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沒這麼倒黴。
顧朝年冷靜地回想身份證在哪兒,下午收拾行李的時候,也沒看到身份證的蹤影,好像真落顧塵夜房間了!
他的臉一下子垮了,顧塵夜是什麼人?
後期陷入權力爭鬥,能把人拋屍江中,已經警告過他彆跑自己麵前,他屁顛屁顛去要身份證?
那真要被絕育了。
他還不想當華國最後一個太監,黃色大腦急速轉動,瞥了眼無人的客廳,狗狗祟祟摸上四樓,準備自己去對方臥室找。
顧塵夜的臥室房門緊閉,看不出要打開的跡象。
不過社畜最不缺耐心了,誰沒被老板提過五彩斑斕黑的要求?
他一手提著紙袋,一手拿著雀巢脆脆鯊,等待顧塵夜出門。
顧朝年哢嚓哢嚓吃著脆脆鯊,怎麼會有脆脆鯊這麼好吃的東西,薯片那種東西為什麼火,是營銷咖吧是營銷咖吧是營銷咖吧。
他即將吃完最後一條脆脆鯊,緊閉已久的門開了。
顧朝年立馬躲到扶梯後,對方的腳步聲逐漸消失,應該坐上電梯了。
他把脆脆鯊的包裝袋扔垃圾桶,走到顧塵夜的門前,深呼一口氣打開門。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溜進去,順手把裝內褲的袋子擱桌上,開始找自己的身份證。
顧朝年順著那天的路線往前走,低頭仔細找身份證,就差拿顯微鏡趴地上了,然而一無所獲。
隻剩顧塵夜的床了。
他不敢踐踏大反派的領地,跪伏在床沿翻床單,奈何大反派的床太大了,前麵的床單夠不著。
顧朝年又往前趴了趴。
他翻床單翻得太用心,以至於沒聽到開門的響聲,當他聽到腳步聲已經來不及了。
冰冷的領帶縛住他的脖頸,鬆鬆的領帶慢慢收緊,在細嫩的皮肉上壓出紅印,這個場景無疑相當靡豔。
他趴在偌大的床上,塌著纖細的腰,挺翹的屁股高高抬起,勒緊的絲綢領帶如細細的狗鏈,由站立的顧塵
夜握著。
事實上他快窒息了。
纏住他的領帶不斷收緊,勒得他喉嚨發緊,冷冰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再跑到我麵前是小狗?”
誰知道你會回來!
顧朝年在心裡罵了八百遍,等他從遊戲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投訴這個AI。
可此刻他在遊戲裡,眼看領帶收得越來越緊,他無比狗腿地來了聲:“汪汪。”
少年跪坐在顧塵夜麵前,順從地揚起脖子,一幅引頸受戮的樣子,麵色因為窒息而潮紅,下垂的狗狗眼泛著水光。
真的像隻衷心的小狗。
顧塵夜動了動喉結,驀地鬆開領帶。
脖子上的束縛被解開,顧朝年揉了揉脖子,劇烈地咳嗽,蘊著的水光更加明顯。
換個人早溜之大吉了,顧朝年心心念念自己的身份證:“您有沒有看到我身份證?”
對他來說身份證不是身份證,是解鎖新地圖的通關卡。
顧塵夜冷冷看過去。
顧朝年熟練地滾出房間,力求滾出水平滾出風采。
這次顧塵夜沒有關上門。
他盯著少年的背影消失在電梯,從抽屜裡拿出身份證,瞥見桌上的購物袋。
他隨意地拿起袋子,袋子裡的東西滑落到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