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2 / 2)

紅樓之賈赦超能苟 紫生 10326 字 6個月前

柳茂最怕的就是這個。

作為貼身保護致和帝的龍禁尉,若是有絲毫閃失,便是自己的責任。可是自己雖然騎的也是駿馬,但是比不上致和帝的寶馬良駒啊。若是遲得片刻,致和帝身邊便沒了侍衛跟著。

柳茂亦是一夾馬腹,伏低身子以減小阻力,拚命拍馬跟上。接著便聽到一聲馬嘶,致和帝的馬人立起來。

致和帝已經打了一天的獵,因精神亢奮沒覺得累,但是體力消耗已經極大了。若是年輕的時候,或許致和帝不抓韁繩都能穩穩坐在馬背上,但是現在的致和帝卻今非昔比。

眼看著致和帝要墜馬,柳茂飛身而起,淩空幾個虛步,險伶伶的趕在致和帝身後,一個飛撲,接住致和帝,再伸手在道旁樹枝上一搭一借力,立住了兩人的身子。

其實此等情況下,最好的卸力方式便是二人摔在地上,最好還就地一滾,雖然狼狽,卻不至於受傷。

可是致和帝畢竟是一國之君,不好摔得如此狼狽。柳茂隻好多費些力氣。幸而柳茂武功高強,單手穩住致和帝,單手一借力便將兩人身子正過來,隻需要一個飄逸的落地,此番危機便算度過去了。

偏偏這個時候,柳茂發現一束陽光直射自己的眼睛,與此同時,破空之聲響起。好幾支箭羽夾著勁風射來。而柳茂正好雙腳淩空,一手扶著致和帝一手搭在樹枝上借力!

“有刺客!”柳茂大喝一聲。在樹枝上借力的手用力一推,帶著致和帝向後便落,同時刷地一下拔出繡春刀,挽出一片刀光,連自身要害都顧不得護了,隻將致和帝護在一片刀光之中。

除了當初奪嫡的時候,致和帝已經許久沒有這麼近距離接觸刀光劍影了,竟是覺得心驚膽寒。

刷刷連響,那些射來的箭羽或被繡春刀斬斷,或被擊落。與此同時,略微落後一些的龍禁尉也趕上來,將致和帝護在中心。接著便是漫山遍野的令箭響起,各處巡邏戒嚴的龍禁尉、京營官兵皆知道鬨了刺客。

賈敬自到了鐵網山,便立刻去布防了,連賈璉、賈蓉叔侄都顧不上管,隻派妥當的常隨跟著。誰知道自己如此小心翼翼,竟然還是出了紕漏。

見其他龍禁尉上來,柳茂下令道:“你們護住皇上!”最後一個字說完,自己已經飛身而起,奔了出去。

剛才致和帝險些墜馬,柳茂在救駕時候,一道陽光直射柳茂的眼睛乾擾視線,若非柳茂機變,險些著了道。

但是那束陽光所在的方向卻並非現在這個時辰太陽所在的位置,更非冷箭射來的方向。也就是說放箭的和用鏡子反射光束乾擾自己的至少是相互配合的兩個人。

現在柳茂便是朝使鏡子的那個人追去。

好端端的圍獵,經此一鬨,整個圍場便是兵荒馬亂了。

營地裡,葉貴妃這正在和嬪妃、公主、郡主、夫人誥命們說話,聽見外間吵鬨刷地站起身來,對身邊太監道:“你出去打聽打聽,發生什麼事了。”

太監應是,須臾回來道:“回娘娘,說是外麵鬨了刺客。”

葉貴妃麵色大變,道:“速派人將營地保護起來,再派人打聽皇上可回來了麼?”

那太監應是,又去傳話了。

葉貴妃帳中一起說話的貴婦們聽了這話,也儘皆驚慌失措起來:“這圍場不是提前清過場了麼?怎麼好端端的又鬨了刺客。”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千萬彆出事才好。”

……

葉貴妃也是花容失色,在一旁小聲禱告。有些膽小的嬪妃甚至哭了起來。葉貴妃斥道:“哭什麼哭?皇上必是吉人天相,平安無恙!”

