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至(2 / 2)

至於她至今還未見過的老爺和二姑娘,老爺便是她這一世的父親,二姑娘是她叔父的女兒,一直都是養在她們祖母的膝下。

薑幼白曾在薑令月的麵前假意抱怨過,說自己的丫頭曾被二姑娘借去使了,她從昏迷中醒來時連口水都喝不上。

薑令月一聽,立馬恨恨的道:“薑念兒那個死丫頭最是個欺軟怕硬的,平日不敢來招惹你,這回見你病了她就抖起來了。要不是祖母總說她自小沒有父母,讓咱們讓著她,我早就大嘴巴子扇她了。哼,在自己家我們這些做主人的反倒要為一個孤女忍氣吞聲,想想就讓人生氣。”

見她這般心直口快,薑幼白忙勸了幾句,“姐姐不必為了妹妹惹祖母不快,畢竟二叔他……,祖母憐惜她也是應當的。”

“什麼應當的?”薑令月冷笑道:“當初二叔見父親屢試不第,怕咱們家拖累他,非要鬨著分家。可惜終是沒爭過命,他在進京赴考的路上被一場風寒要了性命。反倒是咱們爹爹,奮發圖強一連考中了秀才和舉人,等你出生時,又中了進士。這才有了咱們家如今的日子。要不是後來二嬸也沒了,父親又念著舊情收留了薑念兒,不然她一個孤女如今還不知怎樣呢。”

原來家裡還有這麼一樁舊事。

薑幼白一邊將這些記在心裡,一邊與薑令月道:“好了,這話在我這裡說說也就罷了,在外麵可不能這麼口無遮攔。小心被人告到祖母跟前去。”

薑令月聽了,麵上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她笑嘻嘻的道:“哎呀,這我還不知道嘛。在那死丫頭手裡吃了這麼多次虧,我現在可是學聰明了。”她說完,又道:“不過,妹妹你這回怎麼對我這麼………這麼溫柔?”

薑幼白不動聲色問道:“那我以前是怎麼樣的?”

“嗯………你以前最不耐煩我說這些了,而且我每次來找你你都不高興,嫌我話多打擾了你看書。”大姑娘回憶著道,“說起來這回你和爹爹同時病了,我著急守在爹爹身邊,也沒來看你。本來還想著這回你肯定要生氣的,卻不想你不僅沒生氣還這麼為我考慮。”

薑幼白聽著這話,放下了自己的擔心,又被逗的一笑,“怎麼你這話說的好似我才是姐姐一般。”

薑令月擺擺手,道:“我雖是姐姐,可事事趕不上你,不僅容貌比不得你,連腦子也沒你好使。都是跟著爹爹讀書,爹爹說你的天姿比大哥還高,我卻是一拿書就眼睛疼。”她說著就歎了口氣,“唉!比不上你也便罷了,你到底是我的親妹妹。可偏連那個薑念兒也比不過。難怪她們說我一無是處。”

她這話裡很有些灰心喪氣之意,薑幼白忍不住安慰道:“姐姐心思純善,這便是一個人最珍貴的優點了。其它的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有則更好,沒有也不必強求。”而且,她這幾日照過鏡子,她臉上的五官底子雖不錯,但因著在病中又年紀尚小,容貌並不精致驚豔,周身氣質也不過爾爾。遠沒有薑令月說的那般好容貌。

薑令月聽了妹妹的話,瞬間感覺被安慰到了。她又高興起來,笑道:“怪不得大哥和爹爹說你書念的好,聽你這麼文縐縐的說一通,我心裡立馬不難受了。”

薑幼白笑著點頭,然後趁機問起她這個原身父親的情況。

說起這個,薑令月就不由有些愁眉苦臉,她歎氣道:“爹爹已經病了好些日子了,病情一直時好時壞,也不知那個費大夫是怎麼治的。真是讓人擔心。”

薑幼白點頭表示理解。在這麼個封建時代,家裡的男人就是頂梁柱。若是原身父親有個什麼好歹,剩下她們這一大家子的日子可就難過了。她那個兄長,隻看那蒼白的麵色和瘦弱的形容,就知不是個能撐得起門戶的。

薑幼白回憶著自己剛來這裡的情形,但在旁人看來她卻是在沉思。采荷從門外進來,猶豫著要不要與姑娘稟報。

她踟躕半天,依然不敢出聲。還是薑幼白自己看到了她,問道:“什麼事?”

采荷不由鬆了一口氣,忙稟道:“姑娘,費大夫來給老爺看診來了。”

薑幼白聽著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她之前確實囑咐過采荷,等費大夫來了就立即來稟她。

“姑娘,那咱們這就去老爺那裡?”采荷小心的問她。

“伺候我換衣裳吧!”

薑幼白換了一身半新的淺藍色素羅小襖,下身是鵝黃的裙子,外麵又披了個厚披風,然後才帶著采荷出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開新文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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