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式各樣的丁字褲。
顧塵夜扯了扯唇角。
衷心?
嗬。
—
回到房間的顧朝年打了個噴嚏,誰在背後說他壞話?
彆告訴他是那個狗老板。
他揉著發紅的脖子,正猶豫要不要下線處理公司事務,傭人敲開房間的門:“這是給您的東西。”
什麼東西?
顧朝年接過傭人遞來的袋子,袋子裡裝著他的身份證,算顧塵夜有點良心。
不過他丁字褲呢?
他繼續扒拉袋子,隻扒拉出嶄新的平角內褲,初中生才會穿這種,大反派不考慮補個差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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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他收拾好了行李箱,腦補自己在宿舍的快樂生活,餐桌前顧澤放下茶杯:“行李箱就不用帶了,你小叔說你年紀太小,不適應宿舍生活。”
????!
上他的時候怎麼不說年紀小?
顧朝年沒有和顧澤理論,一來說出去怕嚇死顧澤,二來顧澤對顧塵夜畢恭畢敬,他隻能懷著不甘去往學校。
他就讀的學校叫海城利安德爾大學,說好聽點兒叫中外聯合培養,說難聽點兒就是野雞大學。
因為學校新建不久,又叫新海城大學。
校園坐落在東海岸,建築物以白色為主,裝修風格平平無奇,甚至還有些簡樸,但占地麵積超過三百平方公裡,豪得慘無人道。
家長對這種低調的奢華很滿意,顧朝年騎著共享單車,望著八百米開外的教學樓,把踏板踩成了風火輪。
他騎到教一樓下,去學生活動中心交了學費,掐著時間到樓上開班會。
宋思甜和他不在一個班,他獨自走到座位坐下,剛坐下就聽到人議論——
“他不是向來不參加集體活動嗎,今天怎麼來班會了?”
“這有什麼看不明白的,顧明鶴快回來了唄,想抓緊時間拿下周煬。”
“那不癡心妄想嗎,就算周煬不喜歡顧明鶴,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仿佛是響應他們的話般,帶著頭巾的周煬走進來,金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身邊陪著個怯生生的小男生,看也不看他地走開。
有些人議論得更起勁了。
“所以說人要有自知之明,彆以為死纏爛打就有用,周煬煩死他了。”
“他何止是死纏爛打,有次穿了件兔女郎裝,就差求著周煬上他了,還跟人說周煬喜歡他。”
“顧朝年真以為自己是鳳凰啊,顧明鶴才是鳳凰,隔棟樓都能聞到他身上的窮酸味兒。”
周煬陰晴不定坐下,他確實挺煩顧朝年的。
他把顧朝年拉黑後,顧朝年居然沒有動靜,哪怕他領了個小男生來班會,顧朝年依然平靜吃脆脆鯊。
柔軟的唇一開一閉,浸著淋漓的水光,完全是在勾引他。
他以為顧朝年會向他求助,就像以前那樣,兩人便
能順理成章和好,誰知少年嗤的一聲笑了:“隔了棟樓都能聞到?”
“那你狗鼻子挺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