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皺眉道:“嬤嬤糊塗了,我行二,當是二公子才對。”
陳嬤嬤看著賈璉有幾分肖似張氏的臉,柔聲道:“你是長房嫡長子,自然是我們府上的大公子,自降身份跟著二房的堂兄弟序齒是亂了尊卑。”
賈璉聽了若有所悟。
兩人說了幾句話,便到了榮慶堂。因為先讓退伍兵士圍了內院,已經讓賈母心理產生了恐懼,所以接下來的事辦得就容易了。
陳嬤嬤和賈母不卑不亢的辯論了幾句,就順利的說通的賈母,又讓自己從東院帶過來的丫鬟和粗使婆子去收拾大房三個孩子的東西。
雖然榮國府孫子輩兒的份例是一樣的,但是賈母和王氏私下補貼的可不一樣。長房三個孩子的東西不多,沒收拾多久就出來了。
至於大房幾個孩子房裡的人,也隻有賈璉的奶娘趙嬤嬤是當初張氏挑上來的,是個本分人。迎春的奶娘王嬤嬤則是個無法無天的人,姑娘身邊的什麼東西都敢摸走。至於賈琮,現在才三歲,生下來就沒了姨娘,身邊人都是賈母指派的,身邊人倒有幾個本分的,就是護不住主子,到時候還得添人。
這種給孩子收拾住處的事賈赦原本不打算親自管,邢夫人雖然在府裡沒什麼地位,也是明媒正娶的大奶奶,賈赦便將此事交給邢氏辦,由陳嬤嬤在一旁掌眼。
邢氏在府裡被打壓慣了,看到榮慶堂過來的人,心氣不自覺的就被壓了下去,拿不出女主人的款兒來。
三個孩子搬回東大院,邢氏居然像迎客進門一樣,派人打掃收拾,對幾個孩子身邊的奶娘大丫鬟都客客氣氣的。
賈赦從前院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隻好教邢氏。“你是正經的大奶奶,該立起來的時候就要立起來。我東院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放進來的。璉兒、迎春和琮兒身邊的人你查了沒就往屋裡放,也不怕引狼入室。今日他們兄妹三人就先用東院的人服侍著,待明兒你將他們原本身邊的人查清楚了,用不得的人都換過。”
迎春乳母手腳一直不大乾淨,聽了這話頓時嚇得麵色大變。
邢氏雖然是大奶奶,但是跟賈赦一年到頭都說不上幾句話,是個徹頭徹尾的尷尬人。賈赦這幾句話語氣算不上客氣,但是邢氏聽得出這是賈赦要立她起來的好話,忙不迭的應了。
邢氏除了管著自己身邊幾個下人,連東院的大權都沒拿到手過,偶然得了賈赦吩咐辦正經事,欣喜之餘卻難免手忙腳亂,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從旁協助的陳嬤嬤都看不下去了,歎了一口氣,覺得當初賈母給世子尋這麼個續弦果然‘用心良苦’。依舊將自己查訪的結果拿了出來。
陳嬤嬤是個去榮慶堂接孩子,都能先讓退伍兵士過去給賈母施壓的主兒。這一招用在兵法上都叫攻心為上了,這小主子接回來了,調查身邊人的事陳嬤嬤自然不會忘記。
陳嬤嬤直接點出賈璉、迎春和賈琮身邊不妥當的下人,道:“日後公子、小姐身邊用不著你們了。你們既是太太安排的人,日後去哪裡領差事,便回去請太太示下,我們奶奶不敢擅專。”
安排到不受寵的少爺、小姐身邊的人,在正院那邊也不是什麼心腹。這邊失了差事,回正院不是去做雜役就是一攆了之。
迎春乳母第一個就不乾了:“姑娘大了回父母身邊原是應該的,奶奶都客客氣氣的讓我陪著姑娘,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越過主子定我的去留。哪個奶過姑娘的奶媽沒有幾分體麵,你就如此對我,也不怕給姑娘丟人!”
陳嬤嬤瞥了迎春乳母一眼,直接啪的一聲拍出幾張當票。正是迎春乳母摸了迎春的東西出去當了,賭博吃酒的證據。
迎春乳母瞧了就知道是什麼,再也不敢嘴硬了,跪在地上道:“陳嬤嬤,我們都是服侍主子的,各有各的難處,你就饒了我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陳嬤嬤不為所動。
迎春乳母見求陳嬤嬤沒用,又轉頭對迎春道:“姑娘,瞧在我奶你這麼大的份上,你替我求求情。”
迎春將頭埋得低低的,等了好一陣,才小聲道:“媽媽平時做事不仔細犯了錯,叫我怎麼求得出口。”
賈赦看了一眼書上的二木頭,又是一個丟在無限遊戲活不過頭一晚的,在紅樓世界能活到後半部也算奇跡。還好她沒糊塗到給奶媽求情,不然賈赦可沒心思掰正她。
陳嬤嬤根本不理會迎春乳母的求情,又對著其他幾個被發落的人道:“你們心下可服,若是不服,趁早說來。”
還有什麼不服的,那些個平時對主子呼來喝去騎到主子頭上的下人都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這邊東院在安頓大房的幾個孩子,靈堂那邊卻傳來消息說抓到了縱火犯。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平安夜快樂!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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