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 58 章(1 / 2)

紅樓之賈赦超能苟 紫生 10291 字 7個月前

榮國府和硫親王府都知道現在雙方都在使儘渾身解數攔截對方的情報,現在已經不寫書麵情報了,賈赦聽完探子的回稟,道了辛苦,命探子先下去休息。

等探子走後,賈敬道:“已經定了忠順王要去給周太妃守靈,現在就等著法事做完啟程了。”

賈赦瞧了一眼硫親王府的方向:“司徒硫還是不肯走麼?這樣也好,瘋狗總要關起來才讓人放心。”

其實在座的都知道司徒硫不過是秋後的螞了,但是他直接找死總勝過臥薪嘗膽發動兵變。後者總是要增加不少不必要的傷亡。

林如海點頭道:“看樣子他是不肯走的了,估計還在等巡邊的消息吧。”

因這次巡邊是互查,又是極遠的兩地對調稽查,一時半刻是回不來的,前朝後宮倒是因此消停不少。朝上的事也都是有條不紊的推進。

戶部賬目固然名目繁多,各類賬目不計其數,但整理賬目的事情做了許久依舊未完成,也有人為因素。以前周駿譽做戶部尚書,因其內心有鬼,是故意拖著核心賬目不整理,耗著想辦法,拖慢了進度。

林如海上任後,改進了工作方法,提升效率,戶部賬目總算整理清楚,這一徹查,戶部有許多糊塗賬皆是觸目驚心。

其中欺上瞞下、中飽私囊的不知凡幾,竟不是一個周駿譽的事。

致和帝當了幾十年的皇帝了,自然明白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就是宮人當差還有時候偷摸一兩個賞錢呢,三省六部,皆是什麼人都要用。致和帝從未想過各部院不能出一個貪官,可是誰也不能將國庫當做自家庫房。

看完賬目,致和帝不過是吩咐按律查辦。

另外,京營將士的花名冊也複核完畢,本來已經死罪難逃的王子騰再次被提入公堂審問。

王子騰知道岩親王已經被圈禁,自己也難逃一死了,索性將什麼事往岩親王身上一推。言之鑿鑿道自己是受岩親王蠱惑,一時貪功才行差踏錯。

編造花名冊吃空餉一事,自己雖然也貪了部分錢財,但是大頭是流入了岩親王府。至於做什麼,王子騰沒再說。

岩親王已經因謀逆被圈禁,這些錢用來做什麼,還用一個罪臣點明麼?

如此一番對質下來,這一年的許多大案終於落下帷幕,今年秋後問斬的時候,菜市口格外繁忙。

不但王子騰、甄應嘉、王子服等等岩親王案有關的重犯終於行刑,戶部許多貪官汙吏也一並斬首。

倒是周駿譽依舊被關押在大理寺天牢,那日致和帝揚言要等巡邊隊伍回來讓周駿譽死得心服口服,現在周駿譽之罪已經夠他死一百次了,致和帝依然暫且沒殺周駿譽。

周貴妃目前的下場比甄貴妃略好一些。

因為司徒岩結結實實的起了兵,岩親王事發,甄貴妃很快便被打入冷宮;而現在,周太妃用自己的死為周家求了最後一段恩典,司徒硫私下的野心便是暴露再多,也沒有走上謀反之路,周貴妃雖然被奪了掌宮權,也被禁了足,但還留在自己宮中。

聽聞姑媽死了,周貴妃天天哭喊要見皇上。周貴妃宮裡的宮人現在亦不能隨意走動,就是周貴妃喊破了嗓子,致和帝也沒有心思見她。

但是宮中終日這麼吵嚷喧嘩也是不不像。見兩樁大案終於告一段落,戴權見這日致和帝心情略好了些,小心翼翼的到:“皇上,周貴妃想見您。”

一提起周貴妃,致和帝便想起司徒硫來,道:“你說老六的事,朕該如何處置?”

前段時間再審王子騰,致和帝也旁聽了。王子騰供認貪汙了部分軍餉,但是大部分做了司徒岩謀逆的經費,這話致和帝是相信的。不但如此,致和帝進而也想到周駿譽貪汙那些錢財有大部分不翼而飛,這些錢估摸著有差不多的去向。

如此一來,前段時間致和帝所問的東宮和硫親王府究竟是誰先容不下對方的答案也不言而喻。

戴權這回倒沒避而不答,沉吟片刻道:“皇上,您是做父親的。”言下之意,這是您的家務事。

所以人家戴權能從小太監做起,成為致和帝身邊的第一紅人呢?

