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服務生還有些納悶:“請問您是不滿意這個位置嗎?需要換一個包間嗎?”
“彆管他,我要點這個……嗯?”
眼前的視野突然一黑,飛羽奇怪的將擋住眼睛的左手扒拉下來,就看到鐵腸右手抓著什麼東西往口袋裡塞。
“沒事,你繼續。”鐵腸安撫了一聲,放在口袋裡的手靈巧的在終端上點了幾下發送消息。
飛羽眨了眨眼,覺得空氣似乎有點什麼殘留的奇怪氣味,方要仔細分辨就被湊到麵前的玫瑰給打亂了思緒,空氣裡彌漫著淡淡的玫瑰香氣,他心裡好笑的看了鐵腸一眼,接過這朵從花瓶取出,邊刺都被剪掉的玫瑰,隨手彆在襯衫的第三、四個紐扣之間。
飛羽:難得會做點浪漫的事情,這朵花回去要好好裱起來收藏。
等客人點完菜,抱著菜單和點餐牌離開的服務生,笑著慢慢退出包廂。稍年長的客人側身站著,單手撐在桌麵上傾下腰身,身影擋住了大半個窗戶,湊到少年麵前,像被馴服的猛犬一般用鼻尖親昵的磨蹭著他的額頭,引來對方咯咯的輕笑。
若不是在轉身離開前貌似不經意的瞄了一眼,卻正對上一雙斜瞥過來,仿若野獸般充斥著凶悍厲光的金眸,大概他走路的姿勢能夠自然點。
目不斜視的走到拐角無人之處,安室透才猛地鬆了口氣,背後冰涼涼的濕潤感傳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他輕輕的嘖了一聲,拉起彆在領口的通訊器朝自己的同伴低聲道:“A計劃取消,你趕緊離開那裡,越遠越好。”
然後不顧對麵的同伴的追問聲,他切斷了通訊,按著心率失衡的胸口,咬了咬牙。
本想製造點聲響吸引目標注意力,讓狙/擊/手的子彈打偏要害,再弄點意外把動靜搞大一點,好讓這次任務失敗得不讓組織裡的人懷疑。結果……那個黑發男人竟然空手抓住了子彈嗎!
那可是狙/擊/彈啊!更離譜的是子彈明明命中了手掌,連點皮都沒擦破,還能淡定的將它收進口袋裡,瞞著不讓目標人物發現。
那個叫椎名飛羽的歌手身邊竟然有這樣厲害的人物?剛才的那個眼神,若不是他心理素質好,都能嚇掉半條命了好不!
那是人類能有的眼睛嗎?
越想越憂心。看著這個被黑衣組織盯上的目標身份也不簡單,等回去後讓上司查查這個小子的來曆吧。
打定主意後,他剛調整完心態準備繼續今天的兼職工作,還沒走出幾步就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嘴拖走了。
飛羽和鐵腸對著一桌子的海鮮大餐吃得很開心,吃相越發相像的二人像是兩隻倉鼠一般腮幫子鼓囊囊的。
這時突然聽到樓下有警車鳴笛的聲音。“聽動靜就在我們附近,是哪裡出事了嗎?”
鐵腸搖了搖頭。“可能是路過吧。”
飛羽點了點頭,將這事拋之腦後。而剛剛被兩名軍警押上警車的安室透,表情複雜的看著自己旁邊坐著的身材壯碩的男人,他這次暗殺任務的同伴,黑衣組織裡的殺手。
比起隻是挨了一拳的安室透,這個狙/擊手要慘得多,不僅鼻梁斷了,牙少了兩顆,眼睛腫的眯成兩條縫,就連他慣用的右手都有明顯不正常的扭曲,基本狙/擊手的一生已經到頭了。
“看你們的製服不是一般的警察吧,我犯了什麼事要抓我?”安室透一眼就認出了這些人是軍警,但軍警怎麼會特地跑來抓人呢?就算他是黑衣組織的成員身份暴露,抓他的也應該是警視廳的警察吧。
“你們還暴/力執/法,我要告你們!”
車裡的軍警目光冷厲的盯著這兩名新抓的罪犯,對安室透的威脅不屑一顧。這可是頂頭的高層下命令抓的人,在送到大倉副長手裡之前,這兩個人還不能死。
竟然敢跟蹤獵犬的成員,還暗殺軍屬,等盤問出背後的主謀,這兩名殺手就可以涼了。
在警車開走後,從牆體後麵走出兩名戴著兔子麵具的男性。其中一名微微困惑的問旁邊的搭檔:“讓他們帶走沒問題嗎?”
怎麼看都是兔子的刑訊室更適合這兩名膽大包天的殺手吧。
“禦前殿下說過,非必要不要插手小殿下的事情。”稍微年長一些的搭檔如此說著,“軍警的速度挺快,鐵腸大人準備得也很充足啊。”
“誰要是遇到像小殿下這樣三天兩頭能扯進事故的體質,都得小心謹慎一些吧。”另一人慢悠悠的說道,“喊他大人還太早了,禦前殿下說隻要他活著,就不會同意這門婚事。”
若不是因為他們兩個領證速度太快,日本20歲才能結婚的法案都能直接頒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