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啊,要不,你換個方法?”
衛橫不解:“為何?沒用?”
甘墨很想說不是有沒有用的問題,而是會不會豎敵的問題,但想想他們的師父可是血塔上禦,那陸隱即便不爽,也不至於怎麼樣,遂也沒說。
“要不要去第五宵柱?”
甘墨搖頭:“我屬於第八宵柱,去不了,你去吧,自己小心,此次全感宇宙戰爭肯定不簡單,陸隱一定程度上算是半個永生境了,而且還受命解決靈化之變,這種情況下都被派出參戰,可以想象有多難。”
“我明白,那我走了。”
業海,淨蓮苦惱,要不要去第五宵柱?那衛橫居然去第五宵柱了,他可不能落下,說什麼也要替師父盯著陸隱,不能讓他入了血塔門下。
可他實在不想去,宇九霄,青蓮門徒加入最多的是第四宵柱,宵首是冥酌師兄。
他從未想過加入宵柱,否則早就入了第四宵柱了。
而今要加入第五宵柱遠征全感宇宙,碰到冥酌師兄豈不是很尷尬?他當初可是拒絕冥酌師兄邀請的。
若不加入,被衛橫把那陸隱拉走怎麼辦?他自認要替師父分憂,如今師父不在,說什麼也不能讓衛橫得逞。
想到這裡,咬牙,加入就加入,師父,弟子為了您犧牲太多了。
…
第五宵柱遠征的命令打破了無數人計劃,縱觀九霄大地,眾多修煉者朝南域彙聚。
第五宵柱位於南域與東域交接處,陸隱此刻在驚雀台,可以借助驚門上禦的偉力直入第五宵柱,但他看了下路線,決定自己去,因為半途會經過何方山,那裡還有稱公的屍體。
孤鴻島和秋南家的人都告訴他,稱公屍體被一個煞星盯上,除非他自己去,否則拿不到。
這一趟剛好去看看,什麼煞星讓秋南一族都忌憚。
而且,全感宇宙的戰況是何方山探出來的,他太好奇何方山究竟怎麼探出戰況的。
將來或許可以運用到天元宇宙。
半個月後,何方山下不斷有廝殺出現,血腥氣在這裡就沒消失過。
有人自何方山而下,淩厲出手,滅殺仇家,隨後朝著北方而去,此人將獲得百年安全期,他現在是永生門徒,無所畏懼。
“滾開。”此人急著尋找仇家,他登上何方山消息必然傳了回去,晚一步,仇家就跑了。
迎麵來人並未避讓,繼續行走。
此人大怒,隨手一揮,卻像普通人砸到山壁一般,劇痛順著手臂傳來,身體被無法抵擋的力量甩出,狠狠砸在地上。
待再看去,迎麵來的人已經消失。
此人怔怔望著何方山方向,那人去了何方山,仔細回想,他麵色忽然一變,那容貌,是陸隱,那個劍斬四域,敢對驚雀台出手的陸隱,無敵之人。
怪不得自己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他後怕,幸虧陸隱沒下重手,否則自己就倒黴了。
永生門徒身份確實很無解,但也要看對誰,那陸隱顯然是個無法無天的主。
就算一時衝動殺了自己,他付出再大代價,自己也活不過來了,仇人隻會繼續逍遙。
吐出口氣,此人不再多想,他與陸隱不會再有交集,登何方山的人,百年內距離死亡最遠,百年後,距離死亡最近,人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了,他隻要報仇,隻有報仇。
另一邊,陸隱來到何方山下,抬眼望去。
這何方山並不是多雄偉,雖高聳入雲,但九霄大地有太多這種山脈。
母樹樹枝遠遠高於山脈頂峰,垂落而下,足以遮天蔽日。
就這麼一座山,唯有渡苦厄強者才能登上,必然有玄機。
陸隱倒是想試試,但何方山意義特殊,他可不想讓永生上禦為難。
想著,一步踏出,身影消失。
前方,一座低矮的山峰上,酒瓶順著山壁滑落,那個醉眼朦朧之人緩緩起身,看向遠處,來了。
他的目光頓時清明,他要證明師父說的每一句都是正確的。
何方山,四方環繞,最多的是仇恨,最不值錢的,是命。
當陸隱踏足何方山,所有人隻感覺心臟被什麼抓住了一樣,隨著陸隱每一步跳動,大地,山脈,微塵都在跳動。
陸隱一步步走向稱公屍體。
那具屍體放在那已經很久了,無人能接近。
稱公屍體一段距離之外,孤鴻島的人也在看著,章鴻運壓下激動,沒有讓自己發出聲音。
終於等到這位陸先生了,不知道與那煞星會怎麼樣。
這段時間守候在何方山,他聽到了關於那煞星的傳說,比秋南一族被逼退帶來的震撼還大,那煞星真的無人敢惹,誰到何方山都不敢惹。
不久後,陸隱停在稱公屍體旁,抬頭看向不遠處低矮的山峰,看到了那個醉酒的煞星。
那人身體搖晃了兩下,起身,目光越發清明,望著陸隱。
“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卻被你搞複雜了。”陸隱淡淡開口,心中卻對此人升起警惕,這是個絕對的高手,放眼九霄宇宙,能給他這種感覺的人不多,甚至比禦桑天,星帆等人給他的感覺還要深邃一些。
感覺雖不代表真正戰力,卻也一定程度上反應了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