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壽宴打臉(1 / 2)

雖然剛剛季常鳴隻看了匆匆一眼,但是僅僅就在樓梯上的那一眼,他就認出了管月手中的那幅正是老爺子一直想要的深秋圖!

原本他還有點納悶管月竟然能搞到這幅畫,前兩天他得知畫作問世的時候還特意去找過那位鑒寶大師,結果卻被告知畫已經賣出去了。

剛才在樓梯上他本以為捷足先登的是管月,現在一聽伏孟洋今天要送的也是一幅深秋圖,他便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了。

兩幅畫中必然有一幅是贗品,而憑借伏孟洋的家世,主觀上他此時已經給管月判了死刑。

倒是一旁的伏孟洋等了半天也沒等來幾句奉承,於是便轉過頭看向了季常鳴,見他臉色古怪不由得開口問道:“你這是什麼表情?”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不由得有些神色緊張地繼續道:“不會是老爺子不喜歡這幅畫了吧?”

季常鳴聞言看了他一眼,而後搖了搖頭。

伏孟洋見狀嘖了一聲,“那是怎麼了?你快說啊!”

季常鳴沉默了一兩秒,這才抬手碰了碰鼻尖道:“是這樣,剛剛你來之前,在這個宴會上我親眼看到了一副一模一樣的深秋圖……”

這話一出,伏孟洋心中一驚,緊接著眉頭皺起,“什麼?!”

那邊此時的管月正在嘗試做新菜,雖然今天有任務在身,不過她也一點壓力沒有。言家派來的幫手很多,而且一個個都訓練有素,非常機靈,甚至都不用等到辛老板帶來的人出手,管月一個動作他們就什麼都準備好了。

辛老板他們自然也樂得輕鬆,兩人站在一旁嚴主廚負責記錄管月的做菜步驟,辛老板則負責錄像,這倒是比他們自己在外麵找地方方便多了。

今天要做的大菜不少,管月交代手下的人把該燉的都燉上之後,一看時間此時也將近中午十一點四十了,這個點估摸著前廳的賓客都已經到的差不多了,按照壽宴流程等待會言老爺子下了樓就該到獻禮環節了。

管月又衝後廚的眾人交代了幾句,而後便去言永安房間把畫拿了下來,準備去前廳獻個禮。

管月抵達前廳的時候,發現此時前廳果然各個席位上都坐滿了人,言老爺子的後輩們此時正在招待著一眾賓客,言老爺子和老太太還在二樓和朋友敘舊,言永安也不見人影,估計是在陪他爺爺。

眼下後廚現在也沒她什麼事,管月也不著急,這次壽宴言家自然是有給她安排席位的,而且還非常重視地安排在了主桌,和兩位兩人坐一塊。

不過管月還得忙著後廚的事,也懶得跑過去坐個幾分鐘再跑回來了,於是便抱著畫作站在一旁等待。

然而讓管月沒有想到的是她站了沒幾秒,一旁一個熟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管月轉頭一看就見季常鳴正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

季常鳴見到管月之後先是一頓,而後站起身走到管月身邊,掃了眼她懷中的深秋圖道:“管月啊,今天是師傅的八十大壽,這是你給他老人家準備的賀禮嗎?是什麼物件啊?”

管月掃了他一眼,剛才在樓梯轉角處這幅畫就已經完完整整地展現在了他麵前,此時季常鳴顯然是在明知故問,管月也懶得搭理他,目視前方隻當沒聽見。

季常鳴見她這態度,心中頓時有幾分惱火,也不知道這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片子到底在囂張什麼!

不過轉念一想,她也囂張不了多久了,於是季常鳴便壓著火氣繼續開口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懷裡抱著的這個是要獻給師傅的深秋圖吧?”

管月本不想搭理他,奈何此時這桌的來賓都閒的沒事感,此時看見季常鳴找人搭話,便將目光都彙聚在了兩人身上。

管月這才終於瞥了他一眼,而後開口道:“是”

雖然管月做出了回應,不過卻也是一個字都懶得多說。

倒是一旁跟在季常鳴身邊,一個西裝革履男人一聽這話,頓時臉色一變,顯然是有什麼話要說。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季常鳴便看著管月哼笑了一聲,頗有些陰陽怪氣地道:“這不巧了嗎?”

說罷,他轉過身用手指了指他身後的那個男人,頗有氣勢的介紹道:“這位是一帆實業的伏總,你猜怎麼著他的賀禮……也是深秋圖。”

深秋圖這三個字季常鳴咬的挺重,而且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管月,似乎是想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麼慌亂的神色來。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管月在聽到這話之後的確微微有些驚訝,但慌亂卻是絲毫沒有的。

現在宴會上出現了兩幅深秋圖,那其中一幅必然就是假的,不過管月也沒有急著判斷,而是轉過頭衝著伏孟洋開口道:“是嗎?那伏總,能否借你的畫一觀?”

