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這邊雖說還算空曠, 可走廊長椅是捱著的麵對麵,說些什麼,一個不留神都能被聽去。
這會兒哪怕沈言禮壓低了音調, 卻也還是嚴絲不漏地傳入了對麵一群人的耳中。
一字一句。
“………”
什麼親不親哭不哭的。
不提這個,還喊了什麼來著?!
聽那語調兒, 像是要活吞了盛薔似的。
實驗室的人倒是很默契, 紛紛轉過臉去, 假裝沒聽到。
女孩察覺到了大家驟然而來且同意的沉默。
“吃你的飯吧……”
盛薔想來想去隻來得及冒出這一句。
沈言禮很是無畏的模樣,睇她一眼, “可你飯盒不都收拾好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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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忙完,又逢周五,沈言禮難得空閒下來。
和黎藝說了要出去玩, 盛薔略略收拾收拾, 跟著人一起出去了。
事實上,沈言禮在校外的公寓,已然成為兩人的秘密基地。
平日裡懶得出去玩的時候, 兩人一齊窩在這邊看電影,看完了就互相擁著在沙發上睡。
這天兩人窩在沙發下方的地毯上, 秋季蕭瑟,沈言禮怕盛薔著涼, 特地開了地暖。
盛薔被烘得昏昏欲睡,不多時隻覺得肩側的羊絨衫被撥-開,繼而是濡著濕著的潤感。
感受到了那股被噬著的觸知,她略微垂眼過去, 手略搭在他後頸上。
兩人沒有說話, 皆陷入了這樣的沉默裡。
沈言禮一寸一寸往下傾移,而後直接將人摁在了地毯之上。
女孩烏發柔順, 唇瓣櫻紅,浸潤著江南雲霧般的眸在燈光的比擬下,像是汪在山澗中的清溪。
沈言禮將她兩側的衣衫並行扯下肩頭,輕輕鬆鬆地一下,便輕而易舉地將盛薔兩條細嫩的胳膊桎梏住。
他單手撐在地板之上,俯身而來,繼續在雪膩的肩側向下。
偶爾吮得重了點兒,惹得盛薔輕聲抗議。
可這會兒沈言禮也隻是略笑笑,動作一如既往得強勢。
空氣裡不斷升溫,宛若一格格燃燒著的沸爐,直至極點,蒸騰出嫋嫋的水汽。
終於,在沈言禮埋著在雪中梅處肆意完的時候,盛薔複又被抱著來到了沙發上。
兩人疊在一起,時不時地吮啜。
不遠處客廳內的投影屏還在播放著電影的片尾曲,是極其浪漫的法語歌調兒,溫柔繾-綣。
可沈言禮卻與之相反,越親越有些收不住。
直到那股子熟悉了很久的動勢再次襲來,盛薔起伏得厲害,雙手虛虛地搭在沈言禮的肩側。
其實這樣的狀態在之前的每一次,都有過。
沈言禮意誌力倒是十分頑強,放開的時候那叫一個狂野,該收的時候也真的能收。
可以往,再往深了說,那也是她被牽著引著用手幫了他。
這回大抵心境不同,連帶著的環境也不同,某些催發的誘因頻生。
他略低著頭,額前碎發隨意地搭著。
就這麼看著她。
裡麵的渴求十分明顯。
見盛薔沒有製止也沒有主動,沈言禮乾脆覆著附到她耳邊,呼吸很重,“試試在外麵?”
“………”
盛薔耳根子紅得一塌糊塗。
她輕輕地捏了捏他的耳垂,沒敢迎上他灼灼而來的目光。
過來半晌,連盛薔都不知曉,自己到底有沒有應下。
隻是能察覺到,沈言禮掀了她的長裙,繼而長指沿著腿邊側沿劃上來。
繼而直接褪掉了她的內裡,再略略掰開。
在俯身而又起身的反反複複中,盛薔覺得自己宛若漂浮在海麵上,溺水的失重感瀕臨。
她仿若走在了一場大霧裡。
沈言禮傾身而來,將她不斷拉扯。
被放逐的風箏沒有斷線,不斷放遠的瞬間,一個收緊。
盛薔渾身顫了下,抖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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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要從沈言禮公寓回後院的時候。
沈言禮非要用車送她。
她逃脫不開,乾脆全程沒看他。
快下車的時候,臉蛋被年輕的男生捏著,揪扯了下。
“盛薔。”沈言禮喊她一聲,看出她刻意之下的走神,沒再提之前的事,隻是說道,“回去記得想我。”
“………”
這讓她怎麼想他?
