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撫地拍了拍紀寧枝的肩膀,小聲道,“前輩,沒事了,是npc。”
紀寧枝從他的臂膀處探出一雙眼睛,再一次被麵色慘白的人嚇到了,他垂下頭,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人的肩膀處。
嗅到淡淡的皂角香味,紀寧枝臉一紅,把夏覽推開,果不其然,其他兩個人都已經沒有在看npc了,全都好奇地看著他。
“寧枝今年多少歲了,怎麼像個小女孩,”嘉賓開玩笑道。
說完,他都不好意思,紀寧枝本來就模樣生的漂亮,其他人總是忍不住照顧著他一點,哪怕是在這灰撲撲的地方,他驚恐時的麵容都那麼……那麼……嬌俏?
夏覽則是垂著眼,笑著看著他。
紀寧枝,“……”
他確實有一段時間沒有遇到過夏覽了,怎麼覺得他長高了這麼多,以前還比他矮一點的。
女仆卻已經等不及他們反應了,她嗚嗚咽咽地從他們中間擠過去,撲在女人的“屍體”上痛哭,“夫人,你為什麼要想不開。”
“我們進去看看吧,”一個人提議。
紀寧枝進去環視一圈,發現除了那張躺了模型的床,其他擺設還是挺正常的,夏覽則是大膽地走到床邊,翻了一下屍體。
“你們過來看,”他朝著其他人招手。
其他人按照他的指示,發現了異樣,女人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除了她自殺時手腕上留下的傷,還有大腿和脖頸處,到處都是劃傷。
紀寧枝突然想起來他們的女兒花鈴的話,不忍道,“父親經常家暴母親,這應該是中島先生打的吧?”
夏覽點了點頭,“有可能,我們回去吧,整合一下信息,再推斷誰是凶手。”
這時,女仆站起身,她臉上還有沒有擦乾淨的淚痕,抿了抿唇,目光不是那麼堅定,“不用調查了,我就是凶手。”
其他兩個人都懵了,不知道這是個怎麼展開,夏覽卻在女人床邊的妝匣裡找到了一封信,他看完信折起來放在口袋裡,淡淡道,“你是不是凶手,你自己說了不算。”
他們又回到了大廳裡,六個人坐在一起,開始做最後的推理。
“中島路也先生死的時候,他的女兒花鈴待在房間裡,女仆在大廳裡,因為先生久久不歸便去找他,結果在藏酒室看到了中島的屍體,這時候他的妻子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管家在廚房忙碌。”
“半個小時後我們在妻子的房間發現了她的屍體。”
“作案工具是漁線,”夏覽把重要道具放在桌麵上,“漁線堅韌不容易斷,確實適合用來勒人,但是這種線特彆纖細,如果用力一定會在手指上留下勒痕,所以我們隻要看其他幾個人的手指……”
另一個人接過話頭,“誰的手指有勒痕,就是凶手?”
紀寧枝有點奇怪,“其實我們一開始就陷入了思維陷阱吧,為什麼我們默認凶手隻有一個人?”
知覺是他從一開始就覺得哪裡怪怪的。
夏覽點了點頭,“我在中島先生的妻子的手指上發現了勒痕,她才是殺人凶手,但是為什麼女仆要主動承認自己才是凶手呢?恐怕她也是夫人的幫凶……之一。”
女仆眼神躲閃,最後發現自己逃脫不開,隻能承認,“是夫人勒死了中島先生,而我則是負責在大廳監視各位,不會提前進入藏酒室,打擾夫人的計劃。”
夫人勒死了中島,偷偷回到了房間裡,幫她打照應的女仆去藏酒室,發現屍體。
“如果夫人積怨已久,要殺死中島先生,為什麼又要自殺呢?”一個人提出疑點。
“恐怕是因為,夫人與管家有染,她殺死中島之後又覺得良心不安,於是選擇了自殺,”夏覽把一封信放在桌子中間。
另一個人拿起來,把那封管家與夫人暗通曲調的信讀了一遍,有些震驚,“所以,這是整個古堡的人一起策劃謀殺了中島先生?”
管家是負責他們飲食起居的人,很有可能他提前在中島的紅酒裡下了藥,所以夫人才能輕易殺死他,但是因為他們沒有條件,所以無法查出中島體內的藥物殘留。
整個故事的碎片全都拚湊到一起,拚湊出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真相。
最後,夏覽湊到紀寧枝身旁,小聲問他,“前輩,你猜猜,花鈴知不知道這個謀殺他父親的計劃?”
紀寧枝抬起眼,對上他帶著笑意的眼睛,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但是他希望花鈴不知道,要不然這個劇本腦洞就太大了,如果真的發生在現實,那真是極其驚悚的殺人事件。
夏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彎了彎眼睛,“前輩好善良,我好喜歡。”
紀寧枝無語地瞪了他一眼。
夏覽轉過頭,重新拿出那份介紹古堡人物角色的小冊子,這是他們每一個人在開始拍攝之前都會拿到的劇本。
上麵一頁是花鈴的人物介紹,她今年八歲,害羞靦腆,每天隻愛呆在房間裡和自己的玩偶玩,但是她還有一個愛好,就是……和父親在天氣好的時候一起出去釣魚。
夏覽微微笑了一下,覺得這個故事真是有趣之極,他把劇本合上,還給了節目組回收道具的工作人員。
作者有話要說:一個細思極恐的小故事送給大家,因為主線不是推理故事,所以很簡略,邏輯性也不是很強,湊合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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