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天平,包括六方會對天上宗的認識越來越清晰,陸不爭等人早就被盯上,山師父不同,誰會盯一個廢人?他們做夢都想不到這個廢人可以發揮祖境力量。
這才是出其不意。
山師父沒有推脫,他自認是陸家家臣,少主賜予什麼都可以接受。
當他感受黑色能量,眼眶都在泛紅。
修煉者誰不想突破祖境?那是修煉者一生的夢想,但從他被關押那一刻就不可能了,尤其答應少主以渡源劫為代價阻攔白望遠等人的一刻便徹底不可能,沒想到如今居然還是擁有了這種力量。
“多謝少主恩賜”,山師父深深行禮。
陸隱托起他,“天上宗還要勞煩山師父守護”。
山師父肅穆道,“少主放心,即便死,屬下也不會讓天上宗受損”。
“沒那麼嚴重,最重要的始終都是自己的命”,陸隱笑道。
自此以後,天上宗多了一位極強者。
山師父與超時空那些使用黑色能量源的人可不同,他是一步步修煉上來的,隻差最後一步便可突破祖境,雖然失敗,但他的戰鬥意識不比祖境差,再加上戰技功法,可以說有了黑色能量源,山師父不會比當初的武祖和秘祖弱。
超時空,禾然失蹤,如今最惶恐的就是禾書。
禾然掌權,禾書在超時空為所欲為,不在乎任何人,就連白淺都敢算計,但如今禾然失蹤,他必須逃亡,否則曾經得罪過的人必然不會放過他,尤其遊家,肯定會讓他死。
他並不知道維主沒死,並且罷了遊家的權,否則不至於那麼害怕。
“找到了沒有?”,禾書喝問,焦急盯著從遠處趕來的謝五。
謝五道,“都帶著了”。
“三個地方的資源都帶著了?”,禾書一把搶過謝五手裡的凝空戒,足足十多枚,這些凝空戒內都是他這麼多年搜集起來的資源。
禾然被維主捧到極高的地位,卻依然培養莫叔,與不存在的競爭者對抗,隻為了穩固地位,禾書這點與禾然很像,善於未雨綢繆,這麼多年在禾然照拂下,硬生生藏起了一大筆資源,其中更有一枚白色能量源。
而這個白色能量源,就是幕多家的,當初幕家被一個白姓之人騙走了白色能量源,而那人就是禾書指使。
禾書仗著禾然的勢做了很多,有些被人發現,有些沒有。
看著凝空戒內的資源,禾書呼吸急促,有了這些,就算姐姐不在,他也可以活得很好,第一步就去找少尊,可惜少清風死了,否則找少清風是最好的選擇。
禾書撕裂虛空就要離去,至於謝五,他都已經要離開了,這條狗帶不帶都沒意義。
突然地,腦中一陣暈眩,眼前看到的變得模糊,心臟處,劇烈疼痛席卷神經,仿佛蟲子在嘶咬,不好,中毒。
他陡然回望,要調動心臟處能量源,但謝五動作更快,或者說,他早就在等這一刻。
利刃刺穿禾書身體,鮮血順著刀鋒漂浮
在星空。
從遠處看,兩人好像抱在一起。
禾書臉色慘白,不可置信望著謝五,“你,為什麼?”。
謝五冷笑,“不殺你,我永遠是你的狗”。
禾書力氣流逝,他遠比謝五強,但體內中毒,根本無力反抗,“我,我沒想過,我把你,當兄弟”。
謝五大笑,抽回刀刃,隨後毫不猶豫又是一刀,順著禾書脖頸斜著斬落,“是誰把我送進獸場?”。
刀鋒再次斬落,鮮血灑出,環繞周身漂浮,“是誰欺辱我姐姐?”。
血腥氣不斷湧入謝五鼻中,讓他越發瘋狂,又是一刀斬落,“是誰命令獸場折磨我?”。
“是誰在獸場笑,是誰在獸場想讓我死?”。
“是誰…”。
一刀又一刀,一刀又一刀,謝五將這些年積累的怨恨儘數發泄了出來,曾經他是條狗,可以忍,自從被送進獸場後,他就不是條狗,而是狼,一條想要噬主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