而似乎是一語成讖,沈言禮最後的那番話連帶著之前在公寓沙發上的所有舉措,都被慢動作地播放著,一幀又一幀地放大開來。
盛薔攥著被褥躺在自己房間的時候,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隻是在想。
他……撞得特彆厲害,也特彆狠。
認真說來其實還略略有些難受。
但也不是完全的這般,另一點的愉悅她也嘗到了。
雖然僅僅隻在外麵,可那樣的觸感和熱度,盛薔光是回想,覺得天靈蓋都能被燙熟了。
而沈言禮完全不能夠,一回後的一回,時間也延了不少。
盛薔想著歎了口氣,複又想起剛才她徑自洗漱的時候,手試著往腿的根側探了探,繼而又看了看。
“………”
還真是一點兒沒憐惜。
可大抵是和親密戀人這般,盛薔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心裡隱秘的期盼之下,是她自己也描繪不出的涓涓細流。
而她也是從沈言禮這兒學到,原來情中事,不提實-戰的話,居然還有這麼多彆樣的方式。
這樣想著,手機嗡嗡兩聲。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亦或者是說,不用看也知道是些什麼內容。
無非是一些詢問。
盛薔自己給自己限定了個「已然昏睡過去」的角色,乾脆直接睡去了。
她現在對付沈言禮起來,可謂是遊刃有餘。
好比現在,也是真的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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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輪軸不斷翻轉。
大四的校慶很快就要到來了。
不知不覺間,連盛薔也會覺得,歲月如指縫流沙,看得見卻兜不住。
繡鋪裡的生意一如既往得好,而說到幫忙這一方麵,盛薔也有了自己的一套,知道怎樣才能最大限度地節省時間。
臨近畢業季,她大四還沒開始前就異常忙碌。
而縱觀以往,這樣的忙碌,都有了格外好的證明。
盛薔拿了自攻讀以來每個學期每個學年的獎學金,而涉及到特定的國家級獎項,也是連年攻克,沒有一次漏下過,堪稱模範。
書記再次召喚她去辦公室的時候,盛薔其實很驚訝。
其實自從好久之前,她轉交了任務後,就沒怎麼和書記再打過交道。
一來是因著修讀雙專的緣由,盛薔十分忙碌;二來則是因為書記也要提拔每新一屆的學生,事務繁多下,當然沒空和她閒聊。
隻是偶爾在校內碰到了,便打個招呼,而後再撈著人順帶問個近況。
這次前來,盛薔以為是要她負責學院內畢業前景之內的什麼班級調查,可老書記看到她,倒是什麼也沒說,隻是徑自笑笑。
他端著茶杯,雙眸隱在霧氣的鏡片後,“好久不見了啊盛薔,你先坐。”
女孩點頭,坐下來後被老書記拉著問長問短,問東問西。
都是些瑣碎的小事。
過了會兒,他略略翻起茶蓋,輕輕啜了口茶,“你對自己以後的發展,有些什麼想法?”
盛薔愣怔一瞬,還沒怎麼應,隻聽老書記又說,“孩子你也彆急啊,我就問問。”
女孩點點頭,複又冥思了會兒。
“如果說想法的話,大概是爭取在畢業之後,將我自己這個專業的特長,發揮到極致吧。”
老書記聽了笑得和藹,他哈哈兩聲,“這點你現在應該已經做到了。”
不提外貌身材這些硬性條件,盛薔在京淮航大的培育下,堪稱是全方位開花。
無論如何,她日後的發展,其實都不會差到哪兒去。
年少便知曉努力且成功的人,日後隻要不鬆懈,往往在通往自己想要生活的道路上,都會率先迎來一條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