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想多了。
頓了頓,她又問:“這是個野生動物吧?”
陸懷瑜點頭,“嗯,你要養也可以,不過這種養在籠子裡一般就不會叫了。”
“不不不,”宋京京用力搖頭,義正言辭:“我是說,捕獵和馴養野生動物是不對的,你快把它放了!”
陸懷瑜:“……好。”
兩人放走了布穀鳥,宋京京感歎:“這可不是什麼好鳥。”鳩占鵲巢說的就是它。
陸懷瑜:“……”
又歎:“其實你把鳥送給我也沒用,我是真的沒朋友。”
在這個世界,她是孤獨的。
唯一的‘老鄉’,還是整天要炮灰她的女主。
陸懷瑜:“……”你能不能彆表述得這麼有歧義?
看她那麼落寞,陸懷瑜脫口而出:“你有朋友。”
宋京京愣了一下,“倒也不必無中生友。”
陸懷瑜:“……”
陸懷瑜:“我不是嗎?”
“嗯?!”宋京京看向他,眼神從迷茫逐漸轉變成激動,熠熠生輝。
陸懷瑜沒想到她會這麼驚喜,她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他們的夫妻關係,難道不比朋友親密?
還是說,她心底從來沒真的把他當丈夫?她剛剛說他是她的誰?老公是……?
陸懷瑜舔了舔後槽牙,悶聲應了一句:“嗯。”
“太好了!”
宋京京一隻手激動地握住他的手,另一隻手哥倆好地錘了錘他的肩膀。
“我宣布,你以後就是我最好的兄弟了!”
兄……弟?
陸懷瑜:“…………”
行叭。
看在她剛剛受到驚嚇的份上,暫且不跟她計
較。
事實上,宋京京並沒有想太多。
關於她和陸懷瑜的未來,不是她能設想得到的。
她很看得開的,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能最終成為恩愛夫妻最好,一輩子相敬如賓或者表麵夫妻也不錯,或許過段時間,他們其中一個想要離婚,她也覺得OK啦,沒問題的。
兩人回到家裡,老陸和薑女士還在等他們吃飯。
一看到宋京京眼睛紅紅的,薑女士就瞪向陸懷瑜:“臭小子,是不是你又欺負小鯨魚了?”
這個又,就很靈性。
陸懷瑜摸了摸鼻尖,不敢辯解。
宋京京早就緩過來了,這會兒甜甜一笑:“沒有啦媽,是我眼睛進沙子了揉的,今天風好大啊。”
她不想讓薑女士擔心,也不想她怪陸懷瑜把她一個人丟在望海亭。
“風是挺大的……餓了吧,快洗手吃飯吧。”
兩個人走去水缸邊舀水洗手的路上,宋京京用胳膊肘撞了撞陸懷瑜:“嘿,兄弟仗義吧?”
陸懷瑜:“…………”
真想敲開她的腦子。
晚上的飯桌上沒有肉,清湯寡水的。
宋京京忽然意識到,她穿過來三天了,夥食是不怎麼樣,但好像沒一天缺肉吃的,她都快忘了這個年代的艱難了。
上輩子遍地美食,她心臟病沒有口福,這次她這麼健康,卻隻能吃糠咽菜……
不過如果有得選的話,嗐,還是那句話,活著就好,要啥自行車啊。
何況……美食她以後可以找女主買啊。嘿嘿。
想到這裡,又想到自己要減肥,宋京京倒是一點也沒覺得生活艱苦了。
吃了飯,洗了澡,又到了這身體的睡覺時間了。
作為兄弟,宋京京想,那自然不用那麼拘謹,也不用那麼客氣了。
她對著在看書的陸懷瑜說了一句:“兄弟,我先睡了啊,你也彆太晚。”就抱著被子呼呼睡去了。
陸懷瑜啪地一聲合上書,無奈地歎了口氣。
“布——穀,布——穀……”
夜裡,屋外響起了鳥叫聲,陸懷瑜借著夜色掩映,來到聲源處。
黑暗中,學鳥叫那人遞過來一個信封,“這是您要的資料,下一步行動請指示。”
陸懷瑜收起信封,“繼續觀察,事無巨細彙報給我。”
“是
!”
那人轉身要走,又被陸懷瑜叫住:“等等,以後彆學布穀鳥叫。”
那人一時愣住:“啊?”
“不是什麼好鳥,學點彆的。”
“???”
接下來三天,宋京京都呆在家裡,忙著減肥,忙著做衣服改衣服,忙著調整作息。
薑女士幾度試圖帶她上街去買買買,但宋京京拒絕了。他們這個小縣城的供銷社又小又破,沒什麼好東西。
而且,薑女士可能不知道,什麼叫‘死肥宅的快落’。
老宋家所在的長盛大隊通知要收割水稻的這天,八堂哥跑來報了個信,陸懷瑜第二天就載著宋京京回去了。
李桃花同誌一見著閨女,那個心疼喲:“乖乖,你咋瘦了這麼多喲?”
問著話,她的眼神兒一直往陸懷瑜身上撇,充滿譴責:是不是陸家不給飯吃?
陸懷瑜望天:“……”
宋京京正要解釋,李桃花就一聲哀歎:“哎喲,你跟你表姐啊,都是苦命的人哇……”
深諳套路的宋京京立刻警覺:沒事乾啥想不開要cue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