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深呼吸口氣,大喊一嗓子,聲音傳遍歲月:“時見,我們來殺你了,做好準備吧,王文,開門。”
王文呆呆望著太古城奔跑,看著陸隱一臉自信的殺過來,什麼意思?那兩個主宰是幫忙殺歲月主宰的?不會吧,怎麼看都不像啊。
千機詭演默默後退,準備跑吧,失控了。
他們又不傻,陸隱這一嗓子根本說明不了什麼。
歲月古城內,歲月主宰目光陰沉,時罔,王文他們,它可以對付,哪怕力量被限製,可若生命與死主真聯手要殺它就麻煩了。
它也不信陸隱能帶著兩個主宰殺它,可生命與死主在一起,竟然沒有彼此出手,而是追過來,這就不對勁了。
太古城後方,生命主宰沒有否認。
死主也沒有。
悶頭追。
其實到了這一刻,誰是敵,誰是友,依舊沒能分清。
哪怕是生命主宰它們自身也搞不懂要做什麼,都在順勢而為。能殺其它主宰就殺,但必須死在自己手下,至於死的是哪個主宰不重要。
陸隱,王文他們可以留在後麵殺。
這是唯一可以確定的。
所以陸隱那一嗓子不是說給王文他們聽得,而是說給歲月主宰聽,說給生命主宰與死主聽。
他想儘可能將立場劃分清楚,讓這幾位主宰確定,要殺誰。
縱觀他一路修煉而來的過往,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複雜的情況,打到現在,打生打死,母樹毀了,內外天沒了,自己也數次經曆生死,到最後連立場都分不清。
太古城不斷接近歲月古城。
陸隱目光沉重,他夾在前後之間,這立場一個弄不好,他就要先完蛋。
王文他們也好不到哪兒去。
越接近歲月古城,他心情越沉重。
而王文他們在歲月古城另一側,一個個死盯著這裡,都在等著戰鬥爆發。確定敵我。
這時,歲月古城傳出歲月主宰的聲音:“命,殺死主,我助你。”
太古城後方,生命主宰遙望歲月古城內的時見,目光深邃。
時見盯著它:“你忘了我們之前說的話了嗎?”
死主開口:“命,我們聯手殺歲月,它連那幾個人類都解決不了,被限製了,現在殺它更好。”
“命,你以為這幾個人類真能對付我?”時見大喝。
陸隱靜靜聽著,這就對了,整個戰場的形勢不應該圍繞於他,王文等幾人,而應該圍繞在那三位主宰。
這三個,必須死一個。
他並不擔心自己幾人被三位主宰聯手圍殺,因為歲月此刻與生命還有死主講條件的基礎在於它被限製,若先解決王文他們,歲月自由,那主動權就不一樣了。
死主都不會同意。
畢竟它一開始就與王文他們聯手打破宇宙框架,比歲月與生命更接近無序時代。
主歲月長河響徹三位主宰的聲音。
陸隱則看向王文。
王文聲音傳來:“不能再讓它們討論了,我們來開啟戰場,現在形勢失控,越討論對我們越不利。”
陸隱點頭,一躍而起,甩出天地鎖,將大臉樹與逃跑的大樹扔向順流而下的遠方,不希望它們在此戰中被波及而亡,當然,被扔出去的還有太古城。
至於陸隱自己,則衝向了眼前的歲月古城。
這裡是歲月的源頭之上,阻擋逆古的最終關隘,也是殺主宰的,最佳所在。
王文同時走出,朝著歲月古城而去。
千機詭演與亡啟剛要出手,突然的,它們身形一頓,體內,死寂力量竟不受控製溢散。
它們齊齊望向遠方。
那裡,死主手中捏著一顆死寂珠,死寂珠內是絕對黑暗深邃的死亡力量。
“你們真以為能擺脫我對死寂的掌控?我實力衰退,可無數年下來積攢的死亡足以讓它們煙消雲散。”死主厲喝。
千機詭演擾了擾頭:“那個,死主,沒必要吧,之前圍殺你,也沒見你動這種手段。”
死主語氣低沉:“我沒想到會被亡啟背叛,圍殺來的太突然,而且,我若不逃,你們怎麼對氣運下手。”
千機詭演讚歎:“還是死主明智,知道王文會對氣運主宰下手,倒是比曾經對付九壘時期理智了許多,知道退一步。”
死主黑暗雙眸盯著千機詭演:“隻是我沒想到後來會遇到那個人類,那人類的實力比我想的要強出太多,以至於讓我戰力大損,否則現在也不至於這樣。”
千機詭演驚訝:“人類?陸隱?”
死主沒有回答。
千機詭演看向歲月古城,此事他們都不知道,沒想到死主與陸隱也有一場交手,這個陸隱還真會藏啊。
這時,生命主宰對死主出手了,直接就是百月星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