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天賜:“我同樣有一個圓,順我者,在圓內,逆我者,在圓外。”
天賜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陸隱,陸隱也看著他,目光毫無懼意,始境又如何,又不是沒殺過,天罰是他殺的,但四方鎮守使既然出現了規矩,就不可能輕易破壞,彆看天賜說的霸道,但真要讓他毫無理由的對天上宗開戰,必然有他無法承受的因果。
否則天恩既然對枯祖下死手,早就應該對天上宗下死手了。
天罰也不至於被耍了那麼久還追著單古大長老不放。
看不見的束縛,不代表沒有束縛。
“陸道主,你很有趣,非常有趣。”天賜緩緩道。
陸隱看著天賜:“我覺得你也很有趣,方不方便回答我一個問題?”
天賜道:“你說。”
陸隱盯著他:“誰給你們畫了這個圓?”
天賜目光一寒:“宇宙中不存在絕對的極限,當某種情況達到極限,必然要有遏製極限的規矩,否則,便是自我毀滅。”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圓,是你們四方鎮守使自己畫的?”
天賜沒有回答:“陸道主,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陸隱道。
天賜目光平靜:“你,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嗎?”
陸隱看了天賜一會:“當然珍惜。”
“珍惜,就不要輕易放棄。”天賜道。
陸隱反問:“那你呢?珍惜四方鎮守使的位置嗎?或者說,珍惜你自己這條命嗎?”
天賜笑了:“當然珍惜,不過我也很好奇,有沒有膽大妄為的人想奪走我這條命。”
“可能會有吧,未來的事,誰說得清呢。”陸隱淡淡道。
天賜搖頭:“既
然可能會有,我就讓它提前發生,我這個人,不喜歡等。”
“陸道主,最後再問一遍,天罰,怎麼死的?”
陸隱漠視:“我也有個問題,你是自己來到我們這方宇宙的,還是帶著某種立場過來。”
天賜目光陡睜,眼底寒芒冰冷徹骨。
這個問題,從陸隱知曉天賜不屬於這方宇宙開始,他就有了,因為他想到一個可能。
天賜,不屬於這方宇宙的人類,那麼,他所代表的屬於他自己那方宇宙的人類相較於這方宇宙,會是什麼立場?友好相處?彼此交流?還是,侵占宇宙。
如果是後者,四方鎮守使圍攻始祖,幫助永恒族摧毀天上宗,這一切就都好解釋了,他們那方宇宙的人想進入這方宇宙,而這方宇宙存在天上宗,輝煌到極致,唯有摧毀天上宗,才能為他們鋪路。
陸隱第一時間想到這個,畢竟他經曆過一統內外宇宙,第五大陸,六方會的整個過程,太清楚外域生物與本域生物之間的立場矛盾。
若非這種情況,他找不到四方鎮守使對始祖出手的理由,因為這方宇宙外來生物太多了,四方鎮守使根本沒能力完全將外來生物杜絕,他們那所謂的四方鎮守使的稱號,在陸隱聽來更像是方便對付人類而特意偽造的。
對,就是偽造。
當然,這些猜想都是最壞的猜想,或許真相正如他們自己說的,他們確實有職責,確實是為了不讓外來生物進入,對付始祖他們也確實是因為覺得人類不安定。
不管因為哪種情況,目前,人類與四方鎮守使的立場完全相反,就如同與永恒族一樣。
開戰,是遲早的事。
天賜俊秀的麵容看起來越發陰柔,聲音都冷了不少:“看來陸道主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了,既如此,天罰之死一事,就算了,我們慢慢查,現在,該履行我四方鎮守使的職責了。”
說完,隨手一揮,後方,虛空開裂,露出一片地域,看起來是一座城市,然而此刻,那座城市內,屍山血海,鮮血,染紅了城市街道,一具具屍體倒在地上,最上方,是一個女子,早已死去,被無形的力量懸掛於高空。
陸隱看去,瞳孔一縮,無法形容的殺機釋放而出,差點對天賜動手。
那座城市,屬於遺失族。
遺失族被天上宗藏了起來,分散到各個時空,就是怕被天罰找到,一鍋端。
陸隱料到四方鎮守使可能會找到幾個遺失族藏匿的地點,卻沒想到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如此的屍山血海。
整座城市的人都被殺光,鮮血流淌成河,而被懸掛於高空的女子,正是單芳奕。
葉仵,棄路人神色低沉,他們修煉到這一步,殺過的生物太多了,卻很少看到這一幕,因為整座城市內可是有很多普通人的,遺失族並非人人修煉。
帝尊機甲內,尚皇臉色難看,他統治無限帝國,儘管對外戰爭,但對內,卻儘可能給予帝國人最安穩的生活,而這一幕,讓他神經都在跳動,太殘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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