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朝露往薑承宗的書房去,不想在花園裡便迎麵碰上了。除了薑承宗,還有一位書生模樣的青年男子。這男子的身量比薑承宗更寬厚,麵色上略有些風霜,士子的瀾衫穿在他身上愣是有一種一種人高馬大的不和諧感。
薑幼白匆匆掃了一眼,便收回視線不在意了。上前與薑承宗見了禮,便拉著他去一旁說話。兄妹兩人都沒瞧見這青年男子在見到她的瞬間眼裡透出的欣喜若狂。
與薑承宗說明了簫煦先走的事,薑幼白與朝露從花園的另一條小道回了後院。遠遠的聽到薑承宗發出邀請,“後日明月樓的雅集賢亭兄務必要來。”
…………
到了與柳思箏幾人相約的日子,薑幼白一早就做了新鮮的點心,又叫上薑令月一同待客。
不想來的人不止柳思箏、文思婉、李心月、邵慈四人,還有陳嫻和她母親陳夫人。
陳嫻是聽說她們要在一起交流妝容,這才好奇跟來。她不久就要出閣,能和小姐妹一起玩鬨的閨中時光不多了。陳夫人想著既是在薑家,便同意她一起來,正好可以提前和未來小姑子打好關係。以她過來人的經驗,和小姑子關係融洽,將來在婆家才能更輕鬆。
至於陳夫人的來意……
薑幼白望向陳嫻,可惜陳嫻也並不清楚。
除了陳夫人,幾個姑娘都去了薑幼白的院裡。
讓丫頭上了茶水點心,薑幼白正想著這個時辰黛玉等人怎麼還沒到,朝露就進來了。
趁著無人注意,朝露才在她耳邊低語,“姑娘,方才林姑娘送了消息來,說是賈府的寶二爺挨了他家老爺的打,至今府裡還亂著,她們就不來了。”
薑幼白秀眉微挑。想起原著裡賈寶玉挨打的原因,她心裡鄙夷。都說賈寶玉癡心林黛玉,可在她看來賈寶玉其實就是個大寫的渣。口口生生隻愛林妹妹,卻浪蕩花叢,不僅與男子搞同性戀,更甚因著他的沒有擔當活生生害了一條性命。
可惜,在這個時代像賈寶玉這樣的做派,即便旁人知曉了也不過一句少年風流就能遮掩過去。
可惜了林黛玉這樣冰清玉潔的好姑娘,一心撲在這種人身上,最後也因為他另娶薛寶釵淚儘而亡。
薑幼白麵色不好,朝露忙提醒她屋裡還有客人呢。
她深呼吸壓下心裡的波動,走過去與柳思箏等人解釋林黛玉幾人失約的事。
正房裡。
看到陳夫人麵上的欲言又止,梅氏笑道:“親家母有話但說無妨!”
“那我可就直說了。”陳夫人順著梅氏遞來的台階,道:“我呀,今兒是為著您家大姑娘來的。上回我聽你的意思是要給大姑娘相看了,我這裡倒有個好人選。”
“哦?不知親家母說的是誰家的公子?”
“是我二兒媳的娘家兄弟。不瞞親家母,嚴家門第清貴,家世根基與咱家姑娘是正相配的。而且他家二子雖是嫡幼子,卻難得沒有嬌縱之氣,孝順父母友悌兄弟,性子也是十分敦厚的。雖沒他長兄那般才華橫溢,但也是弱冠之齡便得了功名的。”
梅氏聽著她將嚴家二公子誇的花似的,沉吟著點點頭。
陳夫人不由意外,按理聽到有這麼一門好親事梅氏即便不欣喜若狂,但該有所表態才是。不想她竟這般淡定。即便女方家大多矜持些,可也不會像梅氏這般冷淡,她怎麼覺得這親家母對嚴家的親事並不熱衷似的。
她心裡疑惑,麵上卻並不表現出來,隻追問道:“親家母意下如何?”
果然就聽梅氏道:“婚姻之事結的是兩姓之好,眼下我家老爺不在家,總要等他回來商量商量。”
陳夫人聞言也不意外,大戶人家嫁女從來沒有一蹴而就的。總要你來我往試探幾次才能應下。
不過,自來丈母娘相女婿,梅氏卻並未提出要見一見嚴家二郎。
陳夫人斂下心思,不動聲色的換了話題,與梅氏又說起彆的。
她走後,許媽媽才若有所思的問梅氏:“夫人這是想為大姑娘定下王家的親事?”
梅氏眉梢微動,“正經說起來嚴家與我們家門當戶對,對月姐兒來說是個好姻緣。”
若沒有璉二奶奶提起的王家親事的話,許媽媽在心裡默默補充道。嚴家是好,但比起王家卻還差了一等。
“老爺還未回京,王家的親事怕是一時半會兒定不下來。”剛才夫人可是以老爺不在家為借口拒絕了親家夫人的。
“這倒無妨!”梅氏沉吟道,“親事定下之前總得先看看人。家世門第是一方麵,但最重要的還是哥兒的才品。”
可夫人並沒有要相看嚴家哥兒的意思,可見還是看中了王家的門第。
梅氏仿佛瞧出了她的心思,沉默著看向窗外的青柏,半晌才呢喃似的道:“都是一樣的女兒,我總不能讓她們姐妹倆差的太多。若沒這個運道便罷了,既有這個機會,我總得為月姐兒爭一爭。”
這話沒頭沒尾,但許媽媽還是聽懂了。她想起三姑娘那雙亮的仿若能照進人心裡的清澈眸光,說不得將來這一家大小還都得靠三姑娘照拂。至於大姑娘,她在心裡搖了搖頭,便是有幸嫁入高門,怕是將來也得靠著三姑娘才能站穩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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