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2 / 2)

小謝:“……”

她吸了吸鼻子:“不,我什麼都沒看見!”

欲蓋彌彰。

鬱淮淡淡的笑了起來:“就是你想的那樣。”

小謝猛地抬起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怒火衝了頭頂,她咬牙切齒,痛恨道:“你怎麼能這樣!席老師對你那麼好你竟然強迫她……”

鬱淮挑眉:“誰說我強迫她了?”

小謝雙眼噴火:“剛剛席老師說希望明年的今天能脫單!那肯定現在就是你強迫她的,不然怎麼會這樣說,還有她脖子上的吻痕肯定是你趁她睡覺時咬的吧,你怎麼能這樣!”

鬱淮給自己倒了杯水,含笑問:“你覺得……席姝是會任由我擺布的人?”

她一開始,就沒打算瞞著小謝。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既然要共事,免不得發現端倪,不如現在打開天窗說亮話,把事情攤在桌子上曬太陽,將來有個什麼事兒心裡有底。

小謝遲疑了下。

席姝是那種你讓我三分我讓你三分,睚眥必報的人,除了在葉峰身上栽了跟頭遲遲沒報複回去外,基本上每個曾欺負過她的人,最後都受到了來自正義的懲罰。

鬱淮輕歎:“這不就得了,她跟我,是兩廂情願,不是我挑子一頭熱。”

小謝鬆了口氣,剛剛是她被這事鎮住了一時沒回過神,要是席姝不願意,管她是哪個也強迫不了,既然還同祝一個屋簷,沒把鬱淮趕走,那說明這事兒,就不是鬱淮單方麵的。

隻是她想不通。

席姝好端端的,怎麼就彎了呢?

以前也沒見她在這方麵比較感興趣啊。

如影隨形的壓力好像沒了,淮姐在她眼中的洪水猛獸,陡然恢複成溫和的大老師,耐心的說著此事跟小謝想的完全不一樣,讓她彆多心。

她願意留下來了。

鬱淮笑著道:“席姝還說你晚上這麼晚,一定得留下來,不然跟我生氣。”

小謝尷尬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啊淮姐。”

“沒事,你去洗個澡,早點休息吧。”

“好。”

大年三十,一些地方有種說法,是晚上守夜到淩晨,才能睡。

傳說便是有獸類這天,會進村裡鬨得翻天覆地,攪和雞犬不寧,所以晚上大家都不睡,守夜等淩晨過了,才陸陸續續的去睡覺。

小謝躺在床上,被子裡還有陽光的溫暖氣息。

她翻來覆去睡不著,撐著身體坐起來靠在枕頭上,抓著乾燥的頭發胡思亂想。

現在席老師跟淮姐在一起了……大老板知道嗎?

她要跟大老板說嗎?

如果大老板知道了……肯定會大發雷霆,然後再棒打鴛鴦的。

小謝突然想起席姝早就跟席家斷絕關係的事情,還有……鬱淮才是席家的親生女兒,這事鬨出來的動靜有點大,稍微關注點消息的人都知道,這陰差陽錯的,假千金指使著真千金乾活,還同在一個工作室,一個當老板,一個當苦哈哈的員工。

緣分大概就是這麼神奇,索性鬨翻的時候顏麵不算太丟人。

事情發生後,鬱淮並未重回席家,而是又來到了席姝住的地方,從此待了下來,仿佛真的是想為席姝好好工作,那時她還不知道,原來鬱淮,鬱淮是喜歡席姝的,所以心甘情願的留下來,仿佛也不在意身世。

小謝糾結半天,最終還是沒把大老板的電話打出去。

她一開始,就是從大老板那邊派遣過來,拿著大老板給的工資,為小老板服務,現在她的合同已經換成了席姝,大老板也隻是從前的稱呼,該如何做,她自然是知道的。

不能變成吃裡扒外,養不熟的白眼狼。

小謝正準備睡下,又沒忍住偷偷起身,假意上廁所,實際在另外一個房間小心翼翼的停留了下,房間裡麵很安靜,安靜得不像話,似乎是晚上沒有人住在這。

淮姐可真囂張啊。

小謝恍惚了下,席老師都能拿下來,不知道是該把牛逼打在公屏上,還是把公屏打在牛逼上……

她夢遊似的回了房間。

重新坐到床上,窩在被窩裡,突然聽見了一陣極輕的叫聲。

如果不仔細聽,那叫聲就如虛空中的空氣,轉耳即逝。

是幻聽吧。

小謝眼皮困倦的閉上。

另一個房間。

空氣中彌漫著火熱又多情的東西,席姝酒還未醒,被鬱淮咬了下耳朵,不情不願的睜開眼,水霧在眼眶裡氤氳著,對不上焦距,沒說話。

鬱淮淺淺的戳了下她的臉頰:“說好的陪我守夜呢,小騙子。”

