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醉意(1 / 2)

小溫軟 遇時 10868 字 1個月前

季容昨天才剛剛出院, 今早難得地睡了一個懶覺, 這才剛剛醒來。本打算下樓吃些東西,卻不想一開門就見到這一幕。

等到了夏天, 許知知就滿十七歲, 正是女孩子最好的年紀。

最近陪著他在醫院,每天都吃著好吃的, 養出了不少肉。暴露在外的皮膚細嫩, 還泛著絲絲嫩紅,鎖骨漂亮得有些紮眼。

季容比她高出了一個頭,從這個角度看下去, 還能看到胸前若有若無的誘.惑。

“誰選的?”

他的聲音慵懶, 帶著初醒的沙啞。

許知知一向內斂,絕不會選這種太過暴露的衣服。

“季朝。”許知知小聲地道。

季容的目光太過炙熱,讓她有些無地自容的感覺。不大不小的長廊竟是顯得有些狹小, 許知知下意識地想捏緊衣角, 一想到這禮服的價值, 又默默地鬆開了手。

“去換一件。”季容的視線從她不施粉黛的臉上略過,眉眼細細的,一雙眸子靈動可人。

這才十七歲, 就已經出落得如此動人。若是他真的離開了,不知道會有多少不知死活的男生撲上來。

許知知聽話地點了點頭。可是到底是個女孩子,難免會在意一些,“不,不好看嗎?”

房間裡麵有全身鏡, 許知知照過了。雖然她覺得有些彆扭,但是卻不難看。

“好看。”小姑娘正處於敏感期,季容解釋一句,“太過暴露,不適合你。”

說話間,季容的手指輕輕地挑起許知知的一縷發絲,“喜歡這件?”

雖然暴露,但要是她喜歡,留下也可以。隻是,不能穿出去罷了。

感覺到季容的手指有意無意地輕觸著她的脖子,很是溫柔禮貌,也不會讓人感覺到冒犯,可她依舊覺得臉上像是著了火一樣。

“不喜歡。”許知知的尾音顫了一些。

季容知道她在緊張,從容地放下了手,“嗯。”

快步回到自己房間,許知知盯著全身鏡中的自己。

臉好紅……

耳尖也是。

季朝在下麵等了有一會,耐心都快耗儘的時候,才聽到許知知的腳步聲。

一抬頭,這姑娘還是穿著她的淺橘色衛衣。

“怎麼沒換?”季朝不樂意了,等了那麼久就讓他看這個?

許知知抿了抿嘴,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一會,季朝已經看見了她身後的季容。

淡淡地掃了一眼季朝,季容走到兩排晚禮服麵前,目光細細地打量著。

季朝也沒繼續糾結那件衣服了,“哥,你覺得許知知穿哪件會比較好看一點?”

“都不好看。”季容簡單地看了一遍便收回目光。

已經快到了夏天,所以送過來的晚禮服多多少少有些暴露。以前還沒認清自己對許知知感情的時候,季容覺得許知知穿什麼都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

可是現在,季容想要把許知知獨占。她的每一份美好都隻能自己看見。

“誰說的,我就覺得這幾件不錯。”季朝指了前麵的兩件,幾乎都是抹胸,要不就是V領。

季容神色微冽,“太過暴露。”

“已經很保守了。”季朝忍不住小聲嘀咕,“彆的晚禮服更加暴露。”

季容卻沒聽季朝在說什麼,回頭詢問了許知知的意思,“喜歡哪件?”

突然被點到名的許知知怔了怔,下意識地指了最前麵的一件。

跟她上次去沈嶼禮生日宴會上穿得差不多,肩上有兩條細肩帶,長度正好在膝蓋,不算很暴露。

“好。”季容微微思量道,“天氣冷,記得穿上外套。”

季朝:“……”季家老宅客廳都有暖氣,到底哪裡冷了?

不僅是外套,去的那天,許知知還被季容強硬著穿上了肉色的絲襪,配上一雙黑色的小皮鞋,看上去像是英倫的小洋裝一樣。

季家在北市紮根多年,又是商界的一個神話。一場宴會,免不了來了不少巴結的人。

季容不願許知知參與這種黑暗麵,索性帶著人去到一旁,進行盯食活動。

宴會進行到半,季容作為季家的繼承人,隻是簡單地出現了一麵。

而角落的一旁。

“不給喝。”許知知緊緊地護住紅酒。

季容手很長,輕而易舉地伸到許知知麵前,聲音沙啞,還帶著幾分倦意,“許知知,給我。”

他出國機票已經訂好了,就在後天。

季容縱使有萬分不願意離開,可是卻抵不過命運。

許知知還是搖頭,態度很是執拗,“不能喝。”

雖然季容已經出院了,但是許知知明白,他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

就連現在也是,一身黑色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淡漠而又冷然。可是除此之外,他的臉上卻帶著顯而易見的倦態。

她想,如果不是身體已經臨近了崩潰的程度,季容不會選擇離開。

“就一次。”季容聲音很低,不帶任何的感情。

“不會有事。”他說,仔細聽還有一些無奈。

許知知的心口已經軟得一塌糊塗了,緊緊攥著紅酒瓶的手指也漸漸的鬆開。

這種感情,她不能感同身受,可是也大概了解一點。他有太多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壓抑了很多年。

因為他是季容,所以他得忍著。

許知知已經鬆動,季容很輕易地從她的手裡拿過紅酒。

倒了三分之一,輕酌幾口。

味道很奇怪,但卻不難喝。

許知知緊張地看著他,“難受?”

她第一次喝酒的時候,很快就暈暈乎乎,不知所以然了。

季容搖頭。他自然是沒有這個小姑娘那麼嬌氣,簡單的幾口就醉了。

季朝在宴會上麵玩得如魚得水,他的性子本就活潑,再加上他是季家二少這個身份,想要結交他的人數不勝數。

隻不過一會,季朝就玩膩了。拿著盤子到沈嶼禮身邊,耷拉著眼皮,“沈大哥,我哥多久才能回來?”

沈嶼禮淡笑,“還沒走就舍不得了?”

季朝小臉紅了紅,冷哼了一聲,似乎是想要麵子地反駁一下。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好半晌才悶悶不樂地點了點頭,“我哥走了,就沒人管我了。”

從小到大,他親爸親媽沒有管過他。他的爺爺也沒有管過他,一直都是他哥在管著他。

雖然他看起來表麵囂張頑劣,實際上比誰都要在乎感情。不然也不會把許知知歸為自家人之後,千般萬般地護著了。

沈嶼禮放下了酒杯,聲音輕緩,“季朝,你哥他也沒人管過。”

不僅如此,從小就要學習各種東西。身體不好,所以也不能像季朝這樣,肆無忌憚。

“我知道。”季朝更加垂喪了,不經意地看去,立馬瞪大了眼睛,“我哥怎麼在喝酒?”

沈嶼禮也順著季朝的目光看過去,“有些事情沒做過,難免會有遺憾。”

喝了兩杯酒,許知知就死死地守護著酒瓶,說什麼都不讓季容再喝了。

季容也不勉強,他本來就不是貪多之人。隻是今天心情煩悶,所以才會想做一些從來沒做過的事情。

這會喝了兩杯,這具沒接觸過酒精的身體,不由得有些暈乎。

“覺得悶嗎?”季容保持著幾分清醒,問著許知知。

季容白得過分的臉透著一些紅,許知知意識到了什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