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雲|雨後顧朝年是有些後悔的,總感覺自己對不起列祖列宗,被區區一個臣子壓在身下。
聽了忠國公的話豁然開朗!
他不是不爭氣,他是在臥薪嘗膽!
隻有和顧塵夜打好關係才能以圖來日,所謂來日方長來日方長,不就是日了才能方長嗎?
想到這兒顧朝年不自責了,還有種朕為這天下犧牲了太多的唏噓感,想起來問忠國公:“國公今日進宮有何事?”
忠國公忙開口:“國師在懸空寺修行半年,不日就要回京了,陛下該好好預備迎接典儀才是。”
顧朝年隨意嗯了聲:“你看著辦吧。”
忠國公說的國師是顧明鶴,天生佛骨驚才絕豔,在崇尚佛法的晉朝極有威望,連顧塵夜也不敢動分毫。
他結束和忠國公的會話後補了兩時辰覺,醒來後侍人稟報齊國公世子周煬來了。
他從小和周煬就認識,不用顧忌太多禮節,懶洋洋起身:“叫他進來吧。”
當周煬走入長樂宮,看到的便是剛午睡完的少年。
少年臉上殘留著紅印,把皮膚襯得更白了,加上發絲鬆鬆落在脖頸處,有股說不出的淫|靡感。
周煬胸膛下的心臟怦怦跳,狀似無意開口:“昨天宋尚書說要選後,陛下有心儀的人選嗎?”
這個問題倒把顧朝年難倒了。
他對立後並沒有什麼想法,立後與其說是婚娶結合,不如說是權力博弈,不是他想娶誰,而是他應該娶誰。
不過他不想和好友聊這種泄氣的話題,想了想說:“相處起來舒服就行。”
周煬沒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稍稍有些失望,顧明鶴馬上要回京了,彆人隻當顧明鶴是不染凡塵的佛子,隻有他知道顧明鶴對顧朝年有多強的占有欲。
他迫切希望在顧明鶴回京前和顧朝年確定關係,隻是顧朝年明顯沒有立後的心思,他隻能熄了自己的想法。
他安慰自己和陛下從小一塊兒長大,陛下天天盼著自己來,兩人的關係自是比旁人深厚,顧明鶴回京也越不過。
而顧朝年盼著周煬來隻是因為熊大和周煬的侍從交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帶畫本而已。
這邊周煬還沒和顧朝年聊幾句,那邊侍人來報。
“陛下,宋小姐進宮了。”
侍人口中的宋小姐值的是宋尚書的小女兒宋思甜,娘胎裡帶了心疾的毛病,不管是從前的太後還是現在的顧朝年都格外寵著她。
周煬聽到宋思甜來了氣得牙癢癢,每次他前腳進宮宋思甜後腳就進宮了,裝得楚楚可憐惹顧朝年同情。
可宋思甜畢竟是女子,他和對方計較小家子氣,何況顧朝年是皇帝,注定不會隻有他一人,以後還有黃思甜李思甜謝思甜,他應該拿出正宮的氣度,讓顧朝年知道自己和外麵那些女人不一樣。
他咬牙擠出個微笑:“陛下去陪她就是。”
顧朝年掛記宋思甜的身體,寬慰周煬兩句便離開了。
宋思甜穿了身素白的襦裙,站在殿外等他,遠遠看去就像一朵小白花。
“風這麼大。”顧朝年走過去,“站在外麵做什麼?”
“我怕打擾哥哥和世子。”
宋思甜臉色蒼白,說著說著咳嗽了起來。
顧朝年看得十分心疼,把對方迎進來:“怎麼會是打擾,你想來可以天天來。”
他的話音落下,宋思甜的眼睛就變得亮亮的,隻是下一秒視線落到他頸間,衣襟被風吹開露出吻痕。
“哥哥是被|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