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花很長時間的，我們其實都有點小挑剔的。”
路滿心說，他當然知道，以前你們可沒少拿我當人型貨架和沒卵用的參謀機器。
他想了下，故意說道：“行是行，但是吧，如果再加嘉兒到時候免不了也要買一雙送給她了。”
“那就不是隻送你了，就有點像消息群發，完全沒有送你第一雙高跟鞋的意義了。”
顧苓依扁嘴，雖然這家夥說的話很氣人，但確實是事實。
她猶豫了。
女孩子第一雙高跟鞋，總歸有些紀念意義和儀式感的。
被這麼一勸說，她也希望是路滿送給她，並且是單獨送，不要帶那個笨蛋妹妹了。
“可是…”
路滿通過“老夫老妻”的默契，立即猜出她的擔憂。
“苓依，你不用擔心選的時候不敢開口，交給我就好。”
路滿保證道：“待會兒呢，如果導購小姐特彆熱情，我幫你應付。
如果哪款極力推薦的鞋子，你沒看，不好意思說出拒絕的話呢，你就說：還行，可以，類似的話。”
顧苓依嘴角忍笑：“還行，就是再看看的意思？”
“對。”路滿見她神色鬆動，繼續道，“然後我就當這個惡人，幫你拒絕導購的推銷。”
“男朋友沒看這一款，導購說得天花亂墜也沒轍。”
“嗯。”顧苓依輕輕點頭，很開心路滿能想到顧及她的怯生。
過了兩秒，她才反應過來，直想把爪爪從他手裡抽出來：“呸！什麼男朋友呀！”
路滿才不會鬆手，牽著她走進商場大門。
“先隨便看看，還是找哪個牌子？”
他隨意地與顧苓依搭著話：“款式顏色有沒有心理預期。”
“對哦，顏色和款式，要看配哪條裙子的呀。”
不等顧苓依糾結，路滿就說：“先看水晶鞋吧，對於舞台活動，那種銀閃閃的鞋子幾乎百搭。”
顧苓依停了停腳步。
“哥哥。”
“怎麼了。”
“你研究得很透徹嘛。”顧苓依如同小動物般可愛地“哼哼”了兩聲。
“對女孩子的高跟鞋都這麼有研究，難為你為了某個女孩子，用這麼多精力去熟悉了，哼。”
“你這飛醋來得有點防不勝防啊。”
路滿好笑道：“我可是專門為了你，才學了點小ps。”
邊鬨邊哄間，路滿和顧苓依走近一個櫃區。
架子的高跟鞋整齊排開，在燈光下華麗四射，不少鑲鑽的款式如同點綴了耀眼星彩。
顧苓依掃過幾雙鞋子，麵的標價不菲。
她頓了頓，想到了什麼。
兩名導購正在朝這邊走來，顧苓依不動聲色地貼近路滿耳朵：“哥哥，我左邊口袋裡，是我的錢包。”
“你把它拿到你的口袋裡。”
路滿反應過來顧苓依的意思，一時有些感動和暖心交加：“不用的，苓依。”
這姑娘，因為外麵流傳“路老板破產了”的謠言加持，加她對雙子農場遊戲的憂慮，怕他現在囊中羞澀。
為了不讓他在外人麵前顯得沒麵子，才要路滿把她的錢包也拿走去付錢。
“苓依呀。”路滿心裡感歎，“世界最最溫柔的苓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