致和帝曾經問過戴權東宮和硫親王府誰容不下誰。當時戴權沒有正麵回答,但是不代表人家戴權沒琢磨此事。

所謂旁觀者清,戴權這樣能在先帝駕崩,內憂外患的環境中陪致和帝走到今天,人家那政治素養是絕對過關的。其實戴權早就看出是硫親王府先針對東宮了,可是這話便是致和帝問,戴權也不能說啊。

致和帝為什麼要問?因為他內心深處開始堤防東宮了,對東宮的實力增長感到不安了。致和帝心中有自己的答案,戴權隻需要做一個好的聽眾,便是偶爾回答一句半句,也不會確切的下結論。

果然致和帝便接著道:“兒子犯了錯,做父親的總是希望他知錯能改。”

京城在北國,入秋之後天氣很快便涼了下來。

賈赦托張修給賈璉等幾個孩子聘請了西席。張修門生滿天下,舉薦的先生自然是學識和人品都沒得說的。最主要的是如此一來,榮國府和張太傅府也自然恢複了往來。

不過賈赦並沒打算讓幾個孩子一味的學文,冷兵器時代,有一副好身手很多時候是能救命的。就算不為這個,醫療技術不夠發達的古代,有一副好身體,和平年代都能活得更久。

所以賈家幾個孩子並黛玉都一樣,不但男女混學,還都是讀半日的書,習半日的武。

張修給賈赦舉薦的西席名姓胥,胥先生學問自不必說,但是也有讀書人特有的恪守禮教。在榮國府教了兩日的課,便吵著要回去,甚至跟張修抱怨道:“便是武將之家規矩略鬆一些,也沒有這樣的道理,不但男女一起讀書識字,還在一起舞刀弄棒,有辱斯文,成何體統。”

若是以前,張修也會覺得此事不妥啊。但是現在麼,張修會覺得賈赦做事總有自己的道理,反勸胥先生道:“怎麼教養孩子是他榮國府的事,你隻管拿了束脩,將自己的半日課講好便是。”

胥先生本就是清高太過,在官場受到排擠才無奈出來講學的,榮國府束脩給得高,除了男女混學之外也沒彆的苛刻條件,便應下了。每日講完自己的半日課便走,跟逃難似的,倒也好玩兒得緊。

而賈赦孝中左右無事,孩子們習武的時候也會偶爾去聽一聽,打過仗的戰士教授的搏鬥技巧倒是讓賈赦受益良多。

賈敬和林如海下朝之後,已經習慣到賈赦的書房坐坐,幾人討論些朝上的事。

林如海道:“至今未聽說皇上要如何處置司徒硫,難道就這樣放過他了?”

林家數代一脈單傳,林如海在對兄弟鬩牆這方麵的認知到底單純些,賈赦一笑,指了指西小院方向:“太太還嫌我對賈存周太心狠了些,你覺得太太肯處置賈存周?司徒岩被處置,乃是他直接逼宮威脅到了這位;而司徒硫又再多小動作,目前都是針對東宮罷了。”

林如海和賈敬一聽就懂了,雖然致和帝不至於像賈母這麼昏聵,但道理是一樣的。當父母的,護著孩子乃是天性。

“說到底是皇家的家事,隻是太過便宜司徒硫了些。”賈敬道。

賈赦卻毫不意外:“這算什麼?比之司徒硫逍遙法外,皇上恐怕更擔心無人製衡東宮。且看著皇上下一個扶持誰吧。”

這話將賈敬和林如海都嚇了一跳,但一細思又覺極有道理。

感歎了一句伴君如伴虎,這個話題便打住了。同時,三人不約而同的意識到一個問題:致和帝老了!

賈敬和林如海飽讀詩書,曆史掌故信手拈來。古時候多少明君到了晚年便昏聵了,許多曆史書籍對此分析並不透徹,但是如今兩人已經官場沉浮多年,反而對此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

一個長期處於權利巔峰的人,如果在他老了,在他感覺有人對自己的權利造成威脅的時候,也會提防、會反抗、會掙紮。而這些行為的外在表現便是昏聵。不,其實是各自站的角度不一樣罷了。

這些道理或許先賢們都明白,隻是卻並不適合寫在書上流傳。

致和帝自然不是昏庸的人,但是他老了,他會對東宮實力的增長感覺道恐懼。不獨他,古時候許多為君者皆是如此,所以自古以來,許多太子都未能順利登基。

表麵上看,東宮現在一家獨大,沒了威脅;實際上依舊是危機重重。寧榮二府並林如海作為在這一年裡立功無數之人,反而不約而同的低調起來。就這樣到了年底。

文武百官們辛苦一年,宮中照例是要舉辦一場宮宴,一是答謝百官一年來的辛苦,二是為來年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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