席姝看著看著,好像又要合上眼睡覺了。

鬱淮狠了狠心,在被子裡捏了捏她的腰,又小小的蔓延上去,輕輕一揪,席姝頓時打了個哆嗦,睜眼開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下意識的往旁邊讓了讓。

鬱淮按住她腰的右側,讓她動不了。

沒什麼自主意識的席姝掙了兩下,掙不開索性放棄,昏昏欲睡,眼皮又搭了下去,鬱淮又一揪,她身體顫了顫,慢悠悠的又把眼睛睜開,來來回回好幾次,似乎是玩上了癮,鬱淮感覺被揪的那處肯定都紅了,就換了一個。

這幾天的顛鸞倒鳳,她身體異常敏感,隨便碰一下都容易發顫,鬱淮玩了好一會兒,才見席姝清醒了點,忍無可忍的睜開眼,哆哆嗦嗦一巴掌把她的手拍落:“還睡不睡了。”

“你說陪我守夜。”

鬱淮吃疼的吸了口氣:“不能放我鴿子吧。”

席姝酒稍微下去了,慢慢回想了下,才想起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一是一二是二,不能混在一起算,“那你也不能這樣折騰我不讓我睡覺吧。”

鬱淮輕輕的笑了起來,湊近了她,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那你是想讓我拿著手機放《好運來》在你耳朵邊把你震醒嗎?”

席姝:“……”

真是個不省心的女人。

她打了個哈欠,拿起擱在床頭櫃的手機一看,還有十分鐘就到淩晨了。

“守夜守夜。”

她恨恨的從床上爬起來,背枕著枕頭,窗簾不知何時拉開了,今晚有明亮的月色透過玻璃照進來,在地板上反著悠悠月光。

鬱淮靠在她身邊,說:“好幾年沒這樣平靜了。”

席姝靜靜的聽著。

“我剛畢業那一年,要考公務員,結果沒成功,才知道查三代,後來貴人相助,進了圈,帶了葉鋒後事業起飛,每年這個時候都很忙,但是我每次都會抽一點時間,就算不能這樣坐在床上守夜,也算是圓了一個夢吧。”

“傳說裡的年獸會搶農民伯伯的東西,還會進村裡搗亂,家家戶戶的人找幾根木材燃燒著,一邊打牌一邊嘻嘻哈哈笑著,小朋友拿著各種小玩意在外麵玩,我家裡還要窮一點,沒有那些東西玩,彆人家守夜,我家裡是不用守的,隻有外婆她們會這樣,但是隔的太遠了,我去不了。”

“我就在被子裡,拿著手電筒,看著小鬨鐘上麵的表針,一格格的走,走到淩晨時,會嘀嗒一聲……”

“嘀嗒。”

“現在是淩晨零點零三分,祝大家新年快樂。”

鬱淮笑了起來,樂不可支的搖著席姝的手:“聽見了沒有,零點了。”

席姝看著她:“聽見了。”

鬱淮臉上笑意不減:“新年快樂呀,姝姝。”

席姝也跟著笑了起來,那聲新年快樂還沒說出口,臉色一變往邊上偏過頭,狠狠的打了兩個噴嚏。

“新阿嚏,新年阿嚏——”

席姝揉了揉鼻子,再次轉過頭,耳根有點紅了,她眼底盈盈水光,似乎帶了點笑意,輕聲附在鬱淮耳邊,像剛剛她咬的那樣,摩挲耳垂,嬉笑了聲:“新年快樂啊淮淮,”結果她沒忍住笑,直接破功了,“哈哈哈哈哈哈。”

鬱淮惱羞成怒,反身把她往下一壓,把她按在被褥中,掙紮不得,隻好討饒:“對不起淮淮,我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壞壞。”

過了一會兒,笑聲又輾轉成了低低的喘息,親吻的水澤聲不斷響起,似承受不住了,席姝眼淚汪汪又不甘心的罵她:“色|欲熏心,嘶——”

鬱淮磨著牙:“我就是色|欲熏心了,你拿我怎麼樣。”

有一根頭發進了席姝的眼睛裡,她舔了出來,又一口咬住頭發,發梢在臉頰邊掃蕩,猝然間抬起頭時,眼尾薄紅,欲念橫生,雜糅了狠色與豔麗,竟有種驚心動魄的旖旎。

席姝目不轉睛的盯了她一會兒,喃喃道:“你屬狗的麼,拿出來就行了,還咬……”

鬱淮啞聲問:“你是沒見過真正的狗。”

她伸手,將席姝整個人給環住,擁抱著,下巴輕輕磨了磨對方,淺淺的笑了起來:

“我這就讓你感受一下,什麼是真的狗。”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明天見。

謝謝小天使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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