嬪妃們一聽,忙拭了眼淚,也跟著葉貴妃念佛。

發生了此等大事,龍禁尉也好、京營也好,皆是繃緊了弦,不但很快護著致和帝回了營地,致和帝的馬怎麼驚的也查清了。

致和帝的馬自然是萬裡挑一的寶馬,那馬之所以人立起來,是因為發現地上有絆馬索。

而在致和帝一行進山之前,凡是圍場範圍內皆是清了又清的,彆說絆馬索,這些大道旁的樹枝雜草都砍過的,如此圍場之內才能跑馬。

也就是說這絆馬索是今日才出現的,不但如此,設置絆馬索的人還知道致和帝從哪條路歸來,才能提前設伏。

這還了得!刺客是怎麼混進來的?

賈敬早就趕來了,現在一切原因還未查明,但是作為負責圍場安全的龍禁尉,隻要圍場內混進了人,便是賈敬失職。

賈敬跪在地上道:“臣救駕來遲,請皇上責罰。”

致和帝現在確然生氣,但是倒也沒失了理智,道:“你先去抓刺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賈敬應是,趕忙去了。心中想的卻是那日賈赦提醒自己現在葉貴妃手上有了欽天監的季繁,太醫院的胡太醫,若是哪日支開太子,再控製京營,便可治死致和帝,假傳聖旨讓司徒礫繼位。

難道自己千防萬防,還是來了?若是今日自己被追責,京營會落到誰手上呢?

另一邊,那些放向致和帝的冷箭也拿回來了,經查,箭羽末端有個‘賈’字,多半是寧榮二府的箭。

自然,這個玩意兒可以假冒陷害的,但是卻依然要問。

賈敬一直在忙防衛的事,今日一整天都不得閒,身邊也有旁的人證,這箭不可能是賈敬放的。但是寧榮二府卻有兩個子弟賈璉和賈蓉也進了圍場。

便隻是兩個少年,也必須傳來問一問了。賈璉萬萬想不到自己第一回入圍場見世麵,便遇到這樣的事。

入了皇帳,賈璉和賈蓉三跪九叩行了大禮,才有隨行的大理寺卿顏濟滄來問。

現在還不能直接給賈璉、賈蓉定罪,顏濟滄的語氣不算威嚴:“榮國府子弟賈璉、寧國府子弟賈蓉,你們可知今日招你們來,是為何事?”

但是顏濟滄就是一個長得十分威嚴的人啊,便是他自覺不算嚴苛的語氣,兩個少年也有些頂不住了。

賈璉畢竟大一些,出發之前又被賈赦敲打許久,還算稍微有些心理準備,低聲應道:“知……知道。”

顏濟滄繼續道:“既是知道,本官問你,你可識得這些箭羽?”問完,已經有人舉著托盤拖著幾支箭上來,其中有被極鋒利的刀斬斷的,有完整的。

賈璉和賈蓉各拿過一支,仔細瞧過之後,看見箭尾的‘賈’字,兩個少年臉上雙雙變色。

賈蓉畢竟才十三四歲,賈敬自然不會什麼官場險惡都不教他,但也不會教得太過細致,弄巧成拙。

而這次出行前,賈赦擔心賈璉被暗算,給賈璉分析了很多情況,其中一種便是如果有人用榮國府的箭行刺該如何?甚至因此,這次寧榮二府所用的箭皆未刻字。

賈璉畢竟是十多歲的少年,接受的精英教育也才一年多,猛然一見果然讓父親猜中了,一樣的神色大變,賈璉的眼神卻比賈蓉複雜得多。

這一切哪裡能逃過大理寺卿的眼睛。

顏濟滄問道:“賈璉,你想到了什麼?”

賈璉抬起頭來道:“大人,我們不認得這些箭羽。”

顏濟滄‘哦’了一聲:“你不認得便罷了,為何篤定賈蓉也不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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