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人議論,各大勢力第一時間下放任務,他們也希望有弟子前去遠征,不管生還是死,勢力都有功勞,若有弟子憑此戰爭一飛衝天,那就更好了。
戰爭就是一場賭博,用自己的命去賭一個未來。
東域,無戒一臉悲苦:“真要去?會死人的,我們大夢天從來不乾這種衝鋒陷陣的事。”
無澄歎息:“這是你解開自己力量的唯一辦法,那陸隱,老朽看到了,實在不敢跟他對話。”
“咱可是大夢天呐。”
“也抵不住那陸隱一劍。”
“有那麼誇張?”
“絕對不誇張,無戒啊,第五宵柱是你唯一的歸宿,去吧。”
同樣在東域,亦白先生望向南方:“第五宵柱嗎?該還債了。”說完,取出修靈。
春秋簡被滅,那些沒對陸隱出手的弟子還活著,亦白先生也活下下去,並且因為其曾經的德行,被贈予了一枚強大修靈。
他本想以普通人身份死去,沒打算動用修靈,但如今卻希望贖罪,春秋簡被滅不代表還清了罪孽。
春秋簡掠奪的修靈那麼多,讓他於心不安,死在戰場上是最好的歸宿。
北域,母樹下,郎如玉死死拽住母樹:“我不去,你彆逼我,死也不去。”
黑色長發死死纏繞在郎如玉手臂上,要把他拽下來。
“苦喃,你彆逼我。”
“大郎,一起去吧,第五宵柱在等著我們。”
“我不去,你個瘋女人,自己找死彆拖著我。”
“大五掌之門的人這麼慫?”
“對,就是這麼慫。”
“那就更該去了,勇氣才是你活下去唯一的動力。”
“老子活下去的動力就是離那陸隱遠點。”
“因為陸隱嗎?好,我們一起去勸他彆摻合這場戰爭,他下,我們上。”
“你當我白癡啊,人家是宵首,我不去。”
“大郎,一起去吧…”
西域,一個麵色陰鷲的男子朝著母樹而去,要通過天索去南域,然後加入第五宵柱,他叫厲,是靈盟的人,來自靈化宇宙,曾是靈化宇宙天手的高手,與千門飛渡爭奪過天手之主位置,失敗了被帶來九霄。
此趟去第五宵柱,不為戰爭,而是為了替卉向陸隱解釋。
靈化之變,陸隱當眾殺了嵐,並提及嵐與永恒有關,此事已經傳入靈盟之主卉的耳中,卉當即就慌了,因為嵐是她的弟子,她怕陸隱牽扯到自己,一直在想怎麼與陸隱解釋。
而此次剛好陸隱成為第五宵柱宵柱,她便派厲加入第五宵柱,向陸隱表達一下誠意,儘可能解釋清楚。
她可不想哪天莫名其妙被一劍釘死在地上。
這段時間一直心神不寧。
母樹,血九層,血色大地延綿無儘,兩道人影瘋狂廝殺,一個手持長刀,一個手持巨大血廉,正是甘墨與衛橫。
兩人足足廝殺了三日才停下。
“蘭宇宙重啟確實讓你進步很多,最多百年,你就能渡苦厄了,或許境界還會立刻超過我。”甘墨收起長刀讚歎。
衛橫沉聲道:“可師兄你的刀法在退步。”
甘墨歎息,抬起長刀看著。
“你有心結。”
甘墨道:“我的刀,被人輕易擋住。”
衛橫道:“陸隱。”
“不錯。”
“那一指不僅擋住了你的刀,也擋住了你的心性,讓你難以寸進。”
甘墨沒有反駁,他不斷回想那一日發生的事,兩指夾住了他的刀,他也在那一刻失去了什麼。
衛橫收起血廉:“我幫不了師兄,但若師兄能走出心結,無論刀法還是心境都會蛻變。”
“我知道,但心結豈是那麼容易走出去的。”
“你恨陸隱嗎?”
“自然不恨,技不如人,何來的恨。”
“那就去第五宵柱吧。”
甘墨詫異:“你要去參加全感宇宙戰爭?”
衛橫道:“師父讓我拉攏他。”
甘墨點頭:“我知道,可你不會說話。”
“我能看著他。”
甘墨無語,回想當初第一次見到衛橫的場景,這家夥就那麼盯著自己,硬生生把自己盯的做噩夢了,夢裡都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