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r World(“看我媳婦兒呢。”...)(1 / 2)

一夜安好無夢。

盛薔第二天早上是被勒醒的。

甫一醒來的時候, 她還有些恍然,以為還在後院裡。

可映入眼簾的不同裝飾擺設,外加側麵百葉疊窗落在右邊, 終究是讓她輾轉明白過來是在沈言禮這兒。

女孩烏發若漆,因著睡了一夜稍顯亂地耷在側邊, 繼而是起伏有致的肩頸。

而身後的懷抱宛若火爐, 在天光鋥亮的夏天早晨, 感知來得格外清晰。

盛薔稍微動了動,那人很快複又箍緊。

“………唔。”盛薔還未完全清醒, 半闔著眼簾,“沈言禮?”

過了好久,沈言禮才應了聲, “嗯。”

清晨, 他的嗓音很沉。

像是被吵醒了,略有些不甘,他湊近, 直接由身後這般附過來,埋在她的頸間。

不過半晌, 年輕男生的動作比意識來得還要利落和迅速。

盛薔昨晚半夜被他喚醒過一次,依樣畫葫蘆地來了套又摸又吮的套餐。

眼下格外貪懶, 壓根沒力氣去製止他。

“阿薔,阿薔。”

他很少這般喚她。

可自從昨晚,像是突破了某種邊界。

沈言禮喊了第一聲後,沒再吝嗇於這般的稱呼。

接連而往, 一聲又一聲。

他恣意又囂張地霸占住她, 不給任何反悔以及拒絕的機會。

盛薔理智上想逃脫,感情上卻與之相反。

這樣隨性不羈的他, 像是暗夜躥著的一把狂火,永遠讓人不知道被帶領著的下一站點,會有怎樣的沿途停靠。

也永遠都讓人有趨之若鶩的吸引。

像是把隱形的繩索,淺又堅定地牽引住兩人。

盛薔任由沈言禮手上的肆意發散在她的雪頸,蝴蝶骨,以及……腰。

他好像越往越下了,比起昨晚更甚。

而盛薔穿的是沈言禮的衣服,短袖套在她身上略顯寬鬆。

還沒等女孩反應過來,沈言禮利落地解開她背後紐扣,骨節分明的手繞到了前方。

往上推開屏障後,又探了過來。

盛薔下意識去桎梏住他,嗓音連帶著涔出水一般的霧狀,“你還來啊……”

沈言禮沒得到製止,揉著捏了會兒,將手緩緩移開,低頭湊近含-住。

用再一次的行動回答了他的滿意。

直至盛薔感覺到了和之前都不同的動勢。

清晰又明了,模糊又堅定地杵著,隔著兩層衣物抵住。

“………”

她總算清醒過來,並且有力氣去製止。

隨後,直截了當地,利落地拍開沈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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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不過須臾,暑假便隻吊了個尾巴。

整個夏季盛薔過得輕鬆,閒暇之餘玩水,更多時候則在堂屋裡乘涼。

沈言禮暑期有航空署的集訓,倒是沒有回他自己的家。

黎藝前陣子身體不是太好,江南梅雨季節,潮濕溫熱接連交換,她的狀況也緊跟著反反複複。

即便是好了,也略有小咳。

寧遠雪沒讓盛薔幫,徑自忙前忙後,最後複又被盛薔攔下,兩人一起。

盛夏夜,傍晚天。

江南水鄉青河汩汩。

兩人難得有空,坐在半沒入河流之中的台階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

盛薔在青石板上撥弄小草,倏然聽寧遠雪開口。

“阿薔,你有沒有想過以後的事。”

“以後?”盛薔沒有抬頭,“算有,但也不算有吧。”

“我就想著把學業好好地完成了,之後再好好地生活,大概就是我覺得的一生之幸了。”

寧遠雪應了聲,沒再就這個問題說太多,隻是驟然感慨,“時間過得太快了。”

“是啊,我明明感覺每天也在緩緩地過,可一眨眼間――”盛薔說到這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抬頭問他,“哥,你好像一直沒有動靜,你沒想過在大學裡找嗎。”

寧遠雪動作頓了頓,很快便乾脆利落地拒絕,“沒打算,也不想。”

還真是他以往的風格。

勁如寥寥蒼鬆,卻也疏離如白雪。

“那你總要成家立業的吧。”之前盛薔看到林葶來店鋪裡找過幾次寧遠雪,兩人一起出去過幾次,她還以為有點什麼。眼下看來,寧遠雪完全沒這方麵的意向。

寧遠雪“嗯”了聲,“總歸不是現在。”

頓了頓,他眼神莫名,朝著盛薔看過來,“應該沒你早。”

