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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太太睡著了,她才起身幫她拉好被子,出去時梅氏正坐在花廳裡喝茶。
“娘。”她走過坐下。
“老太太睡著了?”
薑幼白點頭,“祖母糊塗的越發厲害了!”
自上回老太太中了風,癱瘓在床後就很少有清醒的時候了。
“你祖母再糊塗也還記得心愛的孫女兒。”
梅氏垂著頭,薑幼白看不清她的麵色。不過想必不怎麼好就對了。
薑念兒是梅氏厭惡到不願提及的存在,但薑幼白想起薑父臨出京時說過的話,還是道:“娘,爹怕是還想讓祖母見一見薑念兒。”
“哼!那個死丫頭休想再踏進我的家門一步。”梅氏冷哼一聲。
可薑父是老太太的親兒子,看著老太太病成這樣了還放不下心裡的牽掛,時間長了怎麼可能不心軟?
薑幼白歎了口氣,“剛才祖母拉著我的手說會讓爹爹同意把薑念兒夫妻接到家裡照顧。”
“她做夢!”梅氏神色大變,“她自從嫁出去那一天就已經與這個家沒關係了。”
“可在外人看來她還是我們府上的姑奶奶。”薑幼白不想意氣用事,最後反而吃虧更多。“若老太太硬要逼迫爹爹照拂薑念兒,把這事當做遺言交代了,爹爹會答應的。”
若不答應,老太太就是被氣死的。薑父會背上不孝的名聲,到時他們一家子彆說做官了,連做人都難。
梅氏也想到了這個,不由恨得咬牙切齒,“賤婢!賤婢!當年我一念之差竟養出個禍害來。至今也隻能受製於人。”
是,一家子人除了老太太還有誰喜歡薑念兒呢?可惜不喜歡也還得麵對現實。現實就是隻要老太太在,薑念兒那裡她們就不得不退一步。
“其實隻是見一見倒不打緊,怕的是爹爹心軟萬一答應了老太太什麼,那就……”薑幼白提醒。這事的關鍵除了薑念兒就是薑父了。
果然梅氏反應過來了,“這件事我來和你爹說,見人可以,但再想要彆的,哼!那就彆怪我不顧念情分了。”一臉的殺氣騰騰。
見此,薑幼白便放下心來。她有心再問一問薑令月的事,但想著梅氏這次的態度,猶豫了下還是沒問出口。
七月二十四,聖駕回鑾。
不同於出京時的聲勢浩大,回京時反而十分低調。不僅整個京城都戒嚴了,而且聽說還召了不少禁衛一路護衛。
“難道是聖駕出了什麼事?”薑幼白蹙眉,默默思索。
“姑娘,剛才榮國公府的鏈二奶奶來了,說是老太君請咱們夫人進府說話。”朝露來稟。
“阿娘怎麼說?”這個時候最好還是不要亂走動的好。
薑幼白這般想著,就聽朝露道:“夫人說老爺這兩日估摸就要回來了,家裡不得閒,過些日子再去。”
看來京城的形勢緊張,梅氏也察覺到了。
薑幼白望著著天邊飛過一群麻雀,似是直直穿入層層疊疊的雲層裡不見了影子。她腦海裡突然蹦出四個字:多事之秋,緊接著就無聲歎了口氣。
薑父是被一輛六駕馬車送回來的。梅氏得了孫管家的稟報忙帶著薑承宗和薑令月姐妹倆迎去了二門。
六駕可是親王的規格,薑父怎麼會乘這樣的馬車回來?
薑幼白與梅氏到時,看到了前麵的馬車,但並未見到薑父下車。大家愣了一下,突然梅氏似是想到了什麼,麵色不由大變,急步奔到馬車前顫抖著手掀開厚厚的馬車簾子,果然薑父麵色青白的躺在車內厚厚的墊褥上。
“老爺!”梅氏淒聲喚道,身子不受控製的向後仰去。
“娘!”薑承宗離梅氏最近,忙伸手扶住她。
此時,薑令月和薑幼白也趕到了跟前,一見車內的情形不約而同白了臉色。
“爹爹……”薑令月已經忍不住哭泣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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