一旁的伏孟洋一聽管月這話自然不會拒絕,畢竟這畫是他花了高價買來的,渠道來源絕對可信,和管月一樣他也認定自己的畫是真的,自然沒有什麼好遮掩。

想到這,伏孟洋二話沒說便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盒子,和管月這個裝畫的盒子不同,伏孟洋的這個盒子相當精致,一看就價值不菲。

此時他當著眾人的麵將盒子打開,而後一副和管月手中一般無二的深秋圖便展現在眾人眼前。

兩幅畫極其相似,即便是言老爺子在場,僅憑肉眼也是不可能辨個真假的。管月先是湊近了細看兩眼,而後在征得伏孟洋同意的前提下將這幅畫作大致的檢查了一遍。

短短一分鐘的時間管月心裡已經有底了。

一旁的季常鳴見狀不由得開口道:“既然伏總都把自己的畫作拿出來了,你要是心不虛的話也該把你那幅拿出來對比對比吧。”

管月見狀壓根沒有接季常鳴的話茬,隻是抬起眼眸掃了他一眼,而後冷聲道:“今天是你師傅八十大壽,你要不想鬨得大家都難堪,那就閉嘴。”

這話一出,季常鳴剛剛才壓下去的怒火頓時噌地一下又冒了起來,管月算什麼東西!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叫他閉嘴!

何況拿假畫的又不是他,他有什麼可難堪的?!

想到這他不由得衝著管月道:“我們怎麼會難堪!難堪的隻會是你!你知道今天到場的賓客裡有多少師傅的摯友嗎?他們可都是古玩圈的泰鬥,眼裡都是容不得沙子的!要知道你拿出一副贗品來糊弄人,當場就能給你毀了,到時候你會多丟人不用我說了吧!”

古玩行業有古玩行業的規矩,彆的地方也就罷了,但是如果這假畫放到了季常鳴口中說的那些人眼前,真當場給你毀了也是常有的事。

不過此時季常鳴的話對管月卻是起不到一絲一毫的威懾力,她之所以不願意把事情鬨大那是因為在這種場合,還想著給這位伏總留幾分麵子,畢竟事情真要鬨大了丟臉的也不會是她。

此時聽見季常鳴這話,她還沒開口一旁的伏孟洋便率先看著管月開口問道:“這位是今天的主廚吧?”

他雖然知道管月和他拿著一模一樣的畫,但是對她的身份卻一無所知。

管月聞言還沒開口,一旁的季常鳴便輕哼了一聲接話道:“何止啊!這位管小姐可是我師父的座上賓,一個禮拜之前剛在古玩行業入的門,我師父這陣子大大小小的古玩集會都帶她去了,逢人就誇天賦高,青睞的不得了!”

季常鳴這話說的極其陰陽怪氣,那酸的都突破天際了。

倒是一旁的伏孟洋聞言有些恍然大悟,他雖然和管月撞了畫,也認定管月那幅才是假的,不過畢竟是這樣的場合,言家和伏家又是世交。

他作為一個正常人,之前和管月之間也沒有過任何摩擦,加上季常鳴又說言老爺子對她極其青睞,所以即便兩人撞了畫,在這言老爺子的壽宴上,他自然也是不想把事情鬨大的。

這要是毀了言老爺子的壽宴,他回去估計得被他爹罵死。

想到這,他不由得邊點頭邊開口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沒事了。管小姐既然是新手,那看走眼一幅畫也是正常的,我也不是那種上綱上線的人。回頭你好好跟言老爺子解釋解釋就是了。”

伏孟洋這話說的雖然和藹和親,但是言辭之中幾乎是一錘都給她手中的深秋圖定死了是贗品。

管月可以息事寧人,但也不是被內涵還能假裝沒這回事的主,想到這她正要開口一旁的季常鳴卻是先她一步衝伏孟洋說道:“那怎麼能行呢!伏總,我知道您大人有大量,不跟某些人一般見識,但這畫也是您花了大價錢買來的,碰上這種事您不膈應的慌啊?”

說到這季常鳴不由得轉過頭看向了一旁的管月,“今天是我師父壽宴,伏總不想把事情鬨大算是便宜你了。但你也不能那麼不懂規矩,這種情況向伏總道個歉是理所應當,不用我教你吧!”

一聽這話,原本還不想再糾纏的伏孟洋忽然覺得確實是這麼回事。自己礙於東道主的麵子不跟對方一般見識,但是對方道個歉他還是承受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