盛薔撥弄小草的動作凝住,緩緩扶上自己的麵頰。

近來都是和沈言禮視頻,他也愈發沒個顧忌,什麼話都敢往外冒。

可偏偏麵對彆人,又恢複了以往正常的模樣。

惹得黎藝每每都被他這般的行為舉止所迷惑。

回房後,盛薔還在想這些,以至於她在邁過古老結實的門檻後,實打實地被絆了下。

再緩過神來,沈言禮的消息如期而至。

S:「對方撥來視頻通話。」

S:「你不在?」

S:「和你說聲,你之前不是要買回程的票嗎。」

S:「不用買了,我這邊有優惠,直接幫你買。」

盛薔看了眼也沒推據。

這個暑假她要早點返校,將一些瑣碎的事務返還給書記,順帶由書記再轉交給新一屆升上來的優秀苗子。

一屆一屆地傳承,算是京淮航大的特色了。

SQ:「嗯知道了呀。」

SQ:「也謝謝沈同學幫我買票,回去請你吃飯^^」

S:「不客氣盛同學。」

S:「但是隻有吃飯,會不會有些不太夠。」

盛薔其實看出來了他話裡的意思。

SQ:「嗯。」

SQ:「你這樣也提醒我了。」

SQ:「還是轉賬給你吧。」

S:「。」

S:「不了,我選吃飯。」

盛薔看到這兒,嘴角輕輕地勾了下。

她略推開門,朝著白牆堆砌之上的瓦麵看過去,半輪月亮掛在上方。

沉靜又淡然。

預備率先啟程的日子要到了,盛薔和黎藝寧遠雪說了下情況,開始準備返回航大。

可待到快要出發的前兩夜,她向沈言禮詢問車次和座位號。

對方完全沒給。

微信上也沒有任何回應。

盛薔百思不得其解,想著打電話給他,又怕他正在航空集訓不方便。

而這樣的小疑惑,在稍稍晚些的時候,終於有了答案。

那時候盛薔剛用完了晚飯,站在大門口乘涼。

天色漸晚,青石板上傳來車輪碾過來的聲音,比起車身,盛薔率先感知到的是晃晃然照過來的車燈。

直接又明亮。

不過幾秒的功夫,那輛車很快駛近,一個急刹,在猝然驟止的聲響中,堪堪停靠在門口。

穩當又利落。

盛薔不免被這樣的突如其來嚇了下,她望著這輛車,心裡倏然蹦上來一個荒謬的想法。

可……這越野嶄新明亮,顏色也有所不同。

並不是沈言禮之前開的那輛。

就在她略略打量的同時,手機驟然響了起來。

盛薔接起,在電話被接通的刹那間――

越野車窗緩緩地搖了下來。

女孩望著車窗內顯現出來的那半張線條流暢的麵龐。

看到那人偏頭,朝著她這個方向看過來。

隨之而來的是穿過電話的聲響,清晰可聞。

“盛薔,你男朋友來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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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禮大晚上地來,盛家三人都沒有任何防備。

黎藝問盛薔怎麼沒提前告知一聲,難得被女孩懟了回去,“我事先完全不知情――”

聽到這兒,黎藝看向沈言禮。

倏然有些了然。

現在的年輕人啊。

她搖搖頭,準備給沈言禮再燒點酒釀小丸子什麼的,暖暖胃。

被沈言禮婉拒。

“你一路開過來的?得多累啊。”

“還好伯母。”沈言禮眼皮掀起,語氣淡淡的,“也就七-八個小時。”

“這叫還好?”黎藝難得驚歎了聲,不複阻攔,硬是要去給他做。

寧遠雪還在自己的房間裡,黎藝的身影已然沒入廚房。

這會兒的堂屋裡,唯有盛薔和沈言禮兩人。

近兩個月沒有見到實體。

盛薔的第一感知便是,沈言禮怎麼又白了點。

以往兩人視頻又是在晚間,那時候都是昏暗的環境,也沒有花功夫去想這個。

可這人明明去參加了航空集訓,按理說得被曬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是。

怎麼還……

“看我更帥了?”沈言禮幾步邁近,捏起盛薔的下巴,“目不轉睛。”

盛薔黑亮的眸盯了他一會兒,點了點頭。開口卻是問道,“你集訓結束了?”

“嗯,上午剛完。”沈言禮沒再說太多。

“上午剛完你還換了輛新的車?”

沈言禮鬆開盛薔,拉著人在桌邊坐下來。

他好像格外鐘情她的手,這會兒撈起放在手裡,反複地捏。

這會兒他不鹹不淡地應了聲,“是啊。”

沈言禮的車大多放在家,以及京淮那邊。

航空集訓的地兒離這兩處都遠,他等不及,乾脆直接買了輛新的,直接就過來了。

盛薔想要抽出手,奈何他攥得特彆緊。

“兩個月沒見,你又想變縮頭烏-龜?”沈言禮湊近,“我可告訴你啊,想都不要想。”

“誰想變了。”盛薔安撫性地摸摸他,“我是想去給你拿新的碗筷。”

“等會兒再。”沈言禮俯身,“這回你來。”

盛薔秀眉擰著,聽他這樣說,掙紮了僅僅半秒,當即要湊近。

被倏然傳來的輕咳聲打斷。

“………”

盛薔慌忙彈開,看了眼門口,“哥。”

寧遠雪這會兒邁進來,麵容嚴肅,點了點頭。

沈言禮鬆開盛薔,老神在在地靠在木凳上。

什麼話也沒說。

心情卻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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