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陸隱倒是不解了:“你沒製定過流營規則?”
聖漪道:“幾乎沒有,小時候好奇,製定過幾次,但從未動過你們人類,我與你不可能有仇。”
“如果你們與這大騫文明有仇,隨意,我不會乾涉。”
“那你在這做什麼?不是保護大騫文明的?”陸隱反問。
聖漪嗤笑:“保護它們?這群野獸?它們也配。”
“所以你在這做什麼?”
“與你無關,人類,你要報仇就找你仇人,我不會再乾涉了,這是我對你的尊重,你彆不知好歹,真死拚,你絕對活不過夜渡。”
陸隱目光一閃:“信不信,我還能找個三道規律存在跟你打,夜渡,隻能釋放一次吧。”
聖漪厲喝:“人類,你到底想做什麼?”
陸隱道:“你在這裡的目的。”
聖漪道:“流放。”
陸隱挑眉,“流放?你被流放?開什麼玩笑,你可是三道規律存在。”
聖漪不屑:“在主宰一族,三道規律遠不止一個,內外天的主宰一族內就有好幾個三道規律存在,更不用說古城了。”
“我師父生死不明,它的對頭就把我給流放了。”
“誰能流放你?”陸隱問。
聖漪盯著他:“與你有關係?”
陸隱語氣不滿:“隻要沒問到足以讓你死拚的底線問題,你最好回答,或者我真把三道規律存在帶來威脅你?”
“哼。”聖漪冷笑,它不傻,主宰一族有很多三道規律存在,這人類怎麼可能有?如果真有,他絕對是王家的。
陸隱點點頭:“看來你不信,好,看清楚。”說完,一聲鳴啼,告天飛舞而出。
他剛剛特意將點將台地獄帶了出來,並讓明嫣控製被喚將的告天,就為了這一刻。
告天雖然被喚將的氣息遠不如聖漪,但三道就是三道,這點做不了假。
望著告天飛舞,聖漪呆滯了,還真有三道規律存在?
儘管這個三道規律的很弱,而且有種奇怪的感覺。
告天一閃而逝。
陸隱昂首:“怎麼樣?我也不想請這位前輩與你死拚,所以在都沒觸碰雙方底線的前提下,你最好回答我。”
聖漪目光閃爍,總感覺剛剛那個三道規律生靈很奇怪,但確實是三道沒錯。
其實不用三道,哪怕是兩道規律存在,與陸隱配合也足以威脅到它。這還是它真能施展夜渡的前提下。
但它清楚自己根本施展不了夜渡。
陸隱語氣低沉,帶著明顯的不耐煩:“不要讓我問第三遍,誰能流放你?”
聖漪眼角,血液乾涸,它眨了下眼睛,強忍著不適,還是要看清陸隱。
陸隱在冒險,可未必就一定是他自己冒險,可以是那個奇怪的三道規律生靈。說是冒險,實則聖漪自己無法施展夜渡,隻是恐嚇。
一旦真出手,自己就完了。
對自己來說,這是必輸的賭局。
哪怕可以施展夜渡,自己也輸了,因為自己是主宰一族生靈,憑什麼跟一個人類賭命?從一開始這就是不公平的賭局。
“聖.八紋.上字.擎。”
陸隱盯著聖漪:“聖.八紋.上字.擎?”
“對,當今因果主宰一族留守內外天的最強者,一個曾經與我這一脈老祖有過爭鋒的存在。若非老祖跌落主歲月長河生死不明,也難以歸來,這聖擎不敢流放我。”
“你老祖是誰?”
“聖.八紋.上字.夜。”
陸隱聽著這個名字,想到的卻是聖漪剛剛的因果運用之法,因果不夜手,還有--夜渡。
“你對因果的運用與絕招都來自它?”
聖漪沒有隱瞞,點點頭:“聖夜老祖之強,哪怕主宰都會禮遇,可正因如此,被逆古者以同歸於儘之法拖入主歲月長河,不得超生,我這一脈便徹底無法抬頭。”
“而聖擎那一脈崛起,代掌內外天留守族群,族長也都是從它們那一脈選出來的。”
陸隱好奇:“因果主宰一族有好幾脈?”
聖漪沉聲道:“有些事可以說,是我自己的經曆,可有些事,說不得,因果所限,你應該知道。”
“可你連聖夜與聖擎的名字都說出了。”
“我畢竟是三道規律,限製不至於大到連個名字都不能說,何況除了這兩個名字,關於內外天的一切都沒泄露。而在主一道數位主宰眼中,我們一脈與聖擎一脈的爭鬥根本沒興趣知道,也沒興趣以因果特意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