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洗頭和做飯(1 / 2)

躺著洗?

孩子們見過陸芸花給餘氏洗頭, 說實話很好奇,不過都很克製地沒有找到陸芸花給自己洗,因為她實在是太忙了, 這些天尤甚。

“我去搬凳子和水盆!”雲晏一溜煙跑到屋裡去拿需要的東西,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早有預謀呢。

東西放好了就可以洗了,陸芸花是按照發量多少給孩子們排序的, 畢竟頭發多一點就要曬得久一點, 要保證大家頭發乾透不會感冒才行。

溫熱的手指輕柔的按壓著頭皮, 溫柔的指尖在發絲間穿梭,阿耿是第一個,陸芸花給他按後脖頸的時候他像是炸毛一般下意識向下縮了縮, 好懸沒把一邊的水盆弄翻。

“嘻嘻嘻, 阿兄怎麼還縮一下呢?”雲晏笑嘻嘻地調侃。

不過阿耿這個靠譜哥哥是很受弟弟們喜愛的, 這不, 雲晏剛說完榕洋就無聲無息伸出自己有點冰涼的手摸在雲晏的後脖頸。

“啊——”雲晏短促大叫出聲,像個剛被鬆開後頸的小貓跌跌撞撞跳開, 回望過來, 滿臉的不可思議:“榕洋你做什麼?”

“阿兄, 你怎麼還縮一下呢?”榕洋靜靜盯著他, 麵對指控也泰然自若地給予反擊。

雲晏指著他的手顫抖了一下,不可思議般和他對視又不知道說什麼。可見也是一物降一物, 阿耿製不住雲晏, 雲晏就在榕洋這吃癟。

陸芸花從不參與孩子們的吵鬨,笑眯眯又按了按阿耿的小腦袋,這孩子發質和他阿爹有點像, 都是粗硬發質, 甚至都不怎麼掉:“阿耿頭發真好。”

孩子數量多也怕他們著涼, 所以陸芸花每個人隻是稍微按了一會兒,最主要的目的是洗乾淨。

躺著洗頭最大的好處是被洗的人臉上身上都不會沾到水,陸芸花玩笑道:“我也喜歡躺著洗,可惜沒人給我洗,唉……”

“阿爹可以給阿娘洗。”長生坐在曬太陽的呼雷邊上,兩隻小手縮進狗狗的絨毛裡,把小腦在枕在呼雷背上,認真回答。

“……”陸芸花先是一怔又是啞口無言,隻得搖搖頭無奈道:“小長生也和雲晏哥哥學壞了!”

雲晏不服氣了,反駁道:“我可沒有教他學壞……不對,我可不壞,怎麼能說是跟我學壞了?”

給阿耿包上巾子讓他起身,阿耿按著巾子嚴肅且公正地回答道:“隻有你會開阿娘和阿爹的玩笑。”

“……”這次啞口無言的換了雲晏。

陸芸花噗嗤一笑,拍拍他的小腦袋催促:“快躺下,水都要涼了。”

等雲晏開始洗的時候長生才迷迷糊糊小聲嘟噥:“我沒有……我沒有開玩笑啊。”

他說完,被笑眯眯不說話的餘氏彎腰從呼雷身上抱起放在腿上。

“噓——”

洗完後孩子們一個接一個地裹上巾子,他們取了小板凳放在院中並排揣著手手背對太陽坐著曬頭發,陸芸花給孩子們洗完之後看陽光還好,還給餘氏也拆開頭發仔細洗了一次,隻把餘氏按得昏昏欲睡,勉強等到頭發乾了就去睡覺了。

這大半時間過去爐子裡麵的小麵包也該熟了,陸芸花去屋裡打開爐子,一掀開蓋子,就算是特意避開了老遠,一股混雜著爐火味道的香味還是直直衝著腦門過來。

“香。”陸芸花肯定地點點頭,不過……

“似乎和我之前做過的味道不大一樣?”她小聲嘀咕。

這是牛奶餐包的方子,不過這次沒放牛奶也沒放黃油,做出來應該也不會是原來的味道。

陸芸花一想就釋然了,耐心等著溫度降低一點以後拿著特製的木夾把好了的小麵包們夾出來放在一邊,等涼一點以後就能嘗一嘗了。

說是“小麵包”其實也一個有成年人巴掌大,外麵刷了一層蛋黃糊,經過烤製以後呈現一種好看的黃褐色,散發出陣陣帶著甜味的烤製麵食香氣。

陸芸花伸出手戳了戳麵包的表麵,表麵是稍微有一點脆的,輕輕一壓就能壓破表麵,戳到裡麵滾燙而柔軟的麵包內在。

“呼呼!”陸芸花用閃電般的速度把手縮回來,她的手還沒有練成不怕燙的“鐵砂掌”,這麼一燙指尖馬上變成了嫩紅色,瞧著有幾分嚇人。

“快放進來。”就在這時剛從外麵回來的卓儀急急去外麵舀了一瓢水,帶著陸芸花的手指伸進水瓢裡。

水缸裡麵是卓儀今早上剛剛接好的溪水,還沒被曬熱,放進去簡直冰得紮手。陸芸花就感覺自己的手指先是滾燙,然後指尖又在冷水中逐漸變得麻木。

她其實就被燙了一下,隻要自己緩一緩就好,現在手在水裡浸著反倒很不舒服,於是向外縮了縮手:“沒事,一點也不疼了。”

卓儀卻沒回答,隻沉默地抓著她的手不動,看來是不打算聽她的。

“真沒事的阿卓,水好冷,放在裡麵反而很難受。”陸芸花難得氣短,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短什麼,就是有種莫名做錯了什麼事的感覺,隻小聲說道。

“……我去拿藥,你等等。”卓儀輕輕歎了口氣,無奈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還是放開手叫陸芸花的手指從冷水裡拿出來。

“好。”陸芸花乖巧點頭,任由他去取了治療燙傷的藥膏厚厚敷在手指上。

這時候白巡也探頭進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饒有興趣:“好香啊……嫂子,這就是你說的‘麵包’?已經熟了嗎?我可不可以吃一個?”

“喏。”剛敷好藥的陸芸花想著桌上的小麵包揚了揚下巴:“在那裡呢,小心燙。”

“唉!”白巡趕緊提著大籮筐進來,把筐子放到一邊的櫃子上:“這是肉,還有一筐骨頭在外麵。”

他去洗了手,甩了幾次就很沒有形象地拿起一個小麵包吃起來。

“我去把骨頭拿進來。”卓儀說。

“嗯嗯。”陸芸花敷衍地點了點頭,精神全都集中在白巡那裡,在他咽下第一口後迫不及待問道:“怎麼樣?是什麼味道?”

“香、很香。”白巡肯定地點了點頭,繼續說:“又香又甜,裡麵柔軟卻不失韌勁,外麵、尤其是這上麵有一點點脆,不過主要還是軟。”

他說著又吃下去幾口,吃得津津有味,陸芸花被他的吃相饞到了,不覺也伸出手去取,卻被洗了手回來的卓儀搶先拿過去,給她撕了一半才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