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為什麼偏偏流放到這?”
聖漪剛要說話,卻被陸隱突然打斷:“想好了回答,在你回答前我可以先告訴你,我對內外天,了解。”
“你了解內外天?”
“意外?”
聖漪搖頭:“以你的實力夠資格了解內外天,可你如何進入?你是人類。”
陸隱道:“這你就不用管了,如果你覺得我在騙你,我可以告訴你,流營橋,七十二雲庭,七十二界,方,天星穹蟻,銀狐…”
隨著陸隱一字一句說著,聖漪目光始終平靜,似乎沒懷疑過陸隱了解內外天,但也很快驚訝了,這個人類居然沒被因果限製?
“你為什麼可以說?”聖漪驚訝。
陸隱道:“你不需要知道,現在,可以回答了。”
聖漪深深看著陸隱,這個人類的秘密比自己想的多的多。它沉吟了一下,道:“你不用跟我說這些,之所以把我流放到大騫文明,與內外天無關,全因大騫文明本身的重要性,即便不是我,也必須有三道規律存在鎮守。”
陸隱不解:“為何?”
聖漪抬眼:“在說此事前,我想跟你談一個合作。”
陸隱眉頭微皺:“跟我合作?合作什麼?”
聖漪瞳孔銳利,眼角,凝固的血塊脫落,“殺聖擎。”
陸隱愣愣看著聖漪,然後微微一笑,昂首,動了動胳膊:“看來你把我當白癡了。”
聖漪沉聲開口:“我可以變成人類,體現我的誠意。”
“變成人類?”
“生靈可以化形,這很正常,可你見過任何化形為其它物種的主宰一族生靈嗎?”
陸隱回憶了一下自己遭遇過得所有主宰一族生靈,貌似,還真沒有。
唯一也就是巨城遭遇的聖畫它們,可它們也不過是被隱藏,而非真正自己變換形態,它們的變化來自巨城的規則。
聖弓當初第一次出現也隻是遮蔽形態,而非改變形態。
對了,永恒,永恒是人類形態,但他一開始就是人類形態,對外也是以黑色氣流遮擋自身。
還有一個,相思雨,準確的說應該是氣運主宰,但這個他不可能提出來。
聖漪道:“主宰一族生靈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不得變化為其它生靈形態,這個規矩並非明文規定,而是我們的尊嚴不允許變得更低等。”
“沒有任何物種可以超越主宰一族,我們就站在宇宙物種之巔,既如此,為何還要化為其它生靈形態?”
“即便是死,也不可以。”
“這是刻在我們骨子裡的倔強。當然,不否認有些主宰一族生靈不這麼想,但大部分都如此。”
“不過即便有生靈不在乎化為其它生靈形象,也不可能是人類,因為人類是禁忌。不僅因為九壘文明與主一道的戰爭,也因為當今王家。”
“主宰一族生靈但凡化形為人類,就會被視作恥辱,視作對王家的妥協與卑躬,這比死都難受。所以任何一個敢變化為人類的主宰一族生靈,都不被允許再回歸主宰一族,這是禁忌。”
“而我願意表現的誠意就是,變化為人類。”
以陸隱的角度不是很容易理解聖漪的話,但做個對比,如果讓他化形為老鼠,或者一些更惡心的生物,亦或者被人類試為禁忌的生靈,他一樣接受不了。
聖漪繼續道:“這是我能表現的最大誠意,如果這樣你都不願意接受,那就拚一把,夜渡的力量足以讓我博一次殺你的機會。”
陸隱深深看了眼聖漪:“等著。”說完,瞬移消失。
聖漪急忙看向四周,陸隱沒了,看不到。
瞬間移動,絕對是瞬間移動。它聽過這個傳說中的天賦。
如果是瞬間移動的話,那麼這個人類絕非出自王家,很可能是,九壘。
想到九壘,聖漪眼中的希望更盛。
出自王家還不太好弄,可若出自九壘,就好辦了。
九壘的人殺主宰一族可不會有心理負擔,而且,絕對願意出手。
它冒險要與這個人類合作,一旦被發現就死路一條,誰都救不了自己,哪怕聖夜老祖歸來也救不了,付出的代價比天大,那就博一個大的。
另一邊,陸隱遠離聖漪放出了聖弓。
聖弓茫然看了眼四周,這段時間它出現的頻率有些高,這可不是好事,意味著這個人類越來越接觸到主宰一族,那距離它倒黴的時間也就越來越近了。
它很清楚自己能活著全因為主宰一族身份,否則早死了,而對於這個人類來說,一旦要利用到自己主宰一族的身份,對自己本身必然極其不利,甚至會想辦法讓自己出賣主宰一族,這該如何?
正想著。
陸隱來了一句:“麻煩你做件事。”
聖弓看著陸隱:“什麼事?”
“變化為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