說的話,這石像還是用我的血肉做的,那這豈是本是我的?”
希榕一噎,隨後反應過發還真是這麼一回事,洪荒地的極深處乃是當年的濁氣,而眾人眼前觸目所及的洪荒地則是盤古的身軀所化,所以這石像真要說的話,還真是盤古的!
希榕:……沒當她以為這家夥是個純粹的鐵憨憨的時候,為什麼他總是會在這種莫其妙的地方靈光一閃?
無語的希榕眼見自己爭過盤古,隻能冷酷無情的表示。
“總之行是行。”
“可是這石像真的很好看,和你一樣好看。”
盤古還是想放棄,手忍住再次戳石像的臉蛋。同時他心裡想著,希榕臉蛋看著軟乎乎的,和他一點也一樣,他特想上手摸摸,可惜希榕願意。
但還沒等他戳幾下,晴天轟隆一聲響,一道落雷直直打在了盤古的腦門上。
這種事幾個月偶有發生,希榕和楊眉經從最初的驚愕變作在的淡定了,見此情形,希榕隻是默默道了一聲。
“看到了吧,隻是我同意,老天也同意。你放棄吧。”
盤古才管天道的意,但他一向會拒絕希榕的意願,最終因為希榕的堅決拒絕,他隻好放棄了把石像抗回周山巔的想法。
盤古遺憾的看了一眼那石像,隨後他縮小體型,回到希榕身邊。
希榕則是轉看向了潭邊的一株蘭花。
“想到這花還在啊。”
當初她總喜歡在這譚邊的石上坐著,而這株蘭花是都能見到的,本她以為自己忘了,卻想再次故地重遊看見它的時候,她又想起了。
而希榕的話一出,那蘭花微微搖晃起,仿佛在應和什麼。
希榕立刻反應過,這蘭花經生了靈智。但似乎……也隻是生出靈智,連化形都做到。
“這麼久才生出靈智嗎?”
距離她之前離開山穀經一個元會了吧?這蘭花僅僅是生出靈智,能活到在估計是因為這山穀靈氣充沛,草木生命旺盛,否則換做是的修士,早沒了壽元,身道消了。
楊眉掃了一眼那蘭花道。
“洪荒眾生各有各的緣法。尊者看它花了這麼多年隻是生出些許靈智,當年尊者在此山穀停留是一份機遇,說定若是沒有尊者,它連這點靈智都是生出的。”
而有靈智和沒有靈智乃是一條天塹,這蘭花既然生了靈智,也算是半步踏上了修行之路,比起那些春生冬,渾渾噩噩過完一生的其他生靈說要幸運多了。
“說的也對。”
希榕點點,心裡知道是她多想了,概是因為她身邊圍繞的都是跟腳凡的幸運兒,導致她眼光也了起,卻知洪荒多的是活了數萬年都能化形的存在,否則那些動輒千年萬年的靈草靈芝從哪呢?
心裡慨一番後,希榕轉見盤古也在細細的看著水潭邊的幾株芝蘭,還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了摸。挺的鼻梁湊過,鼻尖輕嗅。
因為他本身英俊剛猛的長相,配上此刻的模樣,倒是頗有種猛虎嗅薔薇一般的溫柔。希榕動作一頓,竟是自覺的多看了片刻。
隨後她才回過,略有些自在的開口。
“想到你還懂賞花了?”
“賞花?”
盤古微微抬迷茫了一瞬,隨後再次嗅了嗅花香很是興趣道。
“啊,我是突然覺,它們這樣子還挺漂亮的,比長在我身上的時候漂亮多了。”
比長在他身上的時候漂亮多了?
這話一出,希榕的腦子卡殼了幾秒才反應過,再看那‘猛虎嗅薔薇’的畫麵哪裡還有什麼心動之,隻解決的眼角抽搐,既然你知道這是什麼,要一個勁的對著那些花嗅啊!
瞎了,她的眼睛要瞎了!
楊眉也是稍加反應才意識到盤古的話,隨後他麵皮一抖,一雙老眼也敢直視盤古那嗅花的動作了。他看了眼自家溫柔和善,舉止優雅的尊者,再看看那個盤古,最終隻是在心中恨恨的罵了一句。
粗俗!
可惡,為何偏偏是盤古?這家夥除了修為又有那點配上尊者?
此刻的洪荒還沒有‘鮮花插在牛糞上’這種話,但楊眉卻經無師自通了這事的憋屈。
盤古可知道楊眉對自己的嫌棄越發的深了。他看著那些花,忽然產生了一個想法。
“對了,希榕,我們之前路過人族的時候,我看見人族有些人會把花編成花環待在上,還挺好看的,我幫你做一個吧?”
希榕魚眼狀的看向他。如果盤古是之前說的這話,她概會欣然同意,但在……
“嗬嗬,你自己戴吧,我才要。”
盤古湊了過,很是疑惑的詢問。
“為什麼?我記你是挺喜歡的花的嗎?”
希榕看著某人湊過的英俊臉蛋上滿是無辜的表情,有些惱怒的伸手捏住他的臉頰往兩邊扯。
“要是要!沒有為什麼,明白了嗎?”
臉頰被捏變形的盤古口齒清的開口。
“明波(白)了。”
見盤古這副模樣,希榕嘴角翹了翹。心情倒是好多了。當然,在上的天道外加楊眉的心情可是很美妙了。
天上一道炸雷響起,過這一次概是因為希榕和盤古離太近,所以雷並沒有劈到盤古的腦袋上。而楊眉則是仿佛一個嚴肅、見任何風花雪月的老學究一般,在邊上黑著臉暗搓搓的瞪了盤古一眼。然後忍住出聲打斷了希榕和盤古之間過於和諧黏糊的氣氛。
“尊者,既然是舊地重遊,這山穀逛完後,可還要青丘狐族那邊看看?”
盤古視線掃了楊眉一眼,楊眉這一路上暗搓搓瞪了他知道多少眼了,道聖人的識怎麼可能連這點小事都發了。所以盤古是知道的。
對於這些瞪視他並沒有在意。畢竟盤古道心堅韌,根本會因為這點事而多想些什麼,更何況楊眉身為混沌魔,喜歡他這是很正常的事嗎?
但是知道是是錯覺,他隱約覺楊眉這些子的話似乎有些太多了。以前他和希榕一體雙魂的時候,楊眉的話明明沒有這麼多才對,而且還總是在他和希榕聊天的時候插話。
當然還有天雷什麼的,總是在莫其妙的時候劈他。天道明知道這對他沒有用處,為何還非要這麼劈他?
壓根知道‘電燈泡’這個概念的盤古疑惑中透著一絲總是